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是来玩的？”若是之前杜宪真是存了点混吃等死的念头，如今也是被慕容如玉骂的起了几分斗志了。“你少拿你那老眼光来看人！”

即便是泥巴捏的，大概也有三分脾气吧。

“位列白虎榜榜首就了不起吗？”杜宪对着慕容如玉反唇相讥，“我们家秦三水也不会比你差多少！还有我！绝对不会让你小看！”

莫名被拉入战圈的秦淼很想以袖遮脸，其实他就是抱着既来之即安之的念头来白虎演武堂的，压根没想过去争什么白虎榜的榜首位置啊。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

“会动嘴皮子就真的行？”慕容如玉简直要被杜宪给气笑了起来。“这里是凭真本事的。”

“对啊，在你心底我就是一个废物！半点本事都没有！”杜宪怒道。

“那你倒说说从小到大，你做成了什么？”慕容如玉反击道。

“我……”杜宪被噎了一下，是啊，她从小到大都有父亲庇护着，什么都不要她去做，她只管负责调皮捣蛋便是了。“说不出了吧？”慕容如玉一脸的鄙夷，“论嘴皮子，你比谁都凶！可是你也不想想，你从小到大，事事都需要旁人帮你善后。你自己做成过什么？杜宪，你若是要帮别人出

头，最好自己也能有拿的出来，叫人信服的东西！”

毛文扬已经都有点吓傻了。

明明是他闯了祸的，怎么现在演变成慕容世子与平章侯之间的争吵了呢。眼见着杜宪与慕容如玉越吵越凶，毛文扬觉得如果自己再这么没担当下去，着实对不起杜宪。“二位二位。都是我的不是。”毛文扬从杜宪的身后走出，对着慕容如玉深深的抱拳一揖。“慕容世子，莫要对杜宪如此。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随意的动世子的东西。

我只是看世子在书边的注释写的十分详尽，很有见地，所以忍不住多翻看了两本。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了。还请二位不要为了我争吵。”“是啊。”秦淼也觉得再吵下去，怕是要将这个房子给吵翻了，赶紧也起身过来，“惜瑜是我带来的。他有错，便是我的错，我也和紫轩赔礼。此番倒真与阿宪没什么关系。

他也说过要代惜瑜道歉的。还请紫轩原谅。”

慕容如玉与秦淼的关系一贯不错，所以秦淼出来一说，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下去。

他扫了杜宪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毛文扬的身上，毛文扬顿觉浑身稍稍的一抖，慕容世子的目光冷冽如刀，剐的人着实的有点难受。

“对不起了世子。”毛文扬再度一揖到底，“都是我的错，给世子添麻烦了。也惹的世子不悦。若是有什么可以弥补的，我愿意去做。”

“无须。”人家都这么说了，慕容如玉自是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下去了。

出了这等事情，毛文扬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他马上抱拳告辞。秦淼与杜宪也都跟着走了出去，将慕容如玉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面。

人走了，耳根也就清静了。慕容如玉将那本书里夹着的画抽了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就打开了矮桌上的香炉盖，用火折子将那张画直接烧了扔在了小香炉之中，再将盖子盖上，他这才轻轻的舒了一

口气。

青白色的蒲草垫子被他踩的多了一排沾着水泽的脚印，慕容如玉又找来了干净的布，跪在地上一一的将上面沾染的污迹给擦掉。

“真的对不起啊。”等出了杜宪的居所，毛文扬便一个劲的对杜宪道歉。“这才来第一天，就惹的你与慕容世子吵架，还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相处。”

“没事。”杜宪也觉得自己的心情甚是低落。“反正他从小就不待见我。我在他心目之中就是一个只会游手好闲，惹事生非的纨绔。”她挥手对毛文扬说道。

“你们很早就认识？”毛文扬问道。

“他们是邻居。”秦淼双手抱怀，淡声说道。“自是从小一起长大。”“哦。”毛文扬这才恍然，“原来如此，可是还是对不住了。我刚刚见慕容世子的备注写的真是太好了。不愧是白虎榜的榜首，所以忍不住多翻看了一些内容，这就惹出这么

大的麻烦出来。以后慕容世子会不会很不要看我？”他诚惶诚恐道。“他没那么小气。”杜宪安慰毛文扬，“只是你看了他想藏起来的东西，所以他才发这么大脾气，若是你有学业上的事情想去请教，我觉得他应该会乐意解答的。慕容其实是

个不错的人。”

秦淼闻言，深深的看了杜宪一眼，嘴角隐隐的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这算是情人眼底出西施吗？即便是吵成那样了，杜宪也不会背后说慕容如玉的坏话？秦淼这年头一闪，便觉得自己是被薛宝玉给洗脑了！

“说起来，刚刚他藏起来不想给人看的到底是什么啊？”杜宪这才好奇的问道。

“其实连我都没看清楚，只知道画上画的是个女子的背影。其他什么我都没看到。”毛文扬说道。

“此事就不要再朝外说了。”秦淼清咳了一声，再度深深的看了明显面色发暗的杜宪一眼，提醒道，“既然是慕容世子不想给外人知道的事情，那咱们也就不要提及。”

“这个自然。”毛文扬知道自己又错了，赶紧道歉，“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没想那么多。”

“惜瑜，我有两句话想要和墨林说。你先回去可好？”杜宪对毛文扬说道。

“好的好的。”毛文扬再度朝杜宪与秦淼一抱拳，“那我先告辞了。今日之事多谢二位的维护。”

“恩。我随后便回去。”秦淼点了点头。

等毛文扬走远了之后，秦淼看向了杜宪，“阿宪想要问什么？莫不是要问我认识不认识那画上的女子吧。”

“呵呵。”被拆穿心思的杜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三水真是聪明！”“其实我虽然与紫轩关系不错，但是我觉得我与他相处的时间大概还没你与他相处的时间多吧。”秦淼笑道，“他若是有心上人，你应该比我先知道。不过单从我这里来看，他并无什么心仪的女子，那画上的人或许与他是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