余浅霍然睁开眼,用力推开他,从桌上翻身坐起:“圣司冥,你听好了,我余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和你好好过!”
她怕自己会被他的邪恶吞噬,她怕,会有无尽的人命搭进他们的恩怨里面,她怕,一辈子得不到救赎!
所以,等到分开的时候,就永远,不要相见了!
圣司冥不恼,他理智尚在,但是胸膛难过,一次次被她拒绝,无论如何,他始终走不进她的心里,偌大的挫败感袭遍全身,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习以为常了:“那就不要好好过,让我们恨到极点,好不好?”
余浅懒得和这个疯子继续对话,从桌上跃下,抬腿便要走,男人先她一步,追了过来,双臂袭上,将她打横抱进怀中。
余浅惊了惊,大力推抗着:“圣司冥,你要干什么!”
男人一言不发,抱着她走出了暗室。
他的身上还在往下滴咖啡,湿湿的衬衫大面积黏到了余浅身上,她的衣服,很快也湿透了。
男人抱着她大步上楼,在楼梯口的位置,拐进了凌之微的房间里。
余浅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
圣司冥故意收紧双臂,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呆在她的怀中!
“圣司冥,你到底要干什么!”余浅急的大吼大叫,一口咬上他的胸膛。
男人蹙眉,大掌扯起余浅的发丝,将她从胸膛处脱离,无比粗鲁的甩到了肩上。
余浅趴在他的肩头,随着他的步伐摇晃,这下是真的,无力挣扎了!
“嘭”的一声,圣司冥一脚踹开房门。
坐在梳妆台前的凌之微吓了一跳,匆匆将粉底液塞进抽屉。
挑目望向镜子里的画面,她的脸色瞬间阴白。
只见,圣司冥抱着余浅,大步垮了进来,两人双双倒在了她的床上。
凌之微死咬着唇瓣,浑身僵硬,没有回头。
透过镜子,她看见,余浅被圣司冥剥了衣服,一件一件,丢在了地板上。
余浅开始哭,求他换地方。
可是圣司冥并没有搭理她,他褪下了沾满咖啡的衬衫,吻住了余浅喋喋不休的小嘴。
两人翻滚着,交织着,当着她的面。
凌之微面如死灰,指甲狠狠陷进了掌心,一双美眸里显露出闪闪的精光。
她知道,圣司冥是故意这么做的,其目的是想,折断她可能存在的幻想,也为,告诉她,他是余浅的男人。
可是,他的心意,余浅懂吗?
凌之微无声笑了,她望着镜子中笑容灿烂的自己,忽地,变换了张嘴脸,唇角的弧度收回,她变得楚楚可怜,眸中含泪,宛如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回头的时候,两眼尽是委屈和惊恐:“浅浅……”
她站了起来,看着两人交织的一幕,惊恐的往后退,贴上了墙根。
余浅知道凌之微喜欢圣司冥,如今发生的一幕,该让之微多么伤心啊!
她本意是让之微呆在帝堡,想办法让圣司冥爱上她,可是发生了这样一幕,之微还怎么继续在帝堡呆的下去,她一定会有所顾虑的!
该死的圣司冥,为什么要当着之微的面,故意这么对她!
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卖身给他了吗?
余浅气急败坏,恨不得活剐了圣司冥!
她咬牙抗拒着他,却被他抵在了床头,压的更深,无奈之下,她只能昂起脑袋,深深看向凌之微,祈求般的摇头:“之微,之微,不要看!”
凌之微闻讯,慌忙离开,一边走一边落泪。
余浅低垂着脑袋,暴露在空气里的四肢,冷的发颤。
圣司冥只顾发泄,什么情绪起伏都没有,甚至也不和她说一句话。
一番折磨到头,他松开了她,淡定自若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着。
余浅裹在被单里,床上还有之微的香水味,刺得她脑袋发胀。
许是恨得急了,她一咬唇,道出了心中所想:“圣司冥,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男人没有生气,轻蔑的笑了笑:“你还不是,被我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给睡了。”
话落,他拿起外套,从凌之微的房里走出来,重新步进书房。
余浅躺在床上,呆呆的,像个木偶一般,许久没有动弹。
圣司冥的话让她难过,让她觉得悲哀。
是啊,他再怎么畜生,她也曾是他的身下物,这是永远也没办法否认的事实。
所以,她比他,更加的不堪。
余浅嗅着四周环绕的香水味,眼瞳空了,她掀开被单,无力而缓慢的穿上衣服。
天气很冷,帝堡虽然开了暖气,但她依然觉得冷。
快穿完的时候,凌之微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坐到余浅身边,帮她系好外套扣子:“浅浅,我想我,还是走吧。”
余浅秀眉皱起,想到刚才的一幕,止不住的愧疚:“之微,你别多想……”
凌之微语重心长道:“我没有多想,我再继续留下来,肯定会影响你和圣总的生活。”
余浅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慌忙摇头:“不会的,你放心,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浅浅,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我不想打扰你们……”凌之微满脸纠结,十分为难。
余浅握住她的手,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和他的生活就是这样,和你无关,你没有打扰到我们。”
凌之微望向她,见她这么坚定,只好答应留下。
次日,张嫂再次端着药上来。
凌之微将中药统统倒进了马桶里,这么难闻的东西,让她喝,岂不是要她的命嘛。
两三秒的时间,她将空碗递了出去,张嫂接过:“这个药的味道怎么样?”
凌之微不悦道:“太苦了。”
张嫂皱眉,她明明在药里面放了糖,为什么凌小姐会说是苦的,难道,她根本就没有喝药?
摇了摇头,张嫂从楼上下来,困惑不已。
……
下班后,余浅想了想,还是去超市买了一堆水果和补品,进了医院。
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愧对钟小爱,应当过来看望她才对。tqR1
可是,钟母一见到她,情绪就变得十分激动,哭着喊着要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