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二进总管府(1 / 1)

展颜说:“有什么好谢的?打你生下来那天,我和你皇兄就发誓守护你啊!你身边那个少年的确聪明,但毕竟双券难敌四手,对方非常强。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会助他一臂之力,我还找来了我江湖上的朋友从旁协助。而你皇兄,身为帝君,必须站在客观公正的位置,所以他说了什么硬气的话,你千万莫要怪他。”

霁初说道:“我明白,我从来没有怪过他,相反我还很担心他。”

展颜听罢,略有沉吟,说道:“他,确实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这次回来,感觉他和我临走的时候无论从气色还是神态上,都变化很多,但一时还说不上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霁初说:“他身体仿佛不太好,需要每日服药。”

展颜一皱眉:“他年轻力壮的干嘛要每日服药?小的时候他很少生病的。”

霁初说道:“我在为他每日服药却一直不康复生疑,想要调查的时候,发生了这事,现在连出这个房门都不可能,更别提查什么。”

展颜眉头一拧:“那么你之前有查到什么吗?”

霁初道:“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研究他喝的药材,却不见端倪,但从太医院那边打听到皇兄不但喝药,还喝观星台送来的茶,我就想去打听那茶。可我还没来得及去,就出了这档子事。”

展颜把放在窗台上的托盘往里推了推,说道:“你乖乖的先吃饭,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给你洗冤的,说我们万俟族出了个嗜血的怪物,让我死十次我都不会信!你皇兄的事,我也会想办法。”

霁初越过展颜的肩头,看到夜空背对着他们站在较远的地方,和大头在聊着什么,似乎是刻意给她和展颜留下足够的空间独处。

她收回视线,对展颜道:“我担心母后的身体,皇叔请你好好照顾她。”

展颜笑道:“这你尽管放心。”

今夜无月,星斗漫天,本是一副醉人的良辰美景,却因为这吸血的诡异之事让皇宫笼罩在恐怖的萧杀之中。

漆黑的夜色下,两瘦一胖三个男人在总管府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上潜伏着。

“这样真的可以吗?”首先开口的是大头,他身躯硕大,在这么高的树上趴着,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不来怎么办?”

“不会不来的。”夜空轻道,“因为他们要把霁初的罪名做实。”

从这个地方望过去,总管府被沉浸在灯火的海洋中,悟雷害怕黑暗,即便是知道那人如果来了,再多的烛火都没用,但他还是命令府里各处都点满了灯。

大头又看向展颜,低声道:“王爷,我们这么趴在这里就好了吗?”

展颜说道:“趴着就好,因为那屋子里,我们三个人已经和祥虎相视而坐了。”

大头连连叹着太神奇,又不放心地说道:“会不会被识破?”

展颜道:“当然不会,影分身是我们的影子所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与我们相同,能说会道,还可妙语连珠,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如果碰到我们本体承受不了的术法或施术人自己收术,就会破成一团烟雾。”

大头似乎懂了,说道:“那是不是一会有人施展昏睡术,我们那三个分身就会化成烟雾消散掉?”

展颜说:“对,那时候,我们再进去。”

三人陷入无声,同时将视线投放在总管府那片灯海中。

白茫茫的一片,其实什么具体的事物都看不真切,他们唯一判断那个人已经来了的标志便是那幢楼宇从灯火辉煌变成一片漆黑。

大头有点紧张,低声道:“说点什么吧,我感觉快要窒息了。”

展颜打趣道:“我们像不像偷窥狂?”

大头道:“为了我家公主,再损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夜空笑道:“你才跟随公主半个月,竟然如此衷心,真是难得。”

大头不好意思地一笑:“这半个月我尝到了以往十八年都没有过的尊重。她虽是主人,却把我当做家人对待。”

夜空说:“你如此懂得感恩,以后莫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就好。”

大头说:“怎么可能!”

展颜突然问道:“如果这一仗我们输给对方,最坏的结局会怎样?”

他的话音未落,总管府一刹那灯火全灭,刚刚还犹如闹市的光景,就在这一转眼的时间变成了坟墓一般的阴森。

“来了?”大头问。

展颜道:“再等等。”

夜空指了指总管府的门口,道:“八成是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两人看到守在门口的护卫相继倒下,大门被一股无形的邪风突然冲开,冲撞的声响之大就连他们三人都听得真切。

接着,他们见到有一缕白色烟尘一样的人影一闪而过,在去悟雷卧房的必经之路上消失不见。

“走!”展颜留下一个字便跳了下去。

夜空随之也敏捷地下去。

“喂,帮帮我……”只有大头像是个卡在树枝上的气球,摇摇欲坠,是一副想下还下不来的窘样。

展颜摇摇头,双臂一振,纵身一掠,人如轻烟般飞了三尺高,抓住他的衣领就把他提了下来。

三人走在总管府的亭台楼阁之间,仿若过无人之境,所有的侍卫都倒下了,整个府邸一片死寂。

走到悟雷的卧房门口,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

大开的窗子和门,恍若可以将一切都吞噬到炼狱去的黑洞,狰狞恐怖,令人胆寒。

躺在地上的护卫昭示着对方已经使用了昏睡术,房内寂静无声,夜明珠幽幽的荧光像细流一般微弱地向外流泻……

霁初坐在将一切光明阻挡在外的房间里,这一日的光景,似乎连时间都模糊了。她一直没有开灯,因为她觉得黑暗更能让她静心地思考。

她从事情发生那天开始,直到现在为止发生的所有事进行梳理。只有这么一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到了难以洗脱罪名的地步了。

这说明这件事绝对不是突发的,而是很久前就已经开始布局,而这几天只不过是布局者收获成果的时间。

那么这个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