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获救(1 / 1)

战斗越发的激烈,侍卫不断的倒下,保护圈不断的收缩,地上黑衣死士的尸体也越发增多。安如云虽是一身红衣,但却因为站的角落太偏僻,又是位女眷,竟没有黑衣人关注她,倒让她能更从容的欣赏上官婉儿的丑态。

安如云垂眼将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周身是说不出的冷冽,这场暗杀虽然来的诡异,但却伤不了上官婉儿分毫。

毕竟是天命之女,这等规模的刺杀换做旁人,或许已经断送了性命,但对于上官婉儿来说,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磨砺,帮她打磨出棱角,透出内里光华的磨砺。虽然安如云实在看不出这上官婉儿有什么内在,但她不介意顺水推舟一把,只是打磨的刀,得由她来执。

白昀轩奋血浴战,刚毅的脸庞沾染上了不少血迹,甚至都来不及擦,白昀嘉亦是如此,不仅被血溅花着一张脸,还奋力的保护着白昀轩。其他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实在是黑衣死士太多了!前赴后继,永无止境!

这明显是一场策划已久的刺杀,他们带的那些护卫根本不够看!而其他暗卫不知所踪,想来也是遭了毒手,敌众我寡之势,场面越发危急!

白昀轩临危不乱,此时众人已被逼到船壁处,无路可退。他朝白昀嘉比了个眼神,白昀嘉心领会神,招式大开大合,将敌方火力吸引过去,而白昀轩则面朝船壁,敲敲打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白昀嘉师承正统,招式偏向战场上的正面迎敌,黑衣死士们学的却是以命换命,他勉强支撑着,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兄说了句“让开!”,当即想也没想就往旁一蹿,只听到一声巨响,船壁猛得破开了个大洞,江水正疯狂的涌了进来。

白昀轩退开了些,凶猛的水势朝着那些没有准备的黑衣人涌去,瞬间冲飞了迎面的几人。破洞外是一个眼熟的侍卫,正是之前隐入黑暗之中的暗卫,此时正奋力破开船壁,让其洞口更大一些,能容人出入。

待黑衣死士反应过来,疯狂的朝着白昀轩等人反扑,似乎知道如果被其逃出,此次任务只有失败!

有了一线生机,那还想其他,这群天之骄子们纷纷扎入水中,离开了这是非之地。黑衣死士紧随其后,纷纷追随而去,偌大的船舱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安如云主仆二人,以及哗哗作响的水声。

水流快速的注入船舱,很快就到了小腿高度,安如云悠然的踏水而出,正准备朝着舱外走去,突然听到了一阵声响。

安如云回头,看着那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正废力的在水流中挣扎,看起来狼狈不堪。

似乎是被人抛下了,白昀宸跌坐在洞口处,水流已经漫过他的胸脯,把他全身打湿。他似乎是想站起来,但是却无处借力,再加上水流的冲势,让他只能跌坐在原地接受水流的冲击。

似乎知道安如云在看他,白昀宸始终没有抬起头来,一直埋头努力的与水流做斗争,看起来并不想向安如云求助。

安如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出手的打算,踱步出了船舱,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甲板之上。

她不是热心的人,相反,她冷心的厉害,无情又自私,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了,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帮,谁也不会爱。

人命,在她这里,什么也不是,甚至比不上染指甲的金凤花。

凡人的礼教已经无法约束她,品行道德更被视为无物,她就是个随心所欲的妖精,她就该天生快活,肆意人生!

花船附近聚集了不少船只,上面都站满了人,此时都在远离这艘漏了水快沉了的花船,唯恐被其下沉时产生的漩涡所吸引。

而在这群急着远离的花船之中,有一艘规格较小,船首却插了支鲜艳欲滴的红牡丹正逆流而行,接近了即将沉没的花船,为尚在甲板之上的安如云而停留。

如叶是安相特意找来保护安如云的贴身侍女,也是四个一等丫鬟中唯一会武功的,她素来沉默少话,只听安如云命令。此前花船即将沉没也无一丝变色,只恭敬的站在安如云身后,听从她的指令。

牡丹花船停靠稳了,如叶扶着安如云,小心的跳跃至了其甲板之上。待安如云上了船后,牡丹花船快速的驶开,不出一刻时辰,那艘巨大的花船便石沉海底,再也不复踪影。

牡丹花船上有着不少熟人,太子白昀轩,三皇子白昀嘉都在其上,甚至连上官婉儿也被救了上来,此时他们都已经换过了干净的衣衫,共同坐在一间内室商量着什么。

白昀嘉脸色苍白,右手垂直的放于身侧,似乎受了伤,上官婉儿坐在他的身旁不屈不挠的说着什么,旁边还端坐了位眼熟的女子,那位柳家六小姐,柳楚楚。

柳楚楚起身把安如云迎进内室,此番她身上红色衣裙湿了大半,贴于身上,露出姣好的曲线,可她面上却没有丝毫窘迫,依然自在自如,犹如穿着寻常的衣物,比上官婉儿表现的还像现代人。

美人湿身,难得一见的美景,若不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事,白昀轩说不定还能好好欣赏一番。此时虽说没什么心思,仍是惊艳了一番,这才温声让安如云去换身干燥的衣物,只是转过头去后变回冷面太子,冷声吩咐柳楚楚取身衣物来。

此番遇刺,让白昀轩很是恼火,在冰冷的水中一泡,更是多了股火气,只是他向来面不改色,情绪隐藏的比别人深几分,倒也没人看得出来,只是觉得这气氛莫名的冷了几分。

面对安如云时,白昀轩还能缓一缓语气,至于其他人,冷声恶语不说,更是连人都不想搭理。

可惜经历了场生死巨变,上官婉儿一时也忘了身份,暴露出本性,只想发泄出心中的不满,然后得到与之相对的收获,这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