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刘燕姿惊讶一声,随即又是一愣,皱眉道:“你说保卫部的副部长叫什么?”
“林子闲,双木林,子曰子,悠闲的闲。”八卦同事说道:“以后如果看到这人,你可千万要小心点,不要招惹他,这家伙可是连女人都打的,上任总务部长就是女的,听说是被他用电棍电晕了拖走的。”
“林子闲?”刘燕姿愕然道:“不会这么巧吧?”
八卦同事奇怪道:“怎么?难道你认识林副部长?”
刘燕姿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只是巧合罢了,我认识的那个人虽然也叫林子闲,但是个无业游民,怎么能和林副部长比。”
高云亮被带回警察局没多久,又被送往了医院,经过急救后,住进了病房。问题不是很大,稍微有点内出血,再就是断了几根肋骨,还没清醒过来。
他还算好的,毕竟把吃进去的卷烟都吐了出来。黄毛几个就惨了,尼古丁中毒,头晕眼花干呕个不停,费了好大功夫才稳定了下来。
病房内,董佳云哭得好伤心,她姐姐正在一旁安慰她,她老公垂头不语。
李警察李队长,本就是裘仁展一手提拔起来的,此时正在病房外对面色阴沉的裘副局长汇报事发情况。
“你是说,那人当场袭警,张副局长还放走了他?”裘仁展问道。
“是的!这张副局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司法程序都不懂。”李队长埋怨道,毕竟他的手下被打了,当众丢脸也有他一份,在张副局长面前没脾气,在老领导面前自然要告状。
裘仁展有自己的想法,认为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眉头皱了皱道:“那打人的人叫什么?”
“这个……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张副局长放走了。”李队长弱弱道:“不过,高云亮他们可能知道。”
“胡闹!连打人的人叫什么名字都没有搞清楚就放走了。”裘仁展看似在训斥李队长,可话里话外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张副局长。
两人调头又朝另外一间病房走去,来到了黄毛三人的集体病房内了解情况,这三人和高云亮的待遇相比就差远了,没条件享受**病房。
裘仁展一看到这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生气,他一向都认为是这帮不务正业的家伙带坏了高云亮。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沉着一张脸,询问一直由李队长进行。
获悉把高云亮打伤的人又是那个名花集团的林副部长,裘仁展的脸色当场黑了下来,甩手就离开了。
东海大学,林子闲把张北北送到教学楼下,一帮女同学立刻跑了过来帮忙,有胆大的开始向林子闲搭讪,林子闲毫不吝啬地调戏一番,譬如猜测女同学三围之类的,一帮女同学大骂色狼,却又围着这头色狼不放,怎么看都像是在打情骂俏。张北北在一旁哭笑不得,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男不坏女不爱。
捱到快上课,林子闲方依依不舍地和同学们告别了。
说是下午要主动去警察局配合调查,但张震行哪会真的让他麻烦,林子闲一出校门,门口停放的一辆警车中,立刻下来一名警察,亮明身份有请:“张局让我来接你。”
有些事情是该摊牌了,否则不得自在。林子闲没说什么,把自行车寄放在了学校保卫部,当班的保卫见是他这位牛人,立马保证会帮他看好自行车。
警车里就一名接林子闲的警察当司机,载着他迅速向警察局而去。
来到东海警察局后,那名警察在前面领路,谁知一走进警察局,便见裘仁展带着一帮身穿制服的警察从两侧涌了出来,拦住林子闲喝问道:“你就是林子闲?”
看这样子,显然是知道林子闲下午要来警察局‘自首’,所以早就在这里恭候。
林子闲悠然点上一根烟,瞥了眼他身旁的李队长,才问道:“你是什么人?”
见他如此嚣张,竟敢不回老领导的话,李队长立刻帮忙回答道:“裘局,就是他。”
裘仁展双眼怒睁,厉声道:“竟敢当众袭警,来人,把他抓起来严加审讯。”
一群警察立刻蜂拥而来,那名接林子闲来的警察立刻挡在林子闲身前,大喝道:“住手!”同时,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手枪,子弹直接上膛环视一圈,枪口对准了裘仁展,语气冰冷道:“谁敢擅动,当场击毙!”
