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芙蓉抬起头，就看到了出现在眼前的冷峻帝王，就算站在三步外，都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意。

白老夫人心底也有些惊惧。

她还是头一回瞧见元胤禛露出这样的神色，她将芙蓉紧紧地护在怀中：“皇上，人是我推的，和芙蓉没有任何关系，皇上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元胤禛清冽的目光落在白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您太让我失望了。当初，若不是明珠，你也不可能找回失散多年的孙女，如今，你竟然为了她，如此伤害明珠。明珠这么敬重你，你如何下得了手？”

白老夫人心底一颤，低喃一声：“我不知道她有孕在身。”

“若她没孕，你就能如此伤她了吗？”

啪的一声。

元胤禛将手边的茶盏挥落在地，他的身上迸发出了杀意：“来人，将他们——”

元胤禛的话还没有落下，钟韵走进殿内，瞧见上面坐着的人，凑了过去，低语一句：“皇上，娘娘醒了，让奴婢转告您，既然她已经没事，就让人离开吧。”

元胤禛咬牙，清冷的目光落在钟韵的身上。钟韵还以为眼前的帝王要对她撒火，却没有想到——

“滚，别让朕再瞧见你们两个。”

钟韵松了一口气，心道，皇上还是很疼娘娘的。

白老夫人得了话，扶着芙蓉就要离开。

“等等。”钟韵走到两人的面前，看着芙蓉道：“娘娘让我来给芙蓉姑娘说个故事。从前，有一只蚊子，在她的面前蹦跶，她见那蚊子可怜，就纵容她，却没有想到，有一天，那只蚊子竟然敢吸她的血。然后——”

钟韵一笑：“娘娘烤死了那只蚊子。娘娘说，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芙蓉姑娘好自为之。”

芙蓉的身体一颤。

白老夫人扶着她离开。

等人离开后，元胤禛立刻去开元明珠，一脚踏进殿内，就瞧见了站在那里的白卓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双眸一冷，走过去就给了他几拳头。

白卓言任打不还手。

“我怎么警告你的？我说过，不准再伤害明珠，否则——”

“鸿霖。”元明珠的喊声从一侧传来，元胤禛收了手，立刻走到她的面前，紧张地看着她：“明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元明珠摇摇头：“我没有这么娇气。”

看了白卓言一眼，然后道：“你们是兄弟，别伤了和气。”

白卓言走过来，对着元胤禛道：“今日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没能看住他们。”

“这事也不能怪你，你又不能时刻盯着他们。”元明珠说着，神色严肃了几分：“白狐狸，我可能要和你说声抱歉。我应当错了，帮你们找回的，可能并不是白家的九姑娘。”

……

回府的路上，白老夫人一直盯着芙蓉的胸口，见她胸前的血，一直往外流，难过的不行：“芙蓉，都是奶奶不好，奶奶没有护住您。”

芙蓉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浑身一颤，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口中低喃着：“我是白家的九姑娘，我才是白家的九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