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给顾总寄点东西(1 / 1)

“我说……”她抬手,指甲划过他滚动的喉结,落在他衬衫的扣子上,“你是不是不行了?”

她的表情平静而坦然,声音安静,不带半点的情欲,动作也没有半点矫揉造作。

陆靖白:“……”

他按住她的手,嗓音都哑了,“言陌,纵欲不好。”

言陌勾着唇笑,手环过他的脖颈,用力将他拉下来,与他鼻尖相触。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粗粗浅浅。

言陌的眼睛里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冷淡,眼尾上扬,“有本事,你别y。”硬。

“言陌……”男人隐忍的磨了磨后槽牙,掐着她的腰,在对上女人的目光时,唇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你就是欠收拾。”

他吻着她的唇,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进去,沿着紧实的腰线往上,布满薄茧的手指在那团细腻的肌肤周围打转。

皮肤被剐蹭的有些微疼。

言陌皱眉,忍不住弓起身子,翻身将男人压倒在了床上。

陆靖白顺了她的力道,手搭在她的腰上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中。

女人跪坐在他身上,衬衫的前襟敞开,有两颗扣子不翼而飞,被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的肌肤吹弹可破,上面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

她开始解男人衬衫的扣子。

纤细的手指落在深色的布料上,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勾得人心痒。

陆靖白看着她,眼睛黑暗,喉结上下滚了滚。

言陌将他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男人的肩上还缠着纱布。

白色的纱布、蜜色的肌肤、深灰色的衬衫……

紧绷的胸肌、线条流畅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

撞进言陌的眼里,就成了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

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言陌已经虚脱了。

空气里充斥着汗味和陆靖白的味道,床上一片狼藉,衣服散的到处都是。

言陌长发凌乱,面色潮红的缩在被子里,半闭着眼睛,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

陆靖白喂她喝了水,又去浴室拿毛巾替她擦拭身上。

言陌皱眉,推开他的手,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我要去洗澡。”

他全部弄里面了,一动就要弄到床上。

言陌去洗澡,身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有几处特别狠,水冲刷过时都有轻微刺痛的感觉。

陆靖白开门进来,隔着袅袅的水汽看着站在花洒下的女人。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后肩颈,“再来一次,恩?”

“不要了。”

陆靖白握住她的手,手指沿着她无名指的骨节摩挲。

言陌从国外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戴过婚戒,手指上没有戒痕。

“那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他在水流下吻她,动作轻柔,近乎虔诚,一点点的抿着她的唇,含在嘴里,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

女人颤动的睫毛刷过他的脸。

*****

邻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四面是山,几乎与世隔绝。

村里今年才通上电,但大部分人家还是点的油灯,只有两户富裕的家里才点了灯。

都是一个单独的灯泡,瓦数不高,昏黄的灯光将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照出一层厚重的阴影,明明暗暗。

那些照不到光的角落里有阴影投下,像潜藏的怪兽。

没有铺床单的木板床上,一个小男孩睡得正熟。

他蜷缩着身子,盖着一层薄薄的床单。

“啊。”

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将他吵醒,男孩猛的从床板上坐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很瘦,营养不良导致皮肤蜡黄,衬得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黑沉沉的耀眼。

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但身形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模样。

尖叫声还在继续,是从门外传来的,他急忙赤脚跑了出去。

山里昼夜温差很大,他刚踩在外面的青石板上,就冷的‘咝’了一声,脚趾头蜷起。

但他很快又再次踏出去了,这次,直奔院子里正疯狂的摔砸东西的女人跑了过去。

女人瘦弱,长发披肩,穿着一条不合身的白色长裙。

在这样的夜色中看着有些渗人。

“妈。”

他一边喊一边朝着她跑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刀锋上雪亮的光映着月光刺进他的眼睛里,男孩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她。

女人手腕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身上到处都沾着血迹,陷入疯狂的女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亮光,那是看到救星才有的期盼。

“小昀,”她把刀递过来,热切的盯着他,“你快扎妈妈一刀,朝这儿。”

她指着自己的肩。

和女人眼里的期盼不同,男孩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

他摆手,频频往后退,“不,不要!”

