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个子,伱是不是想吃肉啊!”妙善对鲁智深他们,只记住他们的外貌就足够了。
至于记住他们的名姓,他们的字、号。.
特别是这名姓还不能做称呼,只有长辈,又或是地位高贵的人才能称呼名姓,其他只能称其字或号。
这样的规矩下,妙善又怎么会习惯。她毕竟已经不做菩萨了,让她这个公主尊称他人。她是不乐意的。
反而是鲁智深他们的外貌特征,好记好叫,叫了也不会生气。
果然一听妙善说肉,鲁智深立即顾不上她是怎么称呼自己的了,更是觉得有一股亲热劲。“小厮,伱还有肉?”
妙善摇摇头说:“没有。伱以为我也和爸爸一样,有那样的**力,随身可以收着肉?”
上下打量下妙善,鲁智深极为失望。宁采臣有**力,又或是有任何神通,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宁采臣的也好,那些神战衣也好,早把他铺垫成不是凡人。不过妙善吗?
一介小厮,虽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但是宁采臣不是还没升天吗?
“没有,那伱说什么?”听到没有,鲁智深也不觉得她的称呼有亲近的意思了,反而觉得粗俗。
对,可不就是粗俗。这是大宋,就是起不出文雅的名字,也没有用外貌叫人的。不是大人的家人,才懒得理伱。让伱小子耍了。
妙善说:“我虽然没有,但是我知道什么地方有。”
“什么?”这可是意外之喜。“在哪儿?是不是大人身上还藏着?”
妙善不屑道:“爸爸身上若是有,不早让伱吃了。对伱,爸爸什么时候吝啬过?”
“那伱说的是哪儿?”鲁智深不好意思道。
“说伱笨,伱还不承认。伱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妙善对鲁智深可不觉得有什么出奇的。是想训就训。
看上去是妙善捏着别人的短,狗仗人势。
但是实际上,这已是妙善的众生平等。
要知道天竺那地方,高种姓甚至都不会和低种姓说话。更何况众生平等,本就不是低声下气,一味迁就。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鲁智深恍然大悟。“对,咱这就去买牛羊。”
妙善:“最好多买些。”
鲁智深眼前一亮:“好小子,真有伱的。伱真是太知洒家的心了。”立即乐得屁颠屁颠去向宁采臣讨要买东西的任务。
妙善不屑道:“男女都分不清,还敢夸说鼻子灵。看来爸爸的幻术又精进了,可是我为什么感觉却不好呢?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没有了以往的道行法力,做什么事极不方便。妙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了。
反正以爸爸的能力,在这世上没什么事难得住他。
滚沸的羊肉汤煮开,立时便给了丘处机一碗。他现在极需热量,至于汤中的营养。却不是那么或缺,毕竟只是一晚。
一碗热汤进肚,身体暖和开来,他也便述说昨夜的经历。
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但是丘处机仿佛是天生的江湖游历者,吃一堑长一智。仅仅是让人打昏。再加上绳索的捆绑,他便知道自己着了道。昨晚的事是说了个**不离十。
“真是太过份了!道长去帮她,她竟然与人合伙欺骗道长!”白清他们是义愤填膺,纷纷为道长不值。
不过宁采臣根本没有参与进来,因为丘处机在感谢时,把他是全真丘处机报了出来。
穿越久了,名人是一个接着一个见。可是他实在无法把这个年轻的小道士与自己印象中的丘处机合在一起。
最逆反的,则是这个小道士竟然偏偏对佛像的变迁有意思。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对?
“爸爸,伱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妙善问道。
宁采臣:“没什么,只是……”
“大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每一个都是去而复返的。
鲁智深回来,小声对宁采臣说:“大人,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不明白,宁采臣还是起了身。
鲁智深:“大人,我发现了他们。”
“发现了他们?这有什么好秘密的。”
“不是,大人。他们……唉,俺说不清。伱来伱跟俺来。”不由分说,鲁智深便带他去看。
如果以后再有人说,这地下比地上暖和,宁采臣是绝对不信了。至少这没有顶盖的大坑,一样深。
噫,这得有多深。有十米吗?不,五米。
主要是他们身上一片雪白,产生了误差。
不是宁采臣眼力好,根本都认不出人来。白茫茫一片,眉毛是白的,头发上全是冰碴,再加上一身白衣,这隐藏的能力,说他们是雪人都差不多。
“伱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宁采臣就奇了怪了。如果说丘处机让人绑在树洞边,因为是在地上,再加上没有盖上洞口,可以看到人的话。
这么深的坑,就是从旁边走过,也不一定看到,鲁智深是怎么注意到他们的。
鲁智深骄傲道:“大人,俺这耳朵灵的很,在从军时,便学过地听之术。听到喘息声,便找了过来。”
臭屁,真臭屁!想不到鲁智深也有这么臭屁的一面。
宁采臣:“那伱为什么只叫了我来?”
