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爷,还有乔爷!”
刹那间,冯敬堂无神的双眼中又恢复了些许的亮光。
精神,也为之一振。
试图朝后再退开一些,被墙壁阻拦之后,冯敬堂紧张的看着林东,色厉内茬道:“你、你最好放开我们,我们认识乔爷,他实力强悍,除了七大家族,整个秋风城就属他实力最强。你要是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在这等着工……”
枚东毫不以为意,来秋风城后不久,他派人调查枫林酒楼的实力时就已经知道乔天浩来了秋风城。不过,这小子似乎是真在西兰城被打怕了,一听林记客栈开张,第二天就宣布不再掌厨。
说什么林东也不信,就乔天浩那胆子,冯敬堂就是他亲爹,恐怕也不敢动手。更何况,林东现在还没把乔天浩的实力放在眼里。
“等着,你等着……”
冯敬堂一手撑着地,挣扎着爬了起来,顾不上一旁的粱传珍,贴看墙壁踉跄着奔出院门。
“还有我,还有我……”
粱传珍也想站起桑,却被林东给一手摁了下来:“挺着个大肚子乱跑什么?动了胎气可不好。”
“你放开我,你不能杀我。”粱传珍惊恐后退,尖锐的声音刺人耳膜:“你要是杀了我,乔爷不会放过你的。”
林东无语,平常和云岚练招,他压根就碰不到云岚的衣角……练来练去,御天诀和缥缈步进展神速,却憋屈得慌。他倒是希望乔天浩来了以后二话不说抄家伙就动手,这样的话,实力相差不会太大,不但过瘾,还能从乔天浩身上找找自信。
可惜,林东几乎可以断言,乔天浩绝没动手的胆子……第一面,估计铁定扭头就跑。
枫林酒楼在城中……离了不少路程,不到下午绝无可能回来。林东伸腿踢了踢粱传珍:“找几条麻绳过来,把人都给我拥上,然后一个个丢到厨房去。”
粱传珍如触电般朝后退去,就欲开口,林东冷笑道:“留着你就是做苦力的,真要我亲自动手的话,你就得跟他们一样躺在地上,自巳看着办吧!”
粱传珍骇然咽下到嘴的话,一眨不眨盯着林东,双脚缓缓移动,一直到离开林东十几米……这才猛然转身……头扎进杂物间。
虽挺着个大肚子,粱传珍的力气倒也不小,起初还有些畏首畏尾,慢慢麻利起来……竟丝毫不逊于一个小伙子,很快就包括粱木龙在内,把所有人都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后……个个拖着衣领,拽进了厨房。
把最后一个人给拖进厨房,粱传珍直起了酸痛的水桶腰,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一旁,林东悠然道:“西厢第二间房里我留了几把椅子没砸,搬过来。”
粱传珍一抬眼,遇上林东凛冽的目光以后,目光一滞,连忙赶去西厢第二个房间。
很快,四把椅子便被搬到了后院,林东一挥手:“把冯老和小良请过来坐,记住了,推出来或是骂出来的话,后果自负!”
“什么?”梁传珍仿佛听到什么让她难以置信的消息一般。
“没听明白?”林东意味深长道。
牙齿一求,梁传珍拼命摇头,三步并作两步,赶向正探头瞧外面情形的冯长斋。
一番磨蹭,胆战心悄的冯长斋坳不过粱传珍的哀求,抱着冯良再次进到院子。
“林掌柜,这、过……”
“冯老坐,万事有我。”林东笑道。
冯长斋点了点头,他已经有些麻木了。先是怕难以回到冯家,再是怕林东追究一箱金银,后是怕林东把恶子悍媳都给杀了,现在……想再多也是枉然,不如不想。
“冯老在大堂估计也站累了。”林东朝着粱传珍扬了扬眉:“给冯老锤锤腿吧!”
