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伏击
夜!一丝儿光明都没有的夜。(《》)天上的星辰与月光全都遮掩住了双眼,仿佛他们也知道这儿会有一场撕杀似的,早早躲了起来。
踢踏踢踏的声音越来越近,人数不算少,从脚步声上听,鲁智深告诉他们不下三十人。
“怎么做?直接冲上去?”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得掉,即使宁采臣放权了,他们还是忍不住从宁采臣那儿获得答案。
事到如今,宁采臣自然无法推托,这已不是制订计划的时候,必须快准狠。这种时候一旦迟疑了,那什么都完了。“大师你再听听,他们是一起的吗?”
鲁智深趴在地上,施展军中所学的地听之术说:“不,他们分成了三批。一批人等在空地上,一批人进了房间,他们背出了什么东西。”
宁采臣知道那是书简。“大师,再听听另一批人去了哪?”
“其中一人,背着什么东西吊在最后面,然后闪身上了一棵树。还有另外两人,一个弓身,另一个也迅速的进入树丛里,趴伏不动,再也听不出丝毫动静。”
“先解决这三个。”
“好。”
“小心些,这三个可能是弓手。”
“弓手?不会吧!这可是大宋汴京。”
“没什么不会。一个上了树,一个弓身,一个躲入树丛,怎么看,也不像是别的。”
听了宁采臣的分析,他们知道这三个恐怕真的是弓手,如果他们有弓箭手,不管他们是使了什么法子弄进汴京的,他们绝对是军队。
要知道就是林冲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想弄一把弓箭带出来,都办不到。
好在今夜没有月光,很轻易便解决了弓手。三把弓箭拿过来,全是二石的军弓。
“这帮西夏狗,既然摸到京里来了,洒家杀了他们!”再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鲁智深这就提着铁禅杖要杀人。
“大师,等一下。也许我们应该这样……”宁采臣微微一笑,说出他的计划来。
他们既然是来交易书简的,那么他们是必然要打火把的,火把一起,先用箭射他们,应该可以先杀死几个……
等等。
宁采臣有了更好的主意。(《》)
“带来了吗?”西夏人用汉话说道。
“自然带来了,大人们看。”他们果然打起了火把。
西夏人开始验货。
“什么?你们耍我们?”西夏人看了口袋中的东西很生气。
“不可能,怎么会?”本来应该是装满书简的口袋,打开后,却只有堆废纸与烂木片。
“怎么会这样?”鲁智深与林冲也在问,因为他们明明检查过那些口袋,里面确实装的都是书。
宁采臣笑着说:“我不过是让粉衣把里面的书掉了包。”就在刚才。他在心中加了一句。
这时两批人中,突然有人喊到:“动手!”
“大师、林教头,你们射西夏人,我射那些贼人。”宁采臣说。
鲁智深说:“宁相公,洒家的箭术不行。”
“没关系,只管射就行。”
他们仨的箭术都不怎么样,但是宁采臣的目的本来便是引起他们的混乱与内哄。
果然他们一放箭,西夏人便丢掉火把冲杀起来。
他们一动手,鲁智深便认出他们是精锐士兵。这绝不是那些盗书贼可以对抗的。只看一边丢掉火把,一边仍拿着火把,便高下立判。
宁采臣摆摆手,他们也冲了上去。
呃!忽然,西夏人一直很平静的后方传来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咽呜声,让那些正在前冲的西夏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呃!又是一声,为首的大汉皱了皱眉,眉心直跳,显然不是什么好预兆,然后回头,朝着身后一人示意,那人点头之后,慢慢靠近发出声响的林丛。
那个人接近之后,突然扒开遮挡的树叶,只看到一个大铁铲铲来,然后……没有然后了。除非铲掉了脑袋还可以不死。
“什么人?”这个时候,风更大了。西夏人在接近树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好像是在等他们的一样,这个人,自然是鲁智深了。
宁采臣本来是想全敲掉他们,显然有些不现实,不过才杀了几个西夏人,还是让其中一个发出声来。圣堂
为首之人一个手势,其他西夏人马上上前,把鲁智深一下就包围了起来,尽管很黑,但是他们还是能通过一些模糊的火把反光,大概猜到鲁智深的身份,更何况,鲁智深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铁禅杖,上面不断淌着血,有一股血腥味。
双方都没有任何言语交流,气氛有些凝重,西夏人也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他们的兵刃都是军刀,上刀的军刀,都是擅长军中突袭的汉子。
当!鲁智深身后的黑衣人终于先出手了,军刀一劈,如果鲁智深被劈到,军刀绝对从他的前胸透出。不过鲁智深的背后好像长有眼睛一般,重心放低,然后铁禅杖向后一挥,格挡住了这一下攻击。
而鲁智深在挥铁禅杖的时候,右脚也跟着动了,踹在那西夏人的腋下。咔嚓!一个回合!就让一个西夏人失去了右臂,可见,鲁智深和这些西夏人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在那个西夏人动手的时候,其他西夏人也纷纷动手了,但是他们还没攻到鲁智深的身边,他们的一个伙伴就被鲁智深解决了,让他们的攻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鲁智深趁着这个机会,一个转身就来到那个被废掉的西夏人身后,而那个西夏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鲁智深绕过自己,他的右手已经耷拉了下来,没有丝毫攻击力,现在居然还要给鲁智深挡刀。
滴答滴答!下雨了,倾盆大雨不要命的下了起来,打得人的眼皮生痛。啪啦!一道惊雷响起,天空顿时亮了一下,而鲁智深他们现在的打斗画面也定格了。
被鲁智深废掉的西夏人,此刻被好几把军刀给攻击到,那个西夏人已然身死,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其他西夏人给架了起来,其他西夏人的手都在颤抖。
血和雨水从死去的西夏人身上低落下来,流到其他西夏人的脚下,慢慢的被冲淡。而鲁智深在距离他们五米远的位置,冷眼看着那些西夏人,杀人者,人恒杀之!