被拒绝的女人突然变了脸色。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不是发疯的人的对手,何况还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瘦弱孩子。

他很快被抓住了,冰冷的刀柄被塞进他手里。

男孩低头看了一眼……

和他们破旧肮脏、一贫如洗的家不同,这把刀做工精致,刀刃锋利,刀柄上的雕花栩栩如生。

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和他们这里格格不入。

他被迫握着刀,女人握着他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快,你扎妈妈一下,你爸爸说了,只要你扎我一刀,他就会给我东西。”

女人一边说一边流泪。

男孩抗拒的想将手上的东西丢出去。

他知道妈妈说的那东西是什么——海洛因。

但女人的手就像一把钳子,紧紧的扣住他,阻止了他的一切动作。

男孩哭着喊:“你不是爱那个男人吗?但如果他看到你这样,对你就更没心思了。”

疯狂中的女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瘦的脱了人形的五官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柔美了,她偏着头看着远处,满脸是泪。

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更加疯狂的嘶吼:“不,就算我不碰这东西,他爱的人也不是我,陆渊不爱我,他不爱我,他爱的人是顾……”

她最终没有将名字完整的说出口。

因为,她已经握着男孩的手将刀深深的扎进了肩膀。

一时间,血流如注。

染红了她的衣服,也浸湿了男孩的手。

男孩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温热的液体包裹着他,带着浓郁的腥味。

身子猛的一个抽搐,床上的男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年久发黑的天花板。

江昀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桌上的绢帕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

他又做梦了。

这个场景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了,大概是后来杀的人多了,一刀捅在肩膀上这种小伤害,实在不值得他再想起。

那是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将刀扎进一个人的身体里。

那个人,是他又爱又恨的母亲,一个为了毒品,将自己的儿子亲手推进狼窝的女人。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江昀抬手——

五指干净修长、指甲饱满,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就是这双手,葬送了无数条命。

这里是他十三岁之前的家,所有的摆设都和以前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摆设,这里,能砸的,能卖的,都已经没了。

剩下的就是一张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

江昀眯起一双修长的眼睛,故地重游,难免会想到过去。

而他的过去,都是不愉快的。

他又想起了梦的结尾。

梦里,那个名字只说了一个姓,但现实中,这个名字却被她咬牙切齿的念了很多年,知道死的时候,还心有不甘的念过这个名字。

顾钰微。

“阿辉。”

他抬高声音喊了一声。

“江哥。”

门外传来的,是阿杰的声音。

江昀抬手摁着眉心,揉了揉,自嘲的笑了。

忘了,阿辉已经被警察给抓了。

“找个人,帮我给陆氏集团的顾总寄点东西,事情做仔细一点,不准暴露我们。”

“是。”

外面很快安静下来了。

江昀没了睡意,他裹了件外套,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人跟他打招呼,“江哥。”

他走到院子里,夜凉如水,明亮的月光洒下。

院子还是当年那个院子,却已经没有那个疯狂的女人了。

呵。

他又笑了,面容森冷,再没有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

当年,龙哥下的命令。

江昀每捅她一刀,就给她一个星期的量,伤口越深,位置越险,给的越多。

他眯起眼睛:

那是那个男人曾经不择手段,不惜用毒品控制才得到的女人啊。

...........

翌日。

蔺叶南喊吃饭,请的人不多,都是从下一个院里长大的。

算是庆祝搬新家。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不讲究这些,搬家这种事实在太稀松平常了,就是找个理由聚一下而已。

地点原本是定在家里的,后来临时又改了,在酒店。

陆靖白收到信息的时候冷笑了一声,没回,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继续看书。

言陌昨晚累坏了,没有做噩梦,到现在都还在睡。

他看了眼时间,才看了半个小时的书,感觉比捣毁一个贩毒集团还累,陆靖白合上书页,起身,准备去卧室叫言陌起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