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致命弱点
天母看见凤九离的反应，显然很得意，手中的闪电球不断变大，嘴里继续说道，“凤九离，你现在的体内没有神格了，死了就死了，再也没有转世复活的可能了。”
假夜如歌再次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她知道，自己现在连个半神都不是，天母想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她如果真的动手了，那么自己便真的没有希望报仇了……怎么办？怎么办？
天母手中的闪电球不断变大，她再次开口说道，“凤九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要选择放弃报仇？”
天母的脸在闪电球光芒下，显得狰狞又恐怖，有些不真实。
假夜如歌没有立刻回答，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不想就这么死了。
可这个时候，体内的夜如歌却异常坚定的说到，“不会，我永远不会放弃报仇。”
假夜如歌神色一震，整个人再次坚定起来，一开口同样说道，“我不会放弃，我永远不会放弃。”
“蠢货，去死吧！”天母话音刚落，手中的闪电球就以无可匹敌之势，射向了夜如歌。
假夜如歌害怕极了，她知道那闪电球击中自己，自己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夜如歌忽然开口道，“红凤，别怕，这是个幻境，天母和闪电球都是假的，你站好了。”
假的？
假夜如歌下意识便相信了夜如歌的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飞快的扫过周围，很快便冷笑了一声，没有任何闪躲的说道，“够了，这种把戏可没有什么意思。”
她话音刚落，已经飞至她眼前的闪电球忽然消失，周围的景物也飞速的不见了。
很快，假夜如歌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四面空荡荡的空间中。
随后一个声音从半空中响起，“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素素？”假夜如歌心中有些惊讶，她目光谨慎的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下一瞬间，素素一身白衣，出现在假夜如歌前面不远处。
此时，她看向假夜如歌的目光已经变得复杂多了，那其中包含了嫉妒、探究、佩服甚至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同情。
假夜如歌没有说话，她知道，素素知道了这一切之后，恐怕想说的太多了。
“真没想到，你曾经竟然是兽神殿的主人。”素素果然等不及的率先开了口，“我也没想到，神族也会有被灭族的一天。”
假夜如歌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素素等了一会儿，便再次开口问道，“难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吗？”
假夜如歌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兽神是万兽之尊，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兽神吗？”
“对哈，我倒是把这件事忘了！”素素笑了笑，她知道夜如歌已经知道自己神魂是什么了，她不甚在意，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假夜如歌自然是经过夜如歌的提醒，才有了警觉，她想了想，才冷冷的说道，“不得不说，这些幻境真的太逼真了，可是太多的场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即使你巧妙的加了改变，可你毕竟没有去过九重天，你所加的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又怎么可能骗得过我？”
“看来，我依旧是小看了你，或者说，小看了九重天的兽神大人。”素素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其实从夜如歌的识海中获取这些信息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害怕了。
“其实这些也只是让我怀疑，不能让我肯定，但是有一个细节，你处理的太差了。”假夜如歌接着说道。
“哦？是什么？”素素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天母。”假夜如歌平静的说道，此时她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刚刚的激愤，“天母当初能毫不留情的杀了我，今天若是再见，她也同样不会犹豫。”
素素轻轻笑了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确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光明神殿的主人，竟然如此的卑鄙无耻。”
