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走,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杨毅顿时一激灵,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鬼知道她给自己抹完药膏,连内裤都不穿就爬那睡着了,自己推开门可是惊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估计要是被她知道,最轻的后果就是把自己弄瞎。
这绝不是说笑,师父近一个世纪的医学知识实在太多了,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也不可能全部掌握,所以杨毅与卫乔可以说是将他的知识分成了两个流派,卫乔专攻药理,杨毅专攻针灸,两个人掌握了所有知识加起来才能顶的上师父一个人,连系统都说师父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这天师父将杨毅与卫乔全都叫到客厅,自己托着杨毅新弄来的紫砂壶慢慢轻饮着,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沉默着。卫乔可能因为屁股上还有伤,所以坐在那里总是动来动去。“喂,你眼睛看哪呢!”卫乔对自己总是像防贼一样,似乎生怕杨毅某一天兽性大发。
杨毅撇撇嘴,暗道:“光溜溜的样子都看到了,老子还稀罕看你穿衣服的样子?”谁知就这一个表情卫乔更生气了,尖声大叫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吗!”杨毅无奈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继续盯着你屁股看?”“你!”卫乔斗嘴永远不是杨毅的对手,只能被气的小脸通红。
“唉!你们俩个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啊!”师父放下茶壶叹息道。卫乔疑惑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的跟马上就要归天了一样?’陈健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你很希望我死啊!”卫乔立马低头认错,陈健这才继续说道:“宝岛那边有个棘手的病人,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年纪大了不想到处跑,所以想让你们师姐弟一起走一趟。”
卫乔不屑道:“什么病这么厉害,我自己走一趟就完事了,要他干嘛,只会拖我后腿。”杨毅指间夹银针,如同东方不败一样阴测测的说:“你说谁拖后腿?”卫乔立马掏出一包不知名的粉末,毫不示弱道:“说的就是你!怎么样!”
陈健怒道:“好了!怎么一个都还跟孩子一样,你让我怎么安心把病人交给你们两个!算了,我自己去吧!”师父真的年纪大了,而且航空公司也不想接待师父这样的高龄老人,即使他的身体非常健康也不愿意,因为航空都有危险,如果遇到突发事件,大家只能顾着自己,没有人能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杨毅起身道:‘师父,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和师姐吧,我一定好好配合师姐,您就在家里好好休养,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脸!’陈健的目光看向卫乔,卫乔低着头道:‘知道了啦,我不会欺负师弟的,这次一定不会给你丢人。’
师父欣慰的点点头,随后严肃道:“记住,病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练习用的模型,小乔,你的药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小毅你也是,这次治疗针灸需要用很多,你下针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人的身体上有太多奥秘,一针下去,哪怕是力度不同,结果也不相同,你一定要谨慎之!”
杨毅与卫乔并立,跪倒给师父磕了三个头,这已经算是出师了,宝岛这位病人就是杨毅与卫乔的出师考验。师父扶起两个人,将一条长长的带子拍在杨毅手里:“这是当年我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银针,你要好好用它,我用它救了很多人,不要在你手里堕了名头。”
师父送给卫乔的是一把小乔的药锄,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看其黑黝黝的颜色,分量应该不轻。“这把药锄是我们门下的信物,呵呵,师门都没了还说什么信物,小乔,你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师父也没能好好照顾好你,等遇到合心意的男子就嫁了,女孩子还是要相夫教子才好。”
卫乔已然动情,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在脸上滑落,只是听到“女孩子还是要相夫教子”这句话却突然擦去了眼泪,站起来坚定道:“我一定会证明女人也能成为一名好大夫,一定!”师父哑然失笑,慈祥道:“师父相信你,到了那个时候,师父会亲自给你颁奖。”
卫乔激动的趴在师父怀里大哭,杨毅也有一些触动,自己严格来说只是学习了师父的杂学,最正统的药理却全部交给了
卫乔,不过他也没有厚此薄彼,所有的药理知识笔记,全都任杨毅翻阅,毕竟师父的思想还是有些老,他认为杨毅才是他的传人,卫乔对药理这么熟悉完全是因为从小就接触学习。
去宝岛没有那么简单,各种手续都要办,尤其是最近几年,宝岛那边有很多顽固分子,一直企图分疆裂土,杨毅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大一点的岛屿而已,你能成什么国?无非就是在法律上换个归属国际,还是要和华夏相邻,倒时候华夏天天没事开着军舰潜水艇在你家门口晃悠,就看你闹不闹心!
