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金善来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一只手不能动,被打了石膏固定在胸前。
另一只手,他不习惯用。
所以头发也没撩得帅气一些,眼屎都没擦,金善来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断片。
昨天还在涡旋里,这么快就上岸了?对了对了,昨晚还有人和他说了些很肉麻的告白。
拾掇着他和他私奔算了!叶添这臭小子,趁着他发烧揩油倒是揩了不少!
刚退烧的脸有些发红,金善来打量四周,下了床。
他找着其他人,这些家伙不会这么没有义气,看他受伤了就丢下他自己去五仙教了吧?
打开门,出了房间
“这么说,那猫儿滩的东西是吃了五仙教的水葬之尸,所以近些年才变得古怪起来?”
金善来大睡一觉,醒了。
他扶着自己打着石膏,被固定住的手腕,循着声音找去。
这地方没来过,应该就是冉家了。一听说话的声音,是沈望舒公子,哈哈哈,他们还没走!
所以,他这伤患不是被留了下来了!
“是啊!老朽觉得那东西平时都是吃尸体的便是让人带着诸位走了水路。不知道为何,昨晚却是对这诸位贵客出手,真是抱歉!”
拱手,那老伯竟然是要和上方位置坐着的上官北峰弯腰行礼道歉着!
“冉大叔,这可不敢当!我们如此能入得镇子来,便已经是劳烦了!”金善来上前几步,自己都还没好齐全,还如此“平易近人”,横遭了上官北峰的白眼。
“其实,我们不是药商,老人家该看出来了!”沈望舒知晓,水路都诸多诡谪。要想进入五仙教的法坛,定然不是容易之事。找个本地人帮忙,可也是如实相告。
不知道,这本就依附在五仙教下的普通药商,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那冉老爷听了此话便是面色震楞,看看那上官公子,再看看在场的器宇轩昂的侠客,果然不是寻常商人。
他虽然老眼昏花,可也早就预料到了!一时间踌躇,要知道,五仙教要是知晓有人里通外敌,敢和他们作对,可不是会轻饶的!
“阿来,你出来干嘛?这手是又好了?”
叶添才不管这厅堂里的说谈,本是转头看着外面的莺歌燕语,一下子,视线聚焦在阿来的身上。没想到,他却是过来了。
摁着他的肩膀坐下,这大厅里有秦十三,上官公子,沈望舒和邓染星,却独独少了戴玲玉。
金善来想笑笑不出,又没力气掸掉这人的摁在肩膀的爪子。
真是奇了怪了!他又不是腿折了,这么一定要他坐下干嘛?好像他金善来老态龙钟的。
“冉老爷,您若是为难,那我们便也不强人所难……上五仙教的事情,我们便自行筹谋,不会连累您的。只是,可否知晓近日这邪教有何动静?为何镇子上这般古怪,似乎,家家户户都自危不已?”
沈望舒不同于北峰公子的仗势欺人,倒是看老人家面有难色,便退一步道。
昨晚偷偷来到桃花镇他就发现了,这地方很是压抑。
五仙教受七杀驱使,最近可是草木皆兵啊!
是有何大动作不可!
“不!我,我没想到你们真是为了五仙教的祭祀来的?老夫,老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诸位少侠务必要留下来!老朽感激不尽!”
以为会是生意人之间的利弊权衡,这冉老爷会推辞不想惹祸上身也是常情。
然而,这老爷却一下神色凝重起来。
好像,挂在眉间的忧虑便是一下舒展开来,好似还得了什么天赐的契机!
噗通一声,他这么跪求便是另有隐情了!上官北峰没想到,这冉家好好的生意人也和这五仙教扯上了什么瓜葛不可?
于是,这其中原委细细道来。冉老爷不止是要留下他们送他们上仙源山五仙教法坛,还想让他们帮忙救一个人——冉家的女儿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