在场诸人同时一愣,乖乖!这新调来的警察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滴?竟敢在警察局当众向同事拔枪相对,还威胁当场击毙,而且枪口居然对上了裘副局长,看来是不想吃警察这碗饭了。
不过大家确实不敢乱动了,谁也不会拿命和这样的疯子开玩笑,能干出这种事的疯子,谁敢保证他不会真的开枪?
林子闲笑笑不语,他已经猜到了张震行这批人的身份,对这名警察敢拔枪威胁同事,丝毫都不感到意外。
像张震行这种隐秘战线的人,为了在国内执行任务畅通无阻,都配备了特种持枪证,紧急关头可以直接开枪杀人,这种特种持枪证说得难听点,就是合法的杀人执照。杀人后基本不受任何司法机关掣肘,事后只需向内部解释,有没有罪,他们内部说的算,别的单位无权干涉。
裘仁展没想到会被下级用上了膛的枪口指着,当场吓了一跳,枪这东西可是有走火几率的,所以正常用枪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枪口对人。惊了一跳后,脸瞬间黑了下来,指着那名警察怒不可遏道:“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不成?”
“把枪放下。”张震行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张震行带着一帮警察走了过来,直接将裘仁展那批人给推开,让出了一条路。
“林先生,麻烦先和他们去做个笔录。”张震行指了指自己人对林子闲说道。
林子闲笑道:“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很乐意配合警察的工作。”说完便在那群警察的护卫下离开了,临走前戏谑地看了眼裘副局长。
裘仁展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怒视张震行道:“张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震行看着他漠然道:“裘副局长,这个案子是我先接手的,请你不要干扰我办案。”
“张震行,这人当众袭警,你还懂不懂司法程序?”裘仁展勃然大怒道。
“此事,是王局长亲自下达的命令,你我都要执行,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向王局长申诉。”张震行扔下一句话调头就走,貌似一点都不把裘仁展给放在眼里,气得裘仁展哇哇大叫,一把推开手下,真的朝楼上局长办公室跑了去。
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裘仁展气糊涂了,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桌后面趴着一位手拿两色铅笔勾画文件、身材微微发福的老警察,正是主持东海警察局工作的王局长王森。
王局长带着一副老花镜,没有抬头,目光从老花镜上方投出,看到擅闯而入的裘仁展后,眉头皱了皱,这才正式抬头笑道:“老裘,什么事把你给气成这样了?”
裘仁展大步走到他办公桌前,声色俱厉地控诉道:“王局,那新调来的张副局长也太不像话了,对当众袭警的罪犯一再袒护不说,居然还纵容手下向同事拔枪,那上了膛的枪口都快顶上我脑门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副局长?”王局长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笔和文件,摘下了老花镜,靠在椅子上叹道:“老裘,不是我说你,你那个小姨子的儿子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再胡闹下去,迟早有一天要牵连到你身上的。”
“我……”裘仁展当场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己跑来告状,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气得有些发抖道:“王局,我要求召开党委会讨论此事!”
“这事我不同意上党委会讨论。老裘啊!专注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吧!张副局长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闹大了对你没什么好处。”王局长目光郑重地看着他说道。
有些事情,王局长不好明说,譬如张震行的来历,他也不清楚,但他是接到了公安总部的一级密令全力配合的,很显然对方是带着秘密任务而来的,连他也没有插手的权力,只有全力配合的份,尽管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张震行的身份,但这事肯定不能告诉裘仁展,否则出了问题他也担待不起。
“王局!这就是你的意见?”裘仁展咬牙切齿道。
王局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看来我们这个警察局已经没有公理可言了,我会对上级领导提出申诉!”裘仁展甩头就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他自认这事若是不得到个满意的结果,以后在下属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何况他认为自己站在理上,如此大好机会,正是借机攫取利益的时候,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自己前面那个‘副’字就要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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