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竹马要吃回头草(37)
“华国周围以及更远的国家有着他们独有的特产,比如一些美味的水果、纯净美丽的各种珠宝、上等的动物毛皮等等。
贵国的烟茶绸缎瓷器可是生活必须品,他们的则在原地多的泛滥,公主和圣上为何不用华国人民的智慧结晶换取更多的财富和物资呢?若是这事交给小民,小民保证会提供给公主和圣上最大的利益!”
贞安公主淡淡地哦了声,似笑非笑地看向季逍:“就如同你说的,这里面利润巨大,我们华国有的是人手,可以自己开辟商路,何必经过你们这一手?”
季逍笑了笑,躬身道:
“公主,小民不喜欢拐弯抹角,说的话可能不大好听,但绝对实在。
由华国人自己开辟商路诚然可行,但是您跟圣上还不是需要下面的人去办?
若是亲信之人,难保他们看着如此大的利润不吃点回扣,又或者因为打通各个关节每年耗费一大笔巨资。毕竟两国交界处匪患肆虐,民众矛盾巨大,一个不小心就能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这恐怕不是您和皇上愿意看到的。”
贞安公主突然来了兴趣,放下茶杯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季逍脊背挺得更直,将自己的优势一一列出来,“小民所给到您和圣上的利益绝对比任何人的高!”
“好!”从待客厅的侧门,穿着一身黄袍的年轻男子大笑着走出来,他冲花祝微微点头,然后对季逍道:“朕听方老板提过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朕信不过方老板,你要自己担保!”
花祝额头一跳,哎呦喂,皇上这就开始坑人了。
季逍哪里缺这点钱,直接说:“这是自然,镖局还要有担保金呢。小民每次从您这里取了货物,就先按照华国的物价交担保金。”
双方谈的很快,几句话将一些细节敲定,直接达成季逍和皇上之间的交易。
省去中间大小官员吃的回扣,花祝估计用不了几年,皇上会成为世上最有私房钱的皇上了。
晚上有篝火宴会,皇上没有将他们特意留下,俩人离开帐篷往外走去。
“你小爷我有本事吧?咔咔咔几下子,就谈成了笔大生意,小爷保管将匪患发展成咱自家的家丁,这又省了一笔开销,”季逍摩擦手掌,对新的生意有了不少规划,他余光撇过一处,唇角露出抹不怀好意的笑,蓦然凑近花祝跟前。
“祝儿,这次你可是大功臣呀!”
花祝蹙着眉,嫌弃地撇过脸,“说人话!”
季逍嘿嘿一笑,手刮了她挺翘的鼻子下,“淘气,小爷心情好,想夸人不行吗?”
“爷,您心情好,不如再赏点东西?”花祝能吃俩成的利,心里也高兴,人来疯地跟着他演,还不忘了再
讨价还价一番。
季逍手指微曲,叩了下她的额头,“行啊,啥时候你结婚了,小爷我保准送你份大礼,实打实的!”
“那祝儿就先谢谢爷了,”花祝弯着眉眼,很是温顺地行了个礼。
季逍唇角的笑僵了下,轻叹口气,“你这丫头,还是继续张牙舞爪吧,不然爷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移情别恋了,走了,爷去准备晚宴去了。”他大步往前走着,挥着手潇洒道。
花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微暖,她很喜欢跟他相处,只因为俩人彼此都有相爱的人,他们相互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会有任何的暧昧,相处起来没有丝毫的负担。
她转过身,看到不远处背光而立的高大挺拔的身影,眸子晶亮的,刚要奔过去,可看见他身边略矮修长的人,又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话。
她冲着他远远地淡淡笑着点点头,便朝着自己帐篷的方向而去。
韩少华紧握着拳头,三年,呵,他想过无数次俩人的见面,无非是她又没脸没皮地扒着自己,逗着他玩,可没想到她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同他周旋了。
“你们,”任君宁感觉到身边的低压,忍不住开口,“你不追去吗?”
韩少华阴沉着脸直接转身进了贞安公主的帐篷,脑子里却是别人提起花祝的话。
“那就是华春苑的老板娘呀?真是美艳非常,听说很多京都的贵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这哪里是人,明明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狐狸精吧?瞧那身段,瞧那眼神,TM的,看得老子腿都软了。”
“有你们什么事呀,我听说上面那位跟她交情匪浅,啧啧,你们也不怕被咔嚓了!”
他暗地里惩治这些口无遮拦的人,可现在那些真真假假的话一直反复出现。
三年时间,他和她变了好多。
她身上已经没了以往天真的傻气,也没了对未来迷茫的眼神,更没了对他的依恋。
她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成长的太快,快到他甚至连伸手牵住她的机会都没了。
花祝不缓不慢地走了许久,才停下脚步,有些微喘地看着远方。
怯弱从来不是她的性格,可看到剧情里的女主站在韩少华身边,看到那比三年前更加伟岸的身影,她确实胆怯了。
草原的夜色比京城更加深邃和安静,即便有着数不尽的篝火和篝火旁热闹的人,这片土地依旧让人心里带着无比的虔诚和热爱。
火光在花祝金属质感的面具上跳跃着,她脸颊处用细笔勾勒了妖娆的彼岸花,一袭火红的束腰裙,花祝无疑夺去了所有人的光彩,成为浴火重生的凤凰,美的带着丝绝望,更勾得人心难耐。
季逍一袭洁白的长袍,袖口和领口用红色丝线勾勒,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面冠如玉,俩人竟十分的登对。
任君宁看着不停灌酒的韩少华,脸上的疼惜之意展漏无疑,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坛,低声吼道:“韩少华,你够了,在这里喝酒算什么?喜欢你就过去呀!”
韩少华手一挥,将她带倒在地,揉着有些疼的头歉意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没事,兄弟之间计较什么?”任君宁笑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