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银铃般的娇斥声,云歇偏转过头来,看着脸色铁青的灵绣,目光从她俏美的脸庞游动到那曼妙的身姿,继而到那一双圆润的玉腿上。
“看什么看,色胚子!”
似乎感受到对方异样的目光,灵绣脸上愤恨之色更加浓郁,要不是在教室里,只怕她一耳光就甩过去了。
“姑娘...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什么色胚子...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
“你们男人泡妞不都是这样一句话,就不能换个新鲜词?”
面对灵绣的讥讽之声,云歇的目光微微一凝,眼前这个美貌少女他好像的确在哪见过,细细思索一番后,心中恍然道:“我记起来了...天庐道陵的雪神陵,就是她取走了雪神传承...”
雪神陵在天庐道陵之中虽然算不得是最上等的陵墓,但是能够进入天庐道陵的就已经是万里无一了,能够在其中取得传承的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眼前少女小小年纪便拥有雪神传承,其实力修为想必已然远超同龄人。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气,云歇不由退后了几步,用手扇了扇身前的气流,发现之间和手背都凝结了一层淡淡的霜晶。
“真是厉害,不愧是有资格进入天庐道陵的人。”
云歇暗暗赞叹了一句,开口说道:“姑娘别误会,我对你可没什么想法。”
“最好不过。”
灵绣收回冰冷的目光,坐回了位子上,淡淡地道:“我对凌岩老师并没有什么成见,只是见他年岁长了,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至于你...不要以为在精神力上面有些造诣,就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了,别说你现在还不是御灵师,就算你有朝一日成为了御灵师,我都不放在眼里。”
听着灵绣的话,云歇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幅臭脾气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你说什么?”刚刚的话灵绣听得不太真切,当即美眸轻转,斜睨了一眼道。
“没,没什么。”云歇可不想把两人曾经发生的那点破事在这里捅出去,虽然只是一面之雅,不过
那一次的经历,在两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烙印。
想当初在天庐道陵之中,两人还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集,只不过云歇遭受紫凰之火焚身之后,容貌有了改变,灵绣也自然认不出他来了。
凌岩老来豁达,自然不会因为灵绣的话而生愠,依旧是满脸笑容道:“你叫秋山是吧,过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让明尘和陆荃那两个都如此另眼相看。”
云歇依言走了过去。
凌岩笑吟吟地伸出手,手掌轻轻搭在了云歇的手臂上,干枯的手指轻轻一握,片刻之后,苍老的脸庞上,忽然有着一丝异色涌动。
“这...怎么回事。”
“老师,怎么了?”
看到凌岩忽然变化的脸色,云歇也暗自有些紧张了起来,由于炼化了穆修玄灵魂体的缘故,此刻他的实力已经攀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若不强行将这股力量给压制起来,青灵山的人恐怕都要把他当成怪物了。
可是看凌岩的反应,似乎查探到了什么。
“你...你居然是大灵师?”凌岩老脸布满了震惊,像看妖怪一样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二十岁不到的大灵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少年很有可能在三十岁甚至是三十岁之前成为一名通灵师。
他的声音并不小,清晰地传入到虚怀班每一个弟子的耳中,当所有人听到这句话时,皆是身躯一震,如凌岩一般,脸上皆是涌上一抹惊骇之色。
“能够成为一名御灵师就已经是天纵奇才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大灵师,好像西贺云州有史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大灵师吧。”
一道说出所有人心声的惊呼声传出,坐在最前方的言轻和言柔姐妹,俏脸不约而同地用上一抹错愕之色,仿佛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姐姐,我们皇族里应该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御灵师吧。”
“绝对没有。”
在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之时,况且露出一丝淡淡笑意,好在给他留下了不坏的印象,当下上前拍了拍云歇的肩膀道:“真不愧是秋山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被一语道破大灵师的实力,云歇颇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心想好在他压制住了一部分精神力,没有让凌岩看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吸收了穆修玄灵魂体的他,真是的精神力修为已经无限接近于通灵师了,只要他抽时间将体内残余的灵魂力炼化掉,就能够正式突破大灵师的瓶颈,进入到通灵师的境界。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通灵师,才足以真正让西贺云州为之疯狂。
正当云歇暗自庆幸之际,一股寒气扑面袭来,紧接着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纵然你精神力再强,孱弱的肉身也将成为负累,让我看看你的真实实力究竟有多强吧。”
灵绣缓缓起身,纤细白皙的手掌从桌面上轻轻滑过,一抹璀璨的冰晶凝聚而成的轨迹随着指尖滑动的方向蔓延开来。
她狭长的美眸落在了云歇的身上,恍如噙着冰霜的俏美脸颊,紧盯着对方,月白色的校服之上,也开始弥漫起了一层霜白色的冰晶。
“你想做什么?”
“决斗,我之所以能够成为虚怀班的班长,是因为我战胜了班上的所有人,不过今天你来了,就得补上一场,才算公平。”
云歇知道她是个争强好胜的主,也无心和她一争高下,索性耸了耸肩道:“就算你赢了,我不在乎。”
灵绣将身材挺直了,冷冰冰地道:“我在乎!”
当下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一股寒气自脚底蔓延开来,一寸寸冰晶凝结成块状,开始向云歇落脚之处蔓延开来。
急剧升腾起来的寒意让所有人都不由缩了缩身子,慌忙躲向了一旁,和灵绣交过手的他们,自然都知道这股寒气的厉害,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