“光明神殿的主人？”假夜如歌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神帝那个窝囊废吗？”
“你不知道？”素素轻轻一笑，“在与兽神殿大战的那次，神帝也陨落了。”
“怎么可能？”假夜如歌觉得有些想不通，当时的战役，是兽神最虚弱的时候，兽神殿更没有人可以伤到神帝，怎么会这样？
夜如歌却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想这件事应该跟光明神殿的新主人有关吧。”
“是天母。”假夜如歌瞬间明白过了，“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满足，神帝对她多好，她怎么能这样？”
“不知道无极知不知道这件事。”夜如歌忽然有些心疼帝无极。
假夜如歌听夜如歌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便开口道，“好了，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帝无极那边……以后再说。”
她看向面前的素素，冷冷开口道，“我猜你是想让我意识崩溃，然后趁机出手杀了我吧。”
假夜如歌明白，如果有天她真的放弃了报仇，那么一定是意识最不清楚的时候。
素素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不可能让我活着离开吧？”
假夜如歌也直接坦言道，“你选择窥探他人最深处的秘密，就应该早就想到这个结果。”
“哈哈……好！好一个兽神！”素素忽然大笑了几声，随后停了下来，看着夜如歌，“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空间兽神搞得鬼，如何还有自信能杀得了我？”
空间兽神，一种自身携带空间的兽，它们拥有肥硕的身子和极其强大的意识力，可以深入敌人的识海，提取最为神秘的信息。
它们也可以将敌人带到自己的空间中，从而通过改变空间的特质，让自己拥有绝对的优势。
这种空间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它们没有生育能力，因此仅有的几只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成神，大陆上因而早就没有了它们的身影。
假夜如歌在天界的时候，曾经因为好奇而结交了一名空间兽神，因此她对这一切格外的熟悉。
素素说完话，见夜如歌毫无反应，反而有些出神的样子，顿时有些被轻视的感觉，“夜如歌，你不要太高看自己，就像我刚刚说的，你连神魂都没有，哪来的自信？”
假夜如歌这才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来，但是依旧是神色淡淡的看了素素一眼，“出手吧，既然你有十足的把握，又何必废话呢？”
“可恶！你会为你的嚣张付出代价！”素素话音一落，便向夜如歌展开了攻击，她全身涌出七彩的灵力，幻化成各种凌厉的攻击，射向了夜如歌。
假夜如歌立刻有条不紊的应对起来，让她有些惊讶的是，素素并没有利用空间改变什么，不知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很快，假夜如歌发现，素素的实力很强，甚至比她那个大师兄还有厉害一些，两个人一时之间竟然打成了平手，难分胜负。
“夜如歌，你的实力确实了不得，没有神魂的情况下，能跟我打成平手，你是第一个。”素素有些赞赏的坦言道。
假夜如歌没有理会素素，因为她清楚，此时打成平手，才更让自己有些担心。
素素到底想利用空间做什么？此时，素素越是迟迟没有动作，假夜如歌越是觉得不安。
禁锢灵力？禁锢魂魄？还是其他什么呢……有一点假夜如歌很清楚，不管素素改变了什么，这种影响是同时发生在两人身上的。
因此，禁锢灵力或者魂魄这种把戏，似乎太过低端。
曾经，假夜如歌对于空间兽神的空间多少有些了解，明白它的神力可远比其他空间操纵师高级太多。
记忆最深的一次，假夜如歌曾经在里面变成了自己的娘亲，过了半天自己娘亲的生活。
改变身份？
假夜如歌想起这个信息的时候，便很快明白了，素素要做的就是这个，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应该是在收集有用的信息，为自己和对方选择最合适，对她最有力的身份。
果然，下一瞬间，假夜如歌眼前的素素便消失了，四周的场景也在飞速改变着。
很快，一个真假夜如歌朝思暮想的人出现了。
在看见面前之人的时候，假夜如歌手上的攻击立刻停了下来，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在不知不觉中，假夜如歌早已泪流满面，而夜如歌更是激动地无法开口说话了。
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素素，可是真假夜如歌仍旧情难自禁，她几次张口都想喊出那个，久的有些陌生的词眼——娘。
没错，此时站在假夜如歌面前的人，素素给自己更改的身份，便是夜如歌的娘亲，在夜如歌还没有成为兽神的时候，日夜陪着她保护她的娘亲。
素素看着夜如歌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得意的扯了扯嘴角，只可惜夜如歌知道空间神兽的秘密，不然今天，自己一定可以轻而易举打败她。
但是素素知道，纵使夜如歌知道自己是个假冒的，她也没法对自己的亲娘下手吧！
所以，夜如歌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