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打不赢这厮,可惜自己不会九阴白骨爪,否则非活活插死这混蛋不可…司空素琴连鱼饵都没上,就直接甩竿将钩抛入了水中,面无表情道:“不去。”
还需要去打听么?对象就在你面前,司空素琴才没那么无聊。
林子闲盯着水面荡起的涟漪呆了呆,又看了看一旁装着鱼的水桶,指着湖面愕然道:“不是吧,你不用鱼饵也能把鱼给钓起来?这湖里的鱼未免也太好钓了吧?”
司空素琴也是一愣,好像是没有上鱼饵,不过却死鸭子嘴硬道:“没听说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林子闲凝噎无语,偏头看了看她脚下用来做诱饵的面团,翻了个白眼道:“吓我一跳,你忘上鱼饵了吧?”
司空素琴懒得理他,盯着湖面不再回应。林子闲只能再把话题给扯了回来,干笑道:“司空,帮我问问吧,那啥,你如果不肯帮我打听,我就当你吃醋了。”这厮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司空素琴实在受不了这家伙,回头大声道:“不用打听了,就是我,你满意了吧?”
她这不耐烦的态度,林子闲压根就不相信,不带考虑地挥了挥手道:“不肯帮忙就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娶个母夜叉回去我也认了…对了,把你电话借我用一下总可以吧,你总不会告诉我说,你连电话都没有吧?”
司空素琴缓缓回头看着他。实在是无语了,闷了半晌干脆道:“没电话。”看到对方极度狐疑的眼神,不由补充了一句道:“真的没有电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林子闲服了她,才不相信她没电话,不过看她的穿着,身上连个口袋都没有。的确不像是带了电话的样子。深吸了口气道:“你总不会告诉我说,这岛上就你一个人住吧,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人借个电话来使使?”
“你猜对了,岛上的确就我一个母夜叉在住,所以我帮不了你。”司空素琴干脆回了一句,扭头盯着湖面的浮子不说话了。
这得多大的仇啊,要什么没什么。对方分明是卯上了,没一句真话…至少林大官人是这样认为的。
“好。算你狠。”林子闲指了指她。霍然站起道:“司空,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帮不帮吧?”
司空素琴也是一肚子憋屈,听到这话,同样霍然站起,怒声道:“不帮,就是不帮。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林子闲指着她鼻子无语,司空素琴立刻上前一步。把脸送到了他的手边,等他来打。只要他敢下手。这婚也不用结了,大家都解脱了,反正都别扭。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儿后,林子闲瞬间换上笑容道:“司空,你坐,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伸手就要扶司空素琴坐下,他也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别因为和一女人斗气把正事给耽误了。
“别碰我。”司空素琴一把拍开她的手,俯身提了装鱼的水桶转身就走。
“别生气啊,你这么漂亮一美女生气会长皱纹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行不行?别走啊,咱们再聊一会儿啊。”林大官人屁颠颠追在司空美女的屁股后面讨好。
然而司空素琴压根就不再理他了,脚步越走越快。
回到院子外面后,林子闲立马闭嘴了,怕被林保听出什么。两人先后进了院子,司空素琴甚至都没注意到右边亭子里坐的三位老头,绷着一张脸就这样回了屋里。
林子闲倒是看到了,放慢步伐,慢悠悠晃了过来。三人也是瞅着他,羽休笑眯眯道:“林子闲,这是怎么了,惹琴丫头生气了?”
林子闲倚靠在了支撑亭子的柱子上,瞥了眼端杯茶慢慢品尝的林保,阴阳怪气道:“这是你武当的地盘,我哪敢啊。咦,如云真人呢?”他还准备偷偷把如云真人给拉到一旁问问自己的结婚对象是谁呢。
羽休看了眼林保,笑道:“你师傅的意思是,为免夜长梦多,今天今晚就在这里提前把你们俩的婚事给简单办了。今天日子也不错,如云掌门也勉强同意了,去给你们操办了。”
林子闲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叫道:“今天?这么快?太草率了吧,你们不是开玩笑吧?”他还想着只要拖下去就能找到办法把这事给搅黄了,谁想来得如此突然,把他闹了个措手不及。
端着茶杯的林保淡然道:“少屁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林子闲无语,像看怪物一样来来回回扫视三人,最后一副‘服了你们’的样子,摊了摊手哭笑不得道:“行,反正横竖都是一刀,我认命了,可我总有权利知道我老婆是谁吧?到底是哪位千金大小姐啊,弄得如此神秘。”
羽然正要坦然相告,羽休却横插一手阻止了,他朝屋里努了努嘴道:“你没问问琴丫头啊,她知道的,难道她没告诉你?”
