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第1961章 洞房花烛(1 / 1)

白泽沛找了个机会凑到白若竹旁边,低声说:“爹心里已经原谅了他,何不借此给他个机会呢?”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白光河了,白若竹嗔了他一眼,“机会?我看是考验吧?二哥你越来越不稳重了。”

白泽沛苦笑,“我有分寸,就是没想打苏长老会站出来。”

“他护短。”白若竹说着心里有些高兴,是苏长老把他们当自己人了,就好像自家长辈向着自己,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她到底担心二哥,还是把醒酒的药丸子递给了他,否则她怕二哥没走几步就要摔倒了。

另一边,白义孝出去就朝小厮使眼色,说:“带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

小厮立即会意,在前面给两人带路,守在外面的剑七皱皱眉头,身子一动,冲到了他们跟前。

白义孝只觉得眼睛一花,随即就听不到白义博和三郎聒噪的声音了,他看的眼睛发直,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剑七很高冷的退回之前的位置,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白义博和三郎张嘴狂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早想抽他们了,今天是个好机会。”白义兴冲着他大哥咧嘴笑了起来,白义孝给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很快兄弟俩找了没人的地方,狠狠的修理了白义博父子一顿。

白义博父子被点了哑穴,也不能哭天喊地的求饶,最后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才被白义孝兄弟给放过。但府里护卫很机灵的把两人关押了起来,免得他们出去又给白家造谣,影响了二少爷新婚的好心情。

白若竹得了丫鬟报信,心里偷笑,别说他们一家了,就是族里谁不讨厌白义博父子?做人做到他们这种地步,还真是不容易了。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说白福的爹能有供儿子读书的觉悟,怎么就把白福给养歪了呢?白若竹细细想想,就是因为这时候许多人把读书当做跳板,对家里读书的孩子太过看重,不能做到对子女一碗水端平。

她现在有三个儿子了,以后可得公平待他们,绝对不能做偏心的娘。

她家阿淳也不能做偏心的爹!

她想着不由朝江奕淳看去,就见到武烈、武柏父子在向江奕淳敬酒,见到她看过去,武烈笑容和蔼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说话。

白若竹过去笑着说:“我可不能喝酒,你们喝就好了。”

“不是叫你喝酒,我们得谢谢你和小江,就因为那个孔和丰找来,这阵子也没好登门道谢,实在对不住了。”武烈客客气气的说着,眉眼中都带了感激,白若竹注意到他两鬓斑白了不少,脊背也没以前那么挺直了。

武家经历了这些风雨,对武烈的打击也不小,他才会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好在如今武柏能站起来了,武樱也回了家。

“武伯伯说的哪里话,咱们两家认识多久了,还用这么客套了?”白若竹笑着说道,然后倒了杯茶,“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家团聚。”

“好,好,这杯必须干了!”武烈高兴的一饮而尽。

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声,还有人扯着嗓子的叫骂声。

白若竹微微皱眉,白义博父子可没本事跟家里侍卫打斗,这听着还有兵器相撞的声音,难不成是刺客?

会有人嚣张到大白天行刺吗?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黄柔的家人,急忙朝外走去,江奕淳起身和武烈父子说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主子,是武小姐的师父来闹事。”剑七赶过来禀告。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赶来闹事,打出去好了。”白若竹冷着脸说道,那个孔和丰真的是找死,她已经不想再忍这人了。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武烈的大嗓门响起,“怎么是他?还是给你们惹了麻烦了,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白若竹点点头,到底是武樱的师父,她下手重了也不好。

宾客有人听到动静,好奇朝外探头,白若竹进去笑着说:“有人喝多了舞剑,闹出了些误会,大家别在意,继续吧。”

众人笑起来,也没好去追问是哪位。

白若竹急忙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她还真被被人追问起来,她也只是临时找的借口,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武樱师父的事情,多多少少对武樱的名誉有影响。

过了一会儿,剑七来报,说武烈去劝了孔和丰,结果他死活要闹事,武烈便命手下围住孔和丰,列阵抓了他回去。

白若竹嗤笑一声,“孔和丰真以为自己是绝世高人吗?为什么江湖人士多不愿与朝廷为敌,就是敌不住朝廷人多啊,不说没人放支冷箭,就是拉个网都把他给套住了。”

“主子英明,还真是拿网套的。”剑七难得露出了笑容。

白若竹捂嘴笑起来,“看来武伯伯是早有准备对付他啊。”

孔和丰被武烈抓回了武府,后续的酒席都是武柏在应付,至于回到武家怎么安排孔和丰,白若竹没去打听,只要那孔和丰不来惹她,她是真懒得想起这号人。

……

宾客一直闹到夜里才散了,白泽沛被人推进了洞房,坐在床边的司依寰身子一震,心里紧张到不行。

待会他要揭盖头了,会不会觉得她不好看?

她早上上的妆好丑,会不会吓到她?

还有接下来他会不会像娘给的压箱底画上那样?

司依寰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手里的帕子都被揉做了一团。

突然,扑通一声,她身侧的床一沉,白泽沛就这么倒到了床上。

司依寰愣了愣,好半天见他没反应,才小心的撩起一点盖头去偷看他,不想他喝的酩酊大醉,就这么倒头睡着了!

她想起丫鬟禀告的席间情况,马晋安缠着他喝酒,害他喝了不好,也难怪会醉成这样了。

她起身自己摘掉了盖头,然后飞快的去了沉重的头饰,转身把白泽沛还搭在外面的腿抬到了床上。

这时她才想起床上还有许多干枣、花生、核桃、干桂圆什么的,他就这么倒了下去,不会咯的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