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火血蝠的出现,无疑让整个局势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梅沉香目光变得极为凝重起来,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对手究竟有多么强大,它不仅是少有的在大妖级别,就拥有不弱于人类灵智的妖兽,而且其音波功和含有剧毒的攻击都极为恐怖,这种妖将级别的对手,从实力上已经远远超过了她。
梅沉香看着振翅漂浮在半空中的血蝠,手中的长枪渐渐握紧,周身的武魂虚影也开始散发出宛如实质的光芒来,武魂一对清亮的眸子睁大了,极为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蝠王,别来无恙。”
梅花涧和炽火血蝠所在的血蝠洞,虽然彼此之前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大的过节,不过常年在葬兽山脉附近活动,难免会有一些小小的摩擦,曾经梅花涧与之争夺一枚珍贵的鬼草玉脑,起过一定的争执,不过碍于梅花涧大当家的深厚实力,最终鬼草玉脑以两家平分告终,这场对峙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不过在当时,梅沉香就已经见识过炽火血蝠的恐怖实力,特别是他的血蝠障所蕴含的浓烈毒素,即便是大武师堕入其中,也会瞬间暴毙而亡。
这种级别的对手,梅沉香自然是不愿招惹的,当下也是松了松语气:“我们梅花涧向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还望行个方便,日后大当家知道了,也会记下这份恩情的。”
梅沉香虽然此刻有着武魂之力的加持,但对上炽火血蝠终究没有太多的胜算,但是搬出大当家的名头来可就不一样了,料想炽火血蝠至少也会给一些情面。
炽火血蝠目光扫视了两人一眼,最终绕过梅沉香,落在了一旁清丽脱俗的欧阳淮竹身上,不得不说,即便是在人类的美女之中,欧阳淮竹的姿色也属于上乘,炽火血蝠素来好女色,特别嗜饮人血,一般的人类少女落入到他的手中,先是被凌辱一番,然后将鲜血吸尽,他才会心满意足,此番看到欧阳淮竹那清新脱俗的姿色,不禁色心大起,嘿嘿直笑道:“放过你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你身旁的这位美女,就得乖乖留下来陪我了。”
“你是在说我嘛?”
感受到对方那异样的目光,欧阳淮竹清秀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手掌轻轻摊开,包裹着浓郁冰属性能量的冰灵石顿时缓缓旋转了起来,从中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陡然间降低了不少,她轻轻朝着前方推去,一阵阵冰寒之气朝着四面八方逸散而出。
炽火血蝠显然也是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冰冷气息,不过好在他常年生活在石窟地穴之中,能够承受寒气,目光微变,嘴角的笑容依旧不减:“不错,小娘子,我看你容貌姿色都不错,不如来我血蝠洞如何?我让你做我的洞主夫人。”
“洞主夫人。”欧阳淮竹似笑非笑地道:“听起来似乎不错的样子,只不过我想问问,血蝠洞主实力比起贺兰皇族的三皇子如何?”
贺兰皇族的三皇子名叫贺兰舟,是除了女皇贺兰梦和大皇子贺兰池之外,贺兰皇族最为优秀的青年弟子,年仅二十八岁,实力深不可测,最重要的是背靠着贺兰皇族这棵大树,其声明在整个西贺云州境内,几乎无人不知,炽火血蝠自然也是听闻过。
炽火血蝠有些疑惑地道:“我娶你做洞主夫人,与贺兰舟何干,你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欧阳淮竹清冷一笑,秋水般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妩媚之意:“三皇子曾经说过非我不娶,若是血蝠洞主也想要娶我的话,不妨先去和三皇子比试一番,若是你胜了,我便任由你摆布就是了。”
炽火血蝠闻言,也是一愣,旋即脸上涌现一抹羞恼之色,握了握拳头道:“人类女人,你是拿贺兰皇族压我不成?虽然我们血蝠洞不及贺兰皇族势大,但若是藏进这葬兽山脉之中,任由他贺兰皇族在西贺云州一手遮天,也奈何我不得,今日若是我偏要将你掳去,我倒是要看看那贺兰舟能耐我何?”
欧阳淮竹轻轻拍了拍手掌,然后将手中的冰灵石握住,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我血蝠洞主甘愿得罪贺兰皇族,躲藏在葬兽山脉之中永世不出,实在是有些令人感动,不过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如愿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炽火血蝠身躯微微前倾,发现背后似乎有着重物压着,当即扭转身躯,发现身后的一对蝠翼上,不知什么时候冻上了一层巨大的冰块,身躯也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沉了起来。
“这是……这股寒气是……冰灵石!”
炽火血蝠陡然睁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欧阳淮竹手中握着的那颗寒光闪烁的小球。
“梅姐姐,快动手!”
欧阳淮竹一声娇喝起,只见一道巨大的紫色枪影猛地穿刺而来,犹如流星赶月一般,朝着炽火血蝠那猝不及防的身躯轰击而去。
“砰!”
一声巨大沉闷的声响传出,炽火血蝠的身躯之上,插进了一道紫色的巨大枪影,不同于之前一枪贯穿血狼王的身躯,炽火血蝠覆盖着坚实的兽甲,足以抵御大武师巅峰强者的致命一击。
纵使枪影紧紧地刺在了炽火血蝠的身躯之上,也终究只是让他的甲胄破碎,似乎并没有伤及要害。
炽火血蝠僵硬地扭转过头,鲜红的双瞳死死地望着前方,只见梅沉香周身笼罩的武魂虚影,开始变得忽明忽暗了起来,这是能量逐渐衰竭的征兆。
为了使出这一枪,梅沉香几乎耗尽了体内剩余的所有气劲,不过饶是如此,她依旧无法击杀炽火血蝠,而接下来随着她的实力渐渐衰竭,就更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嘿嘿嘿嘿,就凭你们竟然想杀我,这会我不仅要这小娘们的身子,还要冰灵石。”
先前那一枪的确给炽火血蝠带来了不小的伤势,不过随着胸口处的枪影渐渐虚化,浓郁的血气从伤口处弥漫而起,原本残破的甲胄又开始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