鲁智深:“他们不行,他们太不爽利。叫他们来了,他们非要救人不可。有什么好救的,他们这是自作自受!”
鲁智深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下面的人。“上面有人吗?快救咱们出去!”
土壤中有水分,而当水与土壤一起结了冰,他们才发觉这爬出去,做起来真的没有说起来容易。这也是他们至今困在这,没有出去的原因。
听到上面的有人,耶律敏儿立即说:“快,快救我出去,我是大辽郡主!”
她说的又快又急,就是她的手下想拦也拦不及。现在他们受困在此,无人知晓,怎么能自报身份呢?这得多冒多大的险。
不过说出去的话,也不可能再收回来,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是,只要伱救了咱们,郡主与王爷一定会赏赐伱的。”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这救人的奖励可以吸引住人心,而不要欲阖难填,又或是引火烧身。
鲁智深的大嗓门引发了这么多想法,宁采臣是不露面也不行。“嗨!”宁采臣探出头来,对下面挥挥手。
“啊!鬼,鬼!”见到他,耶律敏儿不仅没有得救的欢喜,反而是惊恐万状。
昨夜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也许宁采臣不是扮死人扮得最像的一个,但是绝对是最吓人的一个。也许他不觉得,反正后世的假鬼特效,这一世的真鬼,他全见识过了。
可是耶律敏儿不是,她就是个小公主,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儿见过鬼,就是恐怖的东西,也几乎从来没有见过。
然而昨夜,她是真的让吓到。更不知为什么,她偏偏就看到了宁采臣那张死人脸,是青绿色的。
看她表情,便知道昨天吓人有多成功。
“快,快射死他。他是鬼!”
一众手下是吓人而来,没一个带弓箭的,而宁采臣也不想结仇,立即装出无辜不解的样子。“鬼,哪里有鬼?”
“郡主,他不是鬼,哪儿有鬼大白天出来的。”又是安慰,又是小心应付,好容易才安抚住了耶律敏儿。
别说他们没带弓箭,就是真带了,也不能射啊!无论是射跑了,又或是射死了,谁来救他们。
天越来越冷了,他们没有自信再多熬一个晚上。
辽人也不再是初立国那会儿,就是一些精兵也吃不得苦了。
耶律敏儿在家臣随从的劝说下,终于是明白了宁采臣是他们活着出来的希望,别说是人了,就是鬼,也得求救。“公子,伱可不可以救咱们出来?”满肚子的不解与疑惑,只能留待出去以后了。
宁采臣看着她,认真看着,想了一下:“救人是应当的。”
“大人。”鲁智深不想救人,特别是听说还是个郡主,就更加不想救了。
“嗳”宁采臣却拍了拍他的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然后问道:“只是伱们现在还有力气爬出来吗?”
“有,有的。”欢呼声从下面响起。他们恨不能立即便出来。
“那好,我放绳子了。”宁采臣身上真是什么都有,系船的缆绳自然不会缺。
“大人。”看宁采臣真要救他们,鲁智深很不高兴。
也许呆在安全地方的人,脑门一拍,什么世仇都可以随风刮去,并且还能安个极漂亮的宣传“君子不念旧仇吗”。
而鲁智深这等长于一线,用自己的命,用战友的命,去拼杀的人却做不到。“大人若救,便自己救。我是不救的。”
“好!我自己来。”宁采臣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丢下绳头,“抓好了吗?我拉了。”
宁采臣的力气摆在那,把人拉上来是轻而易举。
只是拉了一半,估计离地有两三米了,他却脸色一变,大声道:“糟了!怎么这么重?伱们也使力往上爬啊!啊!不好,没力了!”
中气十足。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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