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隐线该炸了
细雪纷纷,洒落人间。
大皇子府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被青白的雪花覆盖,将美轮美奂的皇子府衬托的干净肃白。
正厅的门口,凤雪汐和凤雪霓一站一趴,里面潇瑜和潇疏珏一站一坐,怎么看怎么低人一等。
潇瑜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瞥向凤雪霓,“小侄不知皇叔何意!”
凤雪霓虽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染,未嫁就先失贞。
可他还是要脸面的,这种事情断不想外人知晓,更不想别人越俎代庖,处置了她。
潇疏珏斜倚在桌案上,手指轻敲着桌面,“那就让这两个人和你讲讲清楚。”
他一命令,戴着镣铐的两人马上瑟瑟发抖,原原本本的将年初一放出恶狗故意杀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凤雪霓紧咬着唇,凄声喝斥:“你们这两个背主忘恩的畜生,就不怕天打雷劈?”
“大姐姐,你这就是承认了?”凤雪汐嗤笑了一声,视线转向潇瑜,“大皇子,原本这事出在大姐姐出嫁之前,不该怪责到你头上的。但现在她是你的正妃,臣下庶女有冤无处申,只能来找你了。大姐夫一定会秉公执法吧?”
她肩上披着狐氅,手上抱着暖炉,嘴角微微斜起,绽开个邪讽的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潇瑜。
被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压迫,潇瑜恼怒不已,拳头握了握,“你要怎样?”
“不是我要怎样!”凤雪汐云淡风轻的淡扫一眼,“而是珩平的律法该怎样!”
她讥诮的看了眼凤雪霓,“大皇子和大姐姐‘伉俪情深’,您若想保她,我也是无话可说的。但就不知圣上得知此事,会做何感想啊。”
她漫步走到潇疏珏身旁站定,心里却在斟酌,当日到底是谁泄露了她的行踪。
潇瑜冷冷狞着脸,嗤哼道:“凤雪汐,你也不必拿父皇来压我,你们凤家做的这些龌龊事,本皇子真要不顾脸面的追究起来,大家谁都得不到好。”
凤雪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放肆的笑了起来,“凤家做的事,与我何干?我一个小庶女,是能左右你高高在上的大皇子,还是能阻止权势滔天的大司马?”
“哼!”潇瑜冷哼,血红的眼睛瞪向她,“别忘了,你也姓凤的!凤家获罪,你也得死!”
“放肆!”潇疏珏冷喝,“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威胁本王的人!潇瑜,你想和本王作对?”
他连掩饰都懒得再去掩饰了,直接上升到个人恩怨。
潇瑜虽然没像潇鸣一样,见他就像老鼠见猫,但是根植到骨子里的惧怕是无法克制的。
所以潇疏珏一出声,他马上如只泄了气的皮球,敢怒不敢言,梗着脖子,冷冷的看着凤雪汐。
凤雪汐根本不在意他那要吃人的目光,神情淡定的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一切都按珩平律法处置。大皇子若还有异议,那我只能敲登闻鼓告御状了。”
其实看到凤雪霓现今活的生不如死,她挺畅快的。
可自从有了风轻语那个教训之后,她就改变主意了。
人总不能被同一块石头拌倒两次吧。
所以,凤雪霓必须死!
若论这个大厅里谁最想凤雪霓去死,那无疑是潇瑜。
可他不想就这么让人强压一头,才迟迟不愿做出决断。
不过在听到凤雪汐扬言要告御状之后,他妥协了。
自皇后被圈禁在有凤来仪之后,他的势力便日渐倾颓,就连他的外公,都是对他能避则避。
现如今潇战在御前行走频繁,极得皇上喜爱,他要再因为一些小事惹的他不开心,岂非自掘坟墓?
思前想后,他冷笑一声:“好啊,那就按你的要求,公事公办!只是,你可不要后悔!”
他赤裸裸的威胁,血红的眸子眯起,心中暗忖要不要放弃凤道元这条线。
“放心,你后悔我都不会后悔!”凤雪汐扬起自信的浅笑。
狼狈趴卧在一旁的凤雪霓听闻此言,却是精神一振。
要想公事公办,那必得经刑察使司,她还有一个舅姥爷可以依靠,一定不会让她赴死的。
她的美梦很快就被凤雪汐笑着打碎,“哦,大姐姐,小妹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个喜讯。大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已经被大司马以七出之罪,施遍酷刑之后被活活烧死了。你的亲舅姥爷王大人连吊唁都没敢去。”
“你这个毒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凤雪霓用尽全身力气,凄厉的咒骂。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凤雪汐笑望着她,“况且,就你这一生做下的恶事,估计要在地狱的十八层滚上千八百年都出不来。想要报仇啊?难了!”
凤雪霓被她气的一口气没吊上来,眼睛翻着白昏死过去。
一同跟来的龙方忙命人将她给拉出去,接下来的事就归他们管了。
大皇子府这一行,目的已经达到,潇疏珏潇洒起身,带着凤雪汐威风凛凛的离开。
潇瑜面目狰狞的盯着两人的背影,眼里是让人心惊胆颤的狠光。
回城的路上,凤雪汐吃着零嘴,眼光狡黠的道:“埋的那条隐线应该可以炸了呢。”
她玩笑的话中,却透着认真。
潇疏珏正盯着她小巧粉嫩的菱唇心荡神驰,闻声条件反射的问:“什么隐线?”
“皇城布防图啊?你怎么这么笨!”凤雪汐嫌弃不已。
他既然想兵不血刃的夺权,那就得一个一个剪除掉康乐帝的羽翼。
潇战现在风头正盛,做事又谨慎小心,不太好抓把柄。
不过潇瑜这个傻缺就好对付多了。
他一倒台,珩平的势力就打破了平衡,到时再个个击破,安逸!
被鄙视的潇疏珏脸微黑,修长的手指扭过她的下巴送到自己嘴边,恶虎扑食的亲上去,“长能耐了?敢骂本王笨?”
“唔…唔…”一颗果核都没来得及吐出去,凤雪汐的呼吸就被夺走,唔声抗议。
潇疏珏用实际行动给她证明了一次,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男人有滋有味的吧嗒着嘴,幽暗的凤眸还紧盯着那微肿的两片粉唇,得意的问:“还敢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