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若菱立刻接通了电话,电话里萧警官感叹这个电话终于打通了,并告诉她,他们所有人都被码头的人关进了一个集装箱内,具体位置,就是之前他们发现尸体的那个集装箱内,要是他们再不来救人,他们没有窒息而亡,也被要熏死了。
他们三人立刻走出两层小楼,往之前他们发现尸体的地方走去,不过这里的地形太绕了,只来过一次,路线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张若菱在里面绕了好几圈,找来找去感觉四周都是一个模样,萧警官的电话也打来好几个,再不来,真的要嗝屁了啊!
在张若菱以为是真的找不到的时候,沈归远突然像是找到路了一般,带领她们左拐右拐,五分钟内就找回到刚才那个地方。
那个装有尸体的集装箱大门,再次被人用锁给锁住,沈归远又一次使出徒手砸锁的技能,两三下就搞定锁头,一打开门,萧警官他们几人便冲了出来,各自靠在角落里呕吐不止,是要把胃给全部清空的节奏。
“你们怎么跑这里面去了?”张若菱问道。
“刚才,你不是打电话叫我们过来吗?谁知刚到这门口,想要走进去看看里面尸体的情况,那些人就拿着枪冲过来,威胁我们,还趁我们不注意,把我们给锁在里面。”萧警官擦擦嘴,在这里面被关了半个多小时,那屎尿和血腥味,熏得他们眼泪狂流,太煎熬了。
“他们现在人呢?”萧警官一看周围太清净了,便问道。
三人将后来的情况都一一解释了一边,萧警官来不及询问细节,赶紧将二队的人叫回来这边,再打电话给殡仪馆来收尸!而那个被他们锁在车内的负责人,已经醒了过来,但因为车门被反锁,双手也被拷住,他试了许多办法都出不去,正准备想用脚去踹烂窗户逃走时,萧警官他们已经赶到,举枪对准他,让他老实点。
晚上十二点,公安局内还十分的热闹,那个被抓的负责人在审讯室内已经待了接近一个多小时,张若菱这时刚从医院赶到公安局,冉月已经被救醒了过来,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窦云还在昏迷中,因为他机械窒息的时间要比冉月长,医生说情况不太妙。
目前正在ICU病房里,用上了各种仪器来维持生命,幸运的话,也还是有醒来的可能。
张若菱虽然担心窦云,但现在既然在昏迷中,就抽空赶回公安局,问问这边的最新进展。她要知道这码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所有人都被那些黑社会给收买了吗?
萧警官从审讯室内走出来,在办公内接待了张若菱,沈归远和孟惜就坐在一边,萧警官整理了一下口供资料,告诉了他们目前警方所掌握到的一些信息。
“负责人的名字叫吴刚,本地人,他交代说绑架你们的胡子男,就是本地一个叫隆兴社的黑社会小头目,名叫杜文德。吴刚也是隆兴社的成员之一,他和杜文德是好兄弟,那个码头有一半的背景是黑社会,里面的员工有一半以上都是隆兴社的成员!”
“但是关于窦云和冉月是如何被抓,集装箱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吴刚一个字都不肯说。还有,你说的那个和邵文轩长的一模一样男人,现场的尸体里并没有那个人,问起吴刚,他也同样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所以,你们要调查这个背景,从吴刚这里下手,估计有点难办,但可以去查一查隆兴社。”
“不过,黑社会真的不是好惹的。就算警察出去办案,遇上了黑社会,我们也是尽量不跟他们起冲突,就算要抓,也是等到收集全证据,直接当场抓捕,很少刻意去挑衅。”
萧警官劝她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的去调查黑社会,毕竟强龙斗不过地头蛇,阴险卑鄙的招数,他们多得是,硬干是干不过他们的。
“隆兴社……你对隆兴社的了解有多少?”张若菱问道。虽然警方不会选择和黑社会直接硬碰硬,但肯定不可能任由其发展壮大,暗中一定调查过每个黑社会团体,并且设法抑制和控制黑社会,他们的势力,绝对不可能超过警方的控制。
萧警官笑了笑,对她无奈的回答,“有些事,我不能和你明说。你最好还是自己去调查。”很明显,警方的机密资料不可能随便透露给一个普通民众,但萧警官的眼神却显得没那么简单,在这里不可以说,不代表之后换个地方也不能说。
“谢谢萧警官了。”张若菱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便准备离开。
走出办公室,萧警官准备送他们离开,在电梯间等电梯时,张若菱悄悄的递给萧警官一张名片,让他与自己保持联系。萧警官无言的点了点头,将名片握紧在掌心中。
走出公安局,张若菱看着大门口的空地发了会儿呆,赵思敏死时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几天前,在赵思敏的父母还没失去理智冲来公司找她‘报仇’时,他们便为赵思敏举办了丧礼。
那时候,正是张若菱的照片在网络上满天飞的时候,她也不敢随意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还是他自己偷偷去了赵思敏的葬礼,特别选在了傍晚,差不多没多少人去的时候。
她带着口罩,戴着帽子,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也不敢在赵思敏父母面前暴露自己的身边。
反正去了之后,站在赵思敏的冰棺前,躺在里面的她,还是很美丽,因高空坠下而砸烂的头骨,已经得到复原了,脸上画着淡妆,厚厚的粉底遮盖住她脸上的瑕疵,远处看来,还是和她生前一模一样,美丽动人,她的生命就冻结在了这一刻。
张若菱还是去送了赵思敏的最后一程,只希望她能早已解脱,早日投胎转世。
现在呢,公安局大门口的空地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恢复原样,一丝血迹都见不着了,不知情的人走过着一条路,谁又会想到,就在这里,就在这个空地,曾经躺过一具美丽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