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我就是都记得(1 / 1)

柯克故作沉思道:“哦……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十年前所有资料都付之一炬了,苏先生这样的天才人物,能记得棋谱我是相信的,可毕竟过了那么多年,但是那么多道书,医书……你是怎么记得一字不差的?中途难道没重新写出来?就不怕自己忘记了?”

只要是谎言,永远都会有漏洞,只要反复查证,必然会露出马脚。

如果是十年前的火灾,苏怀中途应该默写出一些资料才对吧。

而此刻苏怀的马脚终于露出来了,刚才众人原本就谈到要苏怀默写中医书,被范主席搪塞过去,现在苏怀现身却是躲不过这一劫难了。

华夏文联众人都是互相看看,罗素这次是抓准机会,一定要把苏怀踢出文坛的了,这苏怀怎么应对呢?

虽然苏怀矢口否认自己“民间资料”,来自明孝陵,但是实际上,就连周院长,吴博士,都认为这是苏怀忽悠教科文组织的,否则他怎么会一点“民间资料”都拿不出来?

可苏怀回答却是令他们所有人大出意料之外,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极为潇洒好看的笑容。

“因为我记性好,所以我都记得,一辈子都记得,所以不用些下来。”

都记得……

也就是刚刚范主席说得“过目不忘”……?

而且是一辈子都记得?

众人都心里暗叫不好,苏怀拿出的资料实在是太多了,不光是医术,还有华夏二十三史中的内容,那些内容都是以千万字数记的……

他怎么可能都记得?这话说得太过了!

罗素,柯克嘴角都浮现出一阵玩味的笑容,等得就是苏怀这句话,转头对安秘书长道:

“安秘书长,这次正好我们都在,我们常委们就现场来裁决这件事吧。”

安秘书长点了点头,正色道:“既然苏怀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现场来检验一下吧,以免各方再互相猜测,伤了成员彼此间的信任。”

苏怀刚才那些话,也激怒了安秘书长,令他有种被侮辱智商的感觉。

“拿资料来。”安秘书长让人拿来一台厚重的笔记本电脑,平时安秘书长办公,就是用这台最先进的设备。

“各位理事,都过来吧,你们一人出一题来考核,时间有限不用问太长,抽查既可,苏先生也不需要一字不差,只要大概正确就可以了,而询问的范围,要在苏先生曾经提出的民间资料内容……”

曰本,朝鲜文联主席,神色各异,上前率先点击,找寻着相关资料。

罗素与柯克对望一眼,心里都暗想,这事情有蹊跷啊……以苏怀的这么精明的人物,这么会送上门来被他们刁难,难道他早有准备?

这时就看曰本文联主席小泉,点到一份资料,望着苏怀道:“苏先生,那你就说说《后汉书》中蔡伦传的内容吧。”

在场华夏文联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因为苏怀说了华夏造纸术,所有曰本方面提出这件事来,可他又故意不问造纸的技术环节,而是问发明者蔡伦的生平,这显然

是故意刁难苏怀了。

罗素和柯克都暗中观察苏怀,却发现他没有任何的不安,愤怒,依然从容如旧,心中都觉得越发不对。

范主席不满道:“苏怀只提出过造纸的技术,与发明者的生平有什么关系?”

小泉主席道:“安秘书长说,只要是他之前民间资料中涉及的内容,我问蔡伦生平有什么不对?”

范主席还想争辩,苏怀却微笑出声道:

“蔡伦字敬仲,桂阳人也。以永平末始给事宫掖,建初中,为小黄门。及和帝即位,转中常侍,豫参帷幄……”

范主席自己都是一愣,苏怀莫非真的记得?赶紧走到笔记本电脑前去。

“伦有才学,尽心敦慎,数犯严颜,匡弼得失。每至休沐,辄闭门绝宾,暴体田野。后加位尚方令。永元九年,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莫不精工坚密,为后世法。

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

元初元年,邓太后以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邑三百户。后为长乐太仆。四年,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太后崩,安帝始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国除……”

苏怀轻松松念完,还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很是无聊的样子。

对面几位常委都坐在那台笔记本电脑前,一字字对着,嘴巴都开始合不拢……这怎么可能?这么一段绕口的文言文苏怀背竟然一字不差?

小泉主席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盛田,李仙,郑贵阳等人看到他这个表情,哪里还猜不出苏怀背对了,不由大声道:

“敢问小泉主席,苏老师可是背对了?”

“如果哪里有问题,你可以现场指出来~”

“小泉主席,对还是不对,你倒是说句话啊?”

众人催促,施辛格等其他协会主席,也不由互相望了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不是吧……这世界上不会真有过目不忘的人吧?

范主席此刻心中狂喜,却又暗想,难道这安秘书长的资料被人动过手脚?苏怀能背出小泉挑出的这一段不是偶然?

众人反应不一间,朝鲜文联主席不甘示弱,也不看电脑,大声问道:

“苏先生讲过中医,那我问《本草纲目》中的一个方子——肠风脏毒下血,应该怎么用药?”

朝鲜文联主席,也与范主席有一样的疑惑,猜测这是电脑中资料是苏怀动了手脚所以干脆自己发问,之前苏怀颁布多本中医书,在朝鲜医学界广为流传,他也读过。

他问出这个方子,并非是普通的病,而是一种奇症,以苏怀的中医上的造诣,能记住普通的药方不难,但是奇症却不可能,而肠风脏毒下血,又是奇症中的奇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