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并没有注意,毕竟自己曾以女子模样游走在人群中,但看到司墨眼里带着的担忧眼神,还是朝对方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心的,只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过了,于是在第二天找到归终让她给司墨做一套女装。
归终一言难尽的看向摩拉克斯,要不是她知道他的实力,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夺舍了,最后还是犹豫的问:“就算阿墨惹到你了,也不必如此羞辱他吧?”
摩拉克斯看归终的眼神还是编了一个借口,面不改色的说:“他和我打赌输了,这是阿墨他自己提的赌注,契约已成,自然要信守诺言。”
归终将信将疑的将此事应下,主要是她也想看司墨穿上女装,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向他提,随后用了几日的时间做了一套淡蓝色的裙子,用锦盒装好就给摩拉克斯送过去。
身为当事人的司墨还在明蕴镇疏散村民们,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情,摩拉克斯接过锦盒,看着还没离开的归终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归终:“阿墨穿的时候记得让我看一眼。”说完就跑,说实在的的,她还是怕摩拉克斯和司墨其中一个会打扰,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司墨最多只是斥责一两句,但摩拉克斯可是真的会动手的主,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
摩拉克斯将镜盒放好,等将海里魔物一事处理好在考虑一下让司墨怎么穿上这一套衣服,几日后司墨将明蕴镇的村民疏散好后,就找到除若陀和钟离以及魈以外的人员召集起来开个简单的会议。
在会议里司墨将作战计划与他们细说,最后让他们守好领地,遇到什么不对的就喊摩拉克斯回来镇守领地,最后在会议结束后,归终找到司墨问:“你应该还有其他计划的,为什么就选择了这个?”
司墨看向村庄轻声说:“这样伤亡是最少的。”死亡虽然不可避免,但最起码可以控制伤亡程度,说完就去村庄周围检查一遍才回房休息。
司墨在次日一大早就带上自己的琴,随后将魈喊上去找若陀和摩拉克斯,人齐了就启程前往摇光滩,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司墨抱着琴在海滩上盘坐,而他身后站着若陀和魈,摩拉克斯则隐藏气息埋伏在明蕴山。
司墨轻柔的用指尖拨动着琴弦,他用风将琴音传递的更远,随着琴声响起,一只只魔物从海底冒出来往海滩上爬,没用多久时间整个海滩上被各种海里魔物占领,若陀看准时机出手把这些魔物给灭了,一旁的魈则辅助着若陀。
整个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一波又一波的魔物被歼灭后,海底的魔神奥巴托斯终于从深海冒出来了,就在此时魈变成原型带着司墨离开了摇光滩,若陀见人走后就闪身来到奥巴托斯的背后,用尾巴将人拍上岸。
摩拉克斯也从明蕴山走了出来,用岩元素封锁奥巴托斯的退路,由于天动万象的伤害波及太大,所以只能用平常的技能和若陀配合打鸣伤害,奥巴托斯看着把自己困住的两人,生气的将更多魔物召唤过来,甚至还将妻子拓跋也喊了出来。
魈将司墨安全带回领地后,就往摩拉克斯的方向飞过去,而一切亦如司墨所料一样,海里魔物开始攻击领地,他让提前守着的仙家和夜叉们出来应战。
归终则在领地指挥人类操纵机关,这一战打了将近一个月,最后在摩拉克斯用缩小版的天动万象结束了这场战争,最后奥巴托斯舍弃了自己的眷属带着他的妻子逃到了深海,摩拉克斯一行人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回到领地清点这次的人员伤亡情况。
这一次虽然早有准备,但伤亡还是不容乐观,司墨沉默不语的看着空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两行清泪毫无预兆的往下落,他茫然的看向摩拉克斯问:“我是不是做错了要是计划再精进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伤亡,或者我再狠心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摩拉克斯看着天空中的雨淡漠道:“你没错,战争总要有牺牲者,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快让战争结束,所以你该想想怎么彻底解决这个隐患。”随后怜惜地将司墨的眼泪拭去,认识他怎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人哭,只不过自己不明白他会什么会伤心,也许这就是人和神的区别。
司墨从地上站起来,沉默了一会回了句:“我会的。”随后他拿出自己的笛子吹奏了一曲离别,悲哀的笛音伴着雨滴诉说着生离死别,最后他安排村民将这些尸体火化,将其骨灰埋葬在土里。
司墨做完一切之后,挨家挨户去死者的家人面前道歉,最后来到浮舍面前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给你们找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你带着族人隐居在那个地方吧,接下来的战争你们可以不用继续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