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出女子曲线优美的后背,余浅弓着肩,圣司冥只看见她双肩不住抖动,甚至连披在身下的头发都在动,她笑着,笑着,泪水便从眼角流了出来,在脸庞蜿蜒出一种凄美的感觉。
余浅当真觉得好笑,她狠狠盯着圣司冥的双眼,他看得出来,她不是在笑,嘴角勾出的弧度溢满讽刺,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她自己:“你又在骗我,是不是?”
“不准笑!”男人伸出大掌捂住她的嘴:“我是说过帮你找你妹妹,可你认为,你这个情妇做的合格吗!”
这么多天以来,她隐忍着,她妥协着,甚至放弃尊严,像只狗一样的讨好他,她做了这么多,还不够吗!
余浅摇晃着脑袋挣开他,笑意越扩越大:“圣司冥,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男人将健硕的胸膛贴在她背上,声音靠着她耳边:“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听明白了吗!”
两人的靠近沾出黏稠的湿意,说不上来的恶心,夜风习习,细密的冷汗在她脸上跳跃,余浅侧过头去,就见男人那双闪着幽暗光芒的眼睛在自己眼前绽放,她松开紧咬的牙关,哆嗦着流泪:“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样可以了吗?”
我爱你——
她的“我爱你”说的坚定,圣司冥俯下身,盯着她的眼:“那就让我看到你的爱。”
呼吸顿了顿,余浅眼睛湿润了,她抬起头,硬是掩去心中委屈,冰凉的唇瓣凑了上去,他们的吻,是痛的,圣司冥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手指间的劲道几乎就将她的下颌捏碎,他不仅捏她,他还咬她,舌尖流溢出鲜血,淌了些许挂在她嘴角,血腥味蔓延,男人用力的吻,令人窒息难安。
一吻作罢,圣司冥手臂横在她颈间,将她压在怀中,余浅想要起来,可已经动弹不得,男人伸出大掌在她腰间揉了下,使尽了力气:“你对我的爱,就只有性,嗯?”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余浅疼的泪水迸出了眼眶,委屈的直掉泪:“圣司冥,我真的累了,你不要再这样折腾我了……”
她求饶般的话语,令圣司冥皱了下眉,他顿在她腰上的手开始移动,慢慢走过沾水的衣襟,那不是抚摸,而是折磨,腿上,小腹上,凡是他手掌轻过的地方都泛出了淡淡的淤青,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可是再暖,也抵不过身上的痛楚。
余浅脑袋很沉,周身很冷,湿漉漉的身体有些僵硬,只剩迷迷糊糊的理智叫嚣着仇恨,喉咙干的发疼,她动动唇,指尖刺进圣司冥的肉里:“我和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
挣扎着说完,她窝在圣司冥怀中,昏了过去,睫毛下还垂着一滴晶莹的泪。
圣司冥掌心收紧了,低叹口气,将她一路抱回了帝堡。
祁琛被扰了清梦,急急忙忙赶来时,看见圣司冥在为余浅盖被子,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犹如她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
愣了愣,祁琛走到床边,将东西准备好后,便开始为余浅做检查。
圣司冥坐在床边,黑色浴袍下的
健硕胸膛徐徐起伏:“怎么样了?”
祁琛给余浅挂上点滴,余浅还没有醒来,安安静静的,仍人摆弄:“余小姐发了高烧,挂完点滴应该就没事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点滴的速度,揉了揉太阳穴:“下去吧。”
祁琛走后,圣司冥躺在了床上,让余浅枕着他的肩膀,想让她睡得舒服些,可余浅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个梦,梦里,赫连夜倒在血泊中,她想去救她,可是被人拉住了衣襟,动弹不得。圣司冥就蹲在赫连夜跟前,手握尖刀,一刀一刀扎进他的胸膛里……tqR1
鲜血漫天,她哭着想去救赫连夜,圣司冥扔下了刀,转头冲她露出诡谲的笑容,他的脸上甚至还沾着人血……
余浅眼皮不安地动了几下,圣司冥以为她就要醒来,便伸出手掌在她脸上轻拍几下,“浅浅,浅浅?”
“刷”的一下,余浅睁开眼睛,瞳孔映满了惊恐,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梦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圣司冥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露出整张苍白的小脸:“做噩梦了?”
余浅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望着他,她一条手臂横在外面,透明的输液正顺着尖细的针管输入体内。
看了他几秒,她撇开了头,两只眼睛定定地瞅着输液瓶中时不时泛出的气泡。
“浅浅。”圣司冥揉了揉她的发,将脸贴到她的头顶上,以为她还没从梦中醒来,所以不责怪。
“饿不饿?”他这么问着,摁响了床头的电话:“管家,让张嫂做碗皮蛋瘦肉粥,端上来。”
“是。”
余浅看着圣司冥挂了电话,她主动拥过去,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腰,垂下的眼帘里尽是惊惧,梦里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她怕了:“冥,我真的只爱你一个,没有别的人了……”
男人呼吸一窒,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她,仍由她这么抱着,幽深的黑眸之下,没有欣喜,只是暗深一片。
余浅将脑袋搁置在他宽大的背脊上,鼻子里灌满了淡淡的薄荷味,她皱起眉头,手臂在收紧,明明深深排斥着,却要假装喜欢,这种假装,真的好累。
静默了几秒,他们安安静静地拥着彼此,不说一句话,看上去恩爱美好,事实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暗藏心事。
圣司冥勾开余浅的手,握住,小心翼翼地放平,防止鼓针:“既然你爱我,那就给我生个孩子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从心底里相信,她是真的爱自己。
余浅听了他的话,脑袋涨的难受,下唇泛出月牙形的血痕,她用舌尖舐去血腥,笑着说:“好。”
圣司冥微微吃惊,似乎没料到她会妥协,平日让他戴避孕套的时候,她可决绝的很。
“你真的愿意?”他昂高了语调问。
余浅目光很淡,攥住他的大掌,十指紧扣,慌说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我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