杨毅是这么想的,不过咱们一直是怀柔政策,所以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虽然名义上属于华夏,但是还是要办理各种各样的临时手续,烦不胜烦,还好这次的病人貌似身份不一般,手续已经办好了,只等杨毅他们飞过去就能直接治病。
当天夜里杨毅给亲戚朋友发了消息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媛媛的电话特意留在了最后,媛媛这一年多的时间露面很少,问原因的时候媛媛总是笑而不语。杨毅正在煲电话粥,媛媛那边好像在夜跑,呼吸很急促也很有节奏,大部分时间都是杨毅在诉说,媛媛时不时差一两句话。
而今天晚上,卫乔很少见的推开了杨毅的房门,怀里抱着一大摞资料。杨毅下意思捂住手机警惕道:“你想干嘛?”卫乔绝对是个小魔女,曾经就在自己和媛媛打电话的时候她闯进来又哭又闹,什么快点分手,她已经等不了了,什么再等下去孩子就要出生了,吓的杨毅头发都竖起来了。
跟媛媛解释好久,媛媛虽然满口答应,但是第二天去出现在了门口,明显就是来查岗的!
看着杨毅想防贼一样警惕,卫乔费力的放下一堆资料说:“放心吧,我没那么无聊,这是病人的病历,找你一起来研究一下,你应该不想挂科吧?”杨毅看看已经快十一点的钟表道:“可是我马上就要睡觉了,要不然明天再研究吧。”卫乔鄙夷道:‘别跟我扯淡,你经常跟你女朋友聊通宵以为我不知道吗,赶紧滚起来,要是因为你出事,这次一定阉了你!’
媛媛在电话里轻声说:“毅,去忙你的吧,正事要紧,回头有机会再跟我打电话,晚安。”“晚安,注意点身体,不要总是锻炼,我不喜欢浑身都是肉疙瘩的女生。”挂了电话,杨毅非常不高兴,一个星期就能和媛媛通话那么几次,这次去宝岛还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就这样被卫乔搅和了。
随手接住一叠病历,就听卫乔娇声道:“老娘这么可爱,能陪你出去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臭着脸,小伙子,做人要知足!”“二十二岁还没人要的老女人!”杨毅只是小声嘀咕一句,却还是被卫乔听到了,跳起来坐在杨毅身上,用非常恐怖的表情说:
“我再警告你一次!二十二岁不是老女人!这是青春的开始,人生的起点,再敢说我是老女人我就把这包药粉洒在你身上,你知道亿万只蚂蚁啃食的感觉吗?你想试试吗?”这绝对是是卫乔最腹黑的一面,不能提年龄,谁提跟谁急眼,师父现在都不敢提,因为上次卫乔把他的资料藏起来了,又是道歉又是赔礼这才算完事。
杨毅努力转过头避开卫乔凶残的眼神,弱弱的说:“我错了师姐。”卫乔气呼呼的爬上床,抬脚踹了杨毅一脚蛮横道:“滚远一点,这里我要放腿!”刚刚被恐吓完,杨毅非常乖巧,从床上下来就坐在地上,随手拿起一本病历看起来。
看了一会杨毅抬头道:“师姐,这个陈华顺的主要表现症状就是强烈的头痛,一疼起来就满地打滚,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痛啊?”一说起专业问题卫乔就一本正经,支着下巴说:“很有可能,但是没见到病人本人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你看这些诊断书大多都是脑袋里长了肿瘤,但是拍片子却什么都没有,神经方面疾病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卫乔拿出一份病历说:“应该也不是,这是一个心理医生的诊断书,完全没有问题,师父说我们俩必须合作才能治好病人,还说这次你的针灸有大用,你看会不会是经脉上的问题?”“说不准啊,要是经脉的话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