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娜让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把两个蚂蚁窝放在玉米杆根部,轻轻用土掩埋。
和苏怀原本世界黄猄蚁爱在树木上筑窝不同,这些加强版的黄猄蚁,偏爱在农作物的根部附近驻扎。
在把黄猄蚁窝一放下之后,一群研究人员,都蹲在地上,围成一圈,瞪着眼睛看着它们。
看着几只工蚁张牙舞爪的爬出来,爬上了玉米秆,众人顿时都紧张地心跳快停止了。
这黄猄蚁个头只有吹棉蚧的三分之一大,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捕猎到一只吹棉蚧……
要知道,蚂蚁种类众多,不过公认战斗力最强的是扁头猛蚁、红头弓背这些凶猛品种的大型工蚁。
比起来,这些躯体橙红色,全身有十分细微的柔毛,立毛很少的黄猄蚁,看来就瘦小很多了。
与其说是凶猛,不如来可爱来形容更好一些……
“这数量是不是太少了一些啊……”看着那柱玉米杆上,栖息着至少10几只白色的吹棉蚧,埃博院长就有些着急。
“快快,再去培育室里拿两窝过来~~”
正说着,就听仁娜嚷道:“看看!!它抓住了吹棉蚧,抓住吹棉蚧!!”
众人看去,只见一只工蚂用强而有力的双片上颚,轻轻顶了一下吹棉蚧,吹棉蚧扭动了一下白色身躯后,工蚂猛然扑了上去!
众人瞪大眼睛,只看那只体形小巧工蚂用双片上颚,疯狂地扯动着,显得极为狂暴!好像要以一己之力拖动比自己身躯大三部的对手似的!
众人都在心里默默攥紧拳头,为黄猄蚁加油!!用力啊!
在昆虫的世界中,拖动比自己大三倍的对手,并非什么稀奇事。
但是吹棉蚧吸附在玉米秆上,毛绒绒的触角都扎入在植物纤维中,黄猄蚁工蚁虽然很凶猛,但是却尝试了几次并没有成功……
众人失望之际,就看另外一只黄猄蚁工蚁过来,两只工蚁一头一尾,用上颚死死钳住吹棉蚧的身躯,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着。
仁娜看着都不由着急了,忍不住嚷道:“这傻蚂蚁!蠢死了,两只往一个方向用力啊!一人拉一边,这不是力都抵消了……?”
正说着,众人就看到,吹棉蚧白色的身躯突然撕裂!竟然硬生生地被只小巧的黄猄蚁扯成两段……!
“我的天……!?”仁娜惊呼出来。
而那两只黄猄蚁,仿佛像是耀武扬威似的,把一半吹棉蚧身躯用上颚高高钳起,欢快地往自己新窝爬去。
“好残暴啊……”仁娜不由感叹道,对苏怀问道:
“咱们华夏古刑法中不是有个五马分尸,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还真有啊……”
“这是两蚁分尸。”苏怀也是咂舌不以,他只是从书中看过,还真没见过这种凶悍的蚂蚁,是这样捕食的。
埃博院长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对苏怀欣慰道:“好,真是太好了,看来这吹棉蚧确实有捕食吹棉蚧的天性,《农政全书》中说的是真的。”
苏怀点头道:“现在就看这黄猄蚁食量有多大了,看看他这么一窝能清除多大面
积的吹棉蚧了……”
“这个没人实验过,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埃博院长也是心中没底,对身后农学院的工作人员道;
“去吧,都去帮江南商会的忙,把繁殖好的黄猄蚁分给农场工人,教他们怎么安置这些蚁窝^”
众人赶紧都行动起来了,这分发黄猄蚁窝,可是一个大工程。
苏怀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几乎是倒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他感到很困,迷迷糊糊中却有些兴奋,《农政全书》中记载并没有骗他,华夏先人的智慧,在农业领域发挥了作用。
看来这次他是赌对了,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保佑他吧。
清晨,尽管才睡了几个小时,但是苏怀还是准时爬了起来,做好了洗漱。
来到办公室,就看到仁娜端着一碗煮好的面,在等着。
“我的面吗?”苏怀惊讶道。
“嗯,你运气好,我刚刚煮好的。”仁娜放下之后,催促道:“快吃,今天可有得忙呢。”
旁边的杜江揉着眼睛笑道:“苏哥,仁娜姐可是让厨房每隔5分钟煮碗面,一定要赶到最好的火候给你端来。”
“有心了。”苏怀有些感动拿起筷子道。
“开玩笑,要是没把你喂好,那岂不是砸我了西北食品的金子招牌~~”仁娜挺着酥胸,傲然道。
正说着,就看埃博教授激动地走进来:“出事了,出事了~!”
苏怀心里一突,莫非黄猄蚁出了什么事?赶紧放下面问道:
“出什么事?”
埃博教授没回答,只是冲到了电视前,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
只看新闻节目中,正在播出一则消息。
原来,孟山公司在印第安纳州,喷洒第一道农药灭虫失败后,高价购买农药的各个农场主都进行了抗议,于是孟山公司作为补偿,提供了一批毒性更强的农药。
而当第二次喷洒时,由于有位27岁飞机农药喷洒员,没有严格按照规定戴上面罩,竟然安装飞机农药喷洒箱时,直接晕厥,口吐白沫。
而他周围的同事也都吓坏了,把他送到医院急救,所幸没有大碍,只要留院观察。
因为这件事情,这位员工号召了农业工会的人,要求向孟山公司提出350万美元的赔偿,孟山公司并没有直接回应,于是这位老兄,直接叫来了记者把这件事情彻底抖了出去。
他在病床上对记者说:
“该死的孟山公司~!!发给我们的农药,根本就是没有经过全面检测!
我只是吸入了一些就晕厥了,这些农药在玉米上的残留,会给食用者引发什么严重后果,我真是不敢想象!”
而孟山公司的发言人则回应:“这种新型农药,已经经过了严格的检测,绝对没有过量危害人体的成分残留!这位晕倒的飞机喷洒员的晕倒,是由于他先天性的心脏病发作!”
这种工会成员出意外,找大机构索赔巨款的事件,原本在新欧洲很平常,可是记者们却敏锐发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