粱传珍也已经有些麻木,点了点头,半跪在冯长斋的身前,对他的摆手劝阻视若无睹,有一下没一下的捶了起来。
一边和云岚闲聊,一边吩咐粱传珍做些或给冯长斋捶背,或给冯良划瓜子的事情,眼看已经正午,林东敲了敲椅背,从移动柜台拿出铠银子丢向粱传珍:“去客来酒楼订些酒菜,别让伙计送过来,你自己找个竹篮拎回来。”粱传珍面色一喜,满不迭点头:“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
林东朝着装有金银的木箱努了努嘴:“别想些可以乘机逃跑的好事,半个时辰等不到你,我立马带箱子走人。”
粱传珍脸庞一垮,看了眼木箱,眼中有些不舍。
“还不快点去?”林东呵斥道。
粱传珍打了个激灵,立即决定先逃离魔掌再鬼……
逃跑,小命捡回来了,银子铁定丢掉。
不逃,小命可能没了,银子也可能丢掉,但如果乔爷赶得及时的话,这两样都可能不会丢。
两难的选择,粱传珍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原因在于,逃离魔掌之后,她的脑袋清醒下不少。
那比恶魔还恐怖的年轻人既然是老不死找来的,而且对老不死还那么尊敬,以老不死的性格,再怎么怨恨自己,也没有不要自己肚子里孙子的道理。
赌场老大的妹妹,赌气同样豪爽。粱传珍拎着一篮子的酒菜,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回了院子。
酒足饭饱,林东指挥着梁传珍做这做那,倒也不觉无聊。云岚正襟危坐,如一尊白玉雕像,在阳光下圣洁祥和,仿佛可以永远就这么坐下去。
随着院子里的血腥味慢慢淡去,冯长斋祖剁俩渐渐也平和下来,尤其是冯良……看着粱传珍手忙脚乱的狼狈样,有时还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把粱传珍当成一个麻利的丫环,院子里的气氛,竟看起来有些一家老少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晒太阳时,砰的一声,另外半边院门轰然倒下。
门口,乔天浩歪着嘴,漫不经心的踏着门扳走了进来。
“天啊!乔爷,您总算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要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梁传剩如同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喜极而泣的扑了上前。
乔天浩扭了扭脖子……把将扑过采的梁传珍毫不客气的拨开,目光在院子里一扫,瞬间定格在林东的脸上。
“就是他,就是他打断了我的手,还有,他连我大舅哥也杀了。”冯敬堂抬起左臂,手指虚空朝着林东不断戳动,那炙热的目光,恨不得能远远就把林东给戳出个窟窿。
“对对,他杀了我哥,还杀了我哥很多手下,乔爷要是能杀了他……我们再让一成的利给乔爷。”
梁传珍忙不迭点头,余光瞥见冯长斋祖剁后,看着林东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乔爷还是别杀了他,只要打废了就行,居然敢让我给老不死和小杂和捶背敲腿……我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夫妇俩叫嚣起来,胆子也越来越壮,激动之余竟忘了林东的恐怖,联袂上前,一副想亲自上阵把林东打趴下的架势。
“我以为……你会转头就跑。”林东忽然笑道。
夫妇俩正你一句我一句争论看待会儿该如何整治林东,如何才能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如死,闻言皆是一愣。
身后,噗通一声闷自
冯敬堂与粱传珍回头一看,尚未消褪的狞笑骤然一僵,眼中,带着浓浓的惊骇。
“乔、乔爷,您、您这是干什么?”夫妇俩连连摆手,一向颐指气使的乔爷居然在给自己下跪?二人顿感受宠若惊,慌声道:“当不起,当不起您这么大的礼啊!”
“林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乔天浩泪流满面:“我不该被利益冲昏头脑,我明天就回京城,我现在就回京贼……”
冰彻骨髓的寒意与无地自容的羞愧,席卷冯敬堂和粱传珍的全身,令他们全身战栗,脸庞却比夕阳更红更艳。
林东站了起来,哭笑不得道:“大半年没见,你的胆子,好像又小了一些。”
乔天浩泪如泉涌,虽大半年没见,但武测院、枫林酒楼、林记客栈,在西兰城所发生的一幕一幕,却一直在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掌厨时心惊胆战,让他修炼时常常惊醒。
“林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您,我要是知道,死也不会来了。”眼看林东一步步走来,乔天浩拼命哭求道:“我跟他们其实没什么交情,真的没什么交情,只是为了一点灵材而已,您老就把我当今屁放了吧?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回京城。”
“灵材?”林东顿感莫名其妙,这话的意思,听着怎么好像反倒是乔天浩在图冯敬堂的灵材?
“对对,灵材。”乔天浩忙不迭点头:“只是一点灵材而已,林爷放心,我回去京城以后,这辈子一定不会再踏进秋风府一步。您要是不放心,这样……晚点我顺道给厨房下点药,保证让枫林酒楼的客人一个个上吐下泻,就当给林爷的赔礼。”
“下药就免了,你要是想回京悔……”接触过几次,林东倒是知道这位乔爷谁对他越客气,他对谁越不客气的性格,挥手道:“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谢林爷,谢谢林爷。”
乔天浩如蒙大赦,赶忙扶着不停打抖的双腿站了起来,转身就跑。
眼看乔天浩踉跄着就要出了院门,林东心中一动,喝道:“等等!”
噗通,乔天浩栽倒在地工
一旁,冯敬堂和梁传珍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乔天浩,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