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醋缸打翻(1 / 1)

“斯年的手被烫到了,需要处理下。”夏眠随口应着。

程璟琛咬了咬牙,“那我现在都受伤的躺床上了,也没见你来帮我处理。”

他现在倒是像极了一个争风吃醋的小孩儿。

夏眠抿了抿唇,白了他一眼,“我又不不会缝合伤口。”

“不行!你放开他的手,我叫护士过来。”程璟琛不依不饶的说着。

陈斯年无奈的从夏眠手中将手抽出,“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

夏眠这才垂下了手,她转身瞪了程璟琛一眼,直接走到最里侧的床上躺下,正在程璟琛目光朝向她的时候,夏眠顿时又坐起身将隔帘直接拉上。

“夏眠,我不让你摸他手,让你能气成这样?”程璟琛又补刀的说着。

她没应声。

在夏眠的眼中,一直能够对程璟琛保持宽容的原因就是因为了解,他智商虽高,但情商极低,可能是从小被程妈一直宠,又被程爸一直揍,才养成了他这个幼稚又暴躁的脾气。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和幼稚鬼斤斤计较,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可她这个样子,在程璟琛的心中,倒是更坐实了这一点。

他看向默不作声的陈斯年,“你觉得刚刚那个江栀怎么样,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跟你这个闷子性格刚好互补,我给你们牵个线,怎么样?”

“那你觉得她和夏眠谁更漂亮?”陈斯年勾着唇给程璟琛在明面上挖坑。

可能这种问题的答案,是女人好奇的天性,现在夏眠虽然不说话,但却竖起耳朵,准备听程璟琛口中的答案。

程璟琛当然知道着是个坑,他抓起身旁的枕头朝着陈斯年的身上砸去,“你他妈一扯上女人也太不够意思了,问这种问题,那你来回答啊!”

“当然是夏眠更好看了。”陈斯年笑着从地上捡起枕头。

他毕竟是医生,自己处理烫伤也处理的速度,现下将枕头放在程璟琛的脚边,“你别乱动了,小心伤口,伤口如果裂开,下次缝针不打麻药。”

“……”程璟琛顿时噤声,他尝试着让自己缓和气息。

陈斯年扫了一眼身形未动的夏眠,他在外侧的床旁躺下,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刚刚江栀问他有多喜欢夏眠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喜欢”。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内心的回答,从小时候情窦初开开始,他的目光边一直从夏眠的身上移不开了。

她是一个很温和的女孩,小时候像棉花糖,甜甜软软,陈斯年觉得这样的女孩是应该被保护的。

他也选择了一直保护她和保护她的热爱。

他和夏眠之间也有自己的秘密,夏眠几乎对他是无话不说的,包括她喜欢程璟琛。

陈斯年难过之余,起初也选择的尊重。

所以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虽犹豫,但还是奋不顾身的去档,这个冲动,一面是为了友情,一面是为了爱情。

只是……

在他再次醒来恢复神智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日日夜夜,他都无时不刻的去思念着她,他偷偷的去看关于他们的新闻,看到他们结婚消息的那夜,他休克了。

父母隔绝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让他专心休养,可这个结果,也只会让自己更想念从前,甚至一度有后悔自己当初冲动的想法。

在他身体终于稳定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了再次了解他们的机会。

他偷偷藏起了手机,看见新闻中说他们两人相处的并不好的时候,他竟然心中松了一口气,是的,他放心了。

他开始秘密筹谋着,从网上联系人去出现在程璟琛的身边,利用他的松懈,接近他。

五年的时间,大家的身边都在瞬息万变,只有陈斯年,守着过去,将回忆和爱恋化为执念。

陈斯年的回忆,被一阵倒吸声打破。

现在夏眠好似已经睡着了,安安静静的没个动静,只有程璟琛半躺半就的在病床上半睡半醒。

陈斯年坐起身,朝着程璟琛的方向看着,“怎么了?”

“为什么伤口现在这么疼?”程璟琛白天还没感觉,现在夜越深越感到疼痛。

陈斯年打开夜灯,掀开程璟琛的被子看着,他的伤口在渗血,纱布已经被全部浸湿。

夏眠被亮光照醒,她看着身旁两人的虚影,连忙拉开隔帘,“怎么了?”她轻声问询着。

只不过她正对上程璟陈那腹部渗血的一幕,“我去叫医生!”

医生带着医用工具匆匆赶来的时候,他先是朝着陈斯年颔首示意,然后连忙凑近程璟琛身边,用着镊子去掉他伤口上的纱布。

夏眠这是初次切实的见到程璟琛的伤口,他的割伤是横向的,上面有着一排整齐的缝合线,只不过上面已被血浸染。

医生皱着眉头,“程先生,有一处缝合线已经撑开了,我需要帮您缝合上,请您放松。”

程璟琛顿时惊呼,“这……生缝啊?”

医生看着此刻身子趔着的程璟琛,“程先生,麻药也是一针,缝合也是一针,都是疼一下。”

程璟琛看了一眼一旁一脸担忧的夏眠,他闭了闭眸,忍耐着出声,“缝吧。”

从小到大,程璟琛最捣蛋,却也是最怕疼的一个人,只不过现在,夏眠看着他额间的薄汗,心中浮出一阵担忧,也不知道这刀伤的疼,他到底忍耐了多久。

夏眠看着他的伤势,不由得转眸看向了一旁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陈斯年,刀伤都已经这么吓人了,她想象不出来,当年斯年的枪伤该有多恐怖。

陈斯年感受到她的目光袭来,只是朝着她投去了一个温和且安心的目光,他虽然没有说话,却又好似包含了安抚的千言万语。

医生将程璟琛的伤势处理完毕之后,还特意交代了程璟琛一句,“恢复期间,切忌郁气,更要注意休息,不能乱动。”

程璟琛现在只觉得自己的伤口处发胀,他闷声点头应下,却在医生出去的时候,他看向夏眠和陈斯年两人,喃喃低声,“听见没有,医生说了我不能生气,所以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哪里眉来眼去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