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细数，陆上将还有很多让人衷心敬佩的功绩，而且，我和他也没有政见冲突，这样的他，我为何不能和他绑在一起？”

“因为我怀疑他的身份有问题。”卢老爷沉声说道。

“什么身份问题？”卢剑雄蹙眉，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何意，一个上将，他的身份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他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不成？

“半个多月前，他曾来找过我，想要了解一件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卢老爷子说，“那场事件是军队的一级机密，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的那么清楚。”

“上将有权限接触到一级机密。”卢剑雄说。

“我不是说他没权限，我是说他没理由去调查那件事。”卢老爷子说，“后来我让人稍微了解了一下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当看到他身边的林鸿锐的照片时，我想到了一个故人。”

“是谁？”卢剑雄的好奇心完全被掉起来了，“林鸿锐和那位故人长的很像吗？”

“很像。”卢老爷子点头，“故人你不认识，他叫陆云州，是台湾那边的卧底，死于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清剿中，也就是陆战骁也找我调查的这件事。”

“你是说陆上将和这位陆云州有亲属关系？”卢剑雄大概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若只是亲属关系也就罢了。”卢老爷子神色凝重地说，“我有个更荒谬的猜测，这个陆战骁就是当年的陆云州。”

“……不可能！你在说陆上将是奸细？一个奸细怎么能够做出陆上将干的那些事？那这个奸细也未免对我军太友好了。”

卢剑雄立刻摇头否认，父亲的这一猜测让他心神大震，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了，这是个荒谬的猜测。”卢老爷子说，“但是我一直保留我怀疑的态度。”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种怀疑，除了刚才你说的两条，还什么原因？”卢剑雄皱眉问。

“还因为陆战骁身边的另外一个女人，林晓云，说是陆家的保姆，可是，我看过照片后，隐约觉得她很面熟，就在前天，我翻看过去的文件时，忽然想起来了，那个林晓云和二十多年前陆云州的爱人很像。”

卢老爷子说着，思绪陷入过往的回忆中，

“那个女人当时给我的印象很深，她说相信陆云州的清白，也笃定当年死去的另外一个吴团长是被人杀害的，让我好好调查。我至今还记得她火爆的性子，当时她恨不得拿枪指着我。”

“你是在说云姨？”

卢剑雄抿唇，想到今天下午见面时见到的那个成熟优雅的女人，说她是保姆确实不可信，可说她性子火爆，也看不出来。

而且，一看她就是陆上将的爱人，因为陆上将对她呵护倍至，看她的眼神温柔如水。

“云姨？你这是什么称呼？！你和那个女人很熟悉？”卢老爷子皱眉。

“小雪和她比较熟悉，刚才你说的林鸿锐的媳妇阮秋月，更是小雪的好朋友。”卢剑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