林保和羽然也神情古怪地瞅向了林子闲,林子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有答案我还用得着废话吗?”
羽休呵呵一笑,哎呀一声道:“年轻人就是性子毛躁啊,急什么,拜过天地后,揭了红盖头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那人待会儿肯定也会来岛上的。”
林子闲顿时‘切’了声,这算什么提示,甩手走人道:“都是神经病,爱咋咋地,我一大男人怕个鸟。”
“别走啊,马上要吃午饭了。”羽休喊道。
“不吃,气饱了。”林子闲扔下一句话,气呼呼地出了院子,又一个人溜达到湖边去了。司空素琴留下的钓具还在,这厮点了根烟,开始稳当当坐那钓起了鱼来。
可是任谁遇上这事也静不下心来,林大官人屁股磨来磨去,就是没鱼吃钩。正不爽的时候,忽然有条找死的大鲤鱼‘啪嗒’跃出了湖面,林大官人手疾眼快地一甩鱼竿,直接将那条倒霉的鲤鱼给拨打到了岸上。
他跑去逮住鲤鱼直接给收拾了,然后点了堆火,用根树枝把鲤鱼一穿,慢悠悠将鲤鱼给烤了。
一个人坐在湖边吃烧烤,满眼的湖水啊,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那叫一个惆怅啊。
啃完一条鲤鱼,又坐在湖边握上了钓鱼竿抽烟,可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钓鱼竿一扔,回头就走。
回到那大宅院外面后,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哧溜爬了上去,坐在了树杈上守株待兔。
临近傍晚之际,太极湖上几条快艇乘风破浪而来,停靠在了露台边。
如云真人跳上了岸,恭恭敬敬地迎了两个老头和一老妪上岸。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当镇教七子中仅剩五人中的羽浩、羽浮、羽玄。
这种大事可以对其他人隐瞒消息,对这三位师祖如云真人是不敢隐瞒的,也不好隐瞒,何况羽休早就和他们通过气。
如云真人引着三老前去后,快艇上又有十人上了岸,除灵霄四子外,还有六个年纪或大或小的道姑,都是如云真人的弟子。这事既然要低调,如云真人就没准备麻烦其他人,自然是让自己的弟子来操办更可靠。
十个人扛着大包小包,或挑着担,带了许多东西快速前行。
躺在树杈上差点睡着了的林子闲,一听到如云真人的寒暄声,立刻哧溜爬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观察…羽休说了他老婆也会来岛上的,他正守在这等呢,想看看自己未来老婆到底长啥样。这事你让他不想,他也忍不住啊。
如云真人正陪着三位师祖走来,林子闲一有动静,如云真人身旁的三老立刻脚步一停,一个个眼冒精光地霍然回头看来,目光直刺树杈上的林子闲,三人的修为一看就知道不低。
如云真人顺着三人的目光看去,见到林子闲后,多少一愣,随后向三位师祖做了解释,三老才转身随他进了院门。
几人一进院子,羽休和羽然立刻出了亭子,抱拳道:“大师姐,五师兄,八师兄。”
为首的老道姑名叫羽玄,就是他们嘴中的大师姐,点了点头后,看向了两位师弟身后走来的林保。
林保见到三人,不由想起当年双方曾经一较高低的场景,豪气冲天地抱拳哈哈笑道:“羽玄、羽浩、羽浮,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三人也抱拳回了回礼,羽玄上前一步,摇头微笑道:“想不到多年过去,林施主风采依旧,而我们却垂垂老矣。令高徒大喜啊,恭喜了!”另两人也跟着道了声恭喜。
“同喜,同喜。”林保侧身挥手向亭子里道:“请,咱们坐下喝茶,慢慢叙旧。”
“请!”羽玄也抬手相请,几人一起步入了亭子坐下,如云真人在他们面前只有斟茶倒水的份。
“我还怕喜事操办得太匆忙太草率了,请不来三位…”落座的林保笑着举杯,和几人高谈阔论了起来。
守在外面树杈上的林子闲刚点了根烟,又是眼睛一亮地看去,走在最前面的灵霄四子他是认识的,所以直接无视了。他关心的是后面的六位道姑,不知道哪位是自己的老婆…()
天才一住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