啪啦!又是一声惊雷,把那些西夏人的怒吼声给盖过了,再次朝着鲁智深围攻上来。
打斗声都被雨声给遮盖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两道身影偷偷从他们后面掩杀过来。他们就是把偷袭进行到底的宁采臣和林冲。
宁采臣捡了一把军刀,林冲用的是他的长枪。
一个,两个,三个。。。鲁智深的实力,远超西夏人的估计,他们没有给鲁智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鲁智深每次都巧妙的躲过了他们的合击,并找到了他们的破绽,给予还击。
“没想到,你居然也在军中呆过。”为首的西夏人在同伴都死光之后,突然收手,满脸狰狞的看着鲁智深,这些兄弟都是他的战友。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进行一沃简单的书简买卖,竟然死了这么多的兄弟。他更加没有想到,除了眼前的和尚外,他们竟然还有两个杀星在。“你们在后面偷袭真卑鄙!”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发现身后的偷袭者。如果早发现的话,他们的死伤不会这么重。
虽然和尚功夫很好,是军中最省力的撕杀功夫,但是他们还是退得下来的。
可是谁又能想到,本该安全的退后,却隐藏了两个杀神。越是受伤的,死的越快。
“卑鄙?”宁采臣站了出来,暴露在雷电之下,死的只剩一人,他们已经不必再隐藏。“你们这些外族偷取我们的科学文化知识,武装了你们,然后再来杀我们,你们就不卑鄙吗?”
“哼!”他不服气。
宁采臣说:“你别不服气。听说你们最强的军队叫铁鹞子。这支骑兵装备精良,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看着他自豪的神色,宁采臣说,“这样的重甲技术,你不要告诉我是你们发明的。用我们的技术来杀我们,你们就不卑鄙?”
“哼!这不能怪我们!我们西夏土地贫瘠,产出不多,谁让你们不多给我们岁贡?”
面对宋朝养出他们的强盗逻辑,宁采臣哈哈大笑:“怎么你们抢了我们不说,还要我们再送上贡品?你们土地贫瘠,我们汉人的土地也是我们一点一滴繁荣出来的。单为了开发南方,我们便死了多少人?你们也是人,为什么不能凭借你们自己的手去建设你们自己的家园?”
外族总是以自己土地贫瘠来侵掠中原,真的是土地贫瘠吗?为什么后世却可以不贫瘠,可以养活了?哼!不过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开发罢了,几代人的开发也许都比不上一次劫掠。
果然他说道:“哼!我们是狼的子民,本来便应该吃肉,这是草原法则。”
为了养马,大量农田让西夏人改成牧场,对于难舍土地的汉人,更是杀得血流如河。
对他们,宁采臣也不会仁慈。“哼!那我们是汉人,你也就应该死!”
搏斗再次开始,剩下的西夏人,根本不是鲁智深的对手,被鲁智深给打得连连后退,身上也开始挂彩。
西夏人突然动了,他没有再冲击鲁智深,虽然鲁智深身后便是归路,而是冲上了宁采臣,在他看来,汉人的书生最没用,是可以扣做人质的。
可惜他失算了,宁采臣战场撕杀的本事也许比不上鲁智深他们,但是他的招式之精妙,同样不是鲁智深他们可比的。
面对西夏人的进攻,宁采臣不慌不忙刺入了西夏人的腹部,借着西夏人震惊时的愣神,宁采臣的左手甩出了一个漂亮的一撇,直接击飞了他手中的军刀。
他的眼中震惊,混杂着不解。怎么可能?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怎么可能击败我,我可是铁鹞子的百夫将!
他的眼神出透露出疯狂,他不甘心,不甘心败在宁采臣手中。他一把抓住了宁采臣刺入的军刀。腹部的要害虽多,但是想要一下致命,却很难,除非心脏和头部,能让人一击毙命。
早已习惯生死搏斗的西夏人立即抓住了宁采臣这点不是错误的错误,他让宁采臣刺得更深,却并不会给他带来致命,反而由于他的腹肌,牢牢夹住了刀片。空出的双手突然抓住了宁采臣的右手,让宁采臣躲无可躲,还把他拖往身后不远的树丛。
这就是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场撕杀的后果,电视上演的主角用刀在小喽罗肚子上一划,小喽罗就死了。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样真的就能死人,日本人玩切腹时,也不用玩十字切的花招了,那可是会连肠子都会搅碎的。
“w々‖#……”那个西夏人突然念动起什么来。宁采臣没有听懂他念的是什么,毕竟后世西夏早已灭亡,根本没人懂,据说全华夏也只有五个懂西夏文的。
只是他的声音实在是不好听,也许这便是他的后手,宁采臣眉头一挑,大声问道:“大师,他念的是什么?”
鲁智深说:“我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这是西夏勇士即将死亡时念的诵歌。至于是什么意思,据说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
鲁智深与林冲随后赶来解救宁采臣,只是他们用的都是长兵器,天色又黑,还下着雨,没人敢出手,唯恐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宁采臣。
鲁智深与林冲互相看了一眼,丢掉自己的兵器,直直插插在地上,从尸体上取走他们的军刀。
宁采臣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既然感觉到了危险,他自然不会再和一个沙场军人纠缠下去,谁知道他们还会有什么样的保命杀招。
松开握刀的手,双手一托一拧,宁采臣便挣脱了西夏人的双手。人手握得再紧,也比不上字的纠缠。他根本就拦不住宁采臣的挣脱。
但是他还是拦了,不仅拦了,更是笑了,笑得很得意,仿佛是他胜利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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