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悔之晚矣
而正在水云殿参加雪晴金丹大典的诸人,也就在不久后得到了消息,虽然对于靳秋根本没有一点向其他金丹真人坐镇门派求援的意思,有些腹诽,但终归无人敢多说。
真正让人们关注的是,血河魔教这样频繁突袭,并且毫无预兆,着实让一些人脑门冒汗,虽然只是听到基本的概况,但也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这要是不是去的天云门,而是袭击其他,谁有把握拦得住,匹敌对方高端战力,自然也只有同样层次的对手,再么就是数量足够多的金丹。就如当日法相宗大长老对付敌人一样。
好在中州除开法相宗有这么一位紫府境的高人,还有着丹成一品,并且战绩辉煌的靳秋,再就是现在已经成长起来的第二位丹成一品的雪晴,纵使不如靳秋这个开创者和先行者,但都是丹成一品,这一点无可否认 。
随着靳秋的一次次战胜敌人,丹成九品,品品不同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只看丹成一品的金丹真人,居然做到了紫府真人做到的程度,甚至就在方才,击退了一听就知道是突破境界,等同紫府境界的血河教主。
此役过后,再无人敢质疑靳秋单个人是否能撑起天云门,而许多有心人,担忧的血河魔教卷土重来,催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中州修真界新秩序,此时也可以松一口气,并且这次过后,中州修真界只会越来越强,出现的金丹真人越来越多,并且还是比较强的金丹真人,就更不怕了。
果然,那血河教主似乎也明白,现在的中州是块难啃的骨头,已经在天云门这里崩断了牙,甚至他亲自出手,也受阻于此,至于攻击别处,都有门派守护大阵镇守,比照天云门,更不可能像那次,对方反应迟了一步,现在,只需要靳秋或者申时行两人***动一个,并不需要最初那次集合。
如此一来,几乎没有可能再现天云的突袭成功,并且有一个不好,就全部陷了进去的危险。
而且血河教主已经清楚,这次受阻,其实已经说明问题,他回转之后,就已经将中州列入不可碰的名单,只能重新寻找目标,开始新的征程,毕竟是为利,不是为了一口气,事不可为,自然要识得进退,而不是死磕。
而在这之后,中州进入了真正平静的发展时期。其后几年,木青冥,扬眉剑双双凝煞炼罡成功,木青冥自不待言,若不是金丹一品,他只会继续寻找,不会成丹。而杨眉剑运道就略逊一筹,倒是寻到了上品地煞,只不过地脉成形短了一些,也就是根基浅薄了些,以至于凝煞浑厚稍欠缺,哪怕炼就相对应的上品天罡,也难成事。
所以说这凝煞炼罡,就算都是能成一品金丹的罡煞,这具体过程中间,不说出什么纰漏,稍微有不圆满,就难成最佳金丹。
而在这一关,机缘确实是占了最大的份额,而显然,杨眉剑就缺了这么一点机运。
不过靳秋还是尽力扶助,也丹成二品。在中州来说,已经是顶尖的存在。
而天云峰已经成了凝煞炼罡法,最佳的成丹之所。
也不知天数如此,还是气运勃发,就在这两人丹成之后稳固境界之时,最后两人居然也先后凝煞成功,来到天云山,希求靳秋给予相应的炼罡之法。
靳秋并不多言,如法炮制,先后以荡魄神光,重新回溯,以重现关于凝煞之法的记忆。既然连对雪晴都这样,自然不会对他们例外,也无可能例外,这也算是检验心性和意志的一关,谁也说不出旁的来。
而结果自然不妙,先说聂刃,回到摩云岒,跟聂凡说了过程,毕竟关系到玄孙的前途,虽然十分好奇这凝煞之法的玄妙,但也分得出缓急,没有强求,也阻止门派其他人施压,只是约定,待得聂刃丹成之后,再给他研究研究,或者在门派内推广。
靳秋只是淡漠的看着醒过神来的聂刃道:“你下去吧,这里没有合适你的炼罡之法,至于原因,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来说明,要知道有些事是后悔不来的。”
也不管聂刃有些惨然的表情,直接遣离。
至于检验那左奎的结果,更糟,或者在靳秋的预期,果然,既没有特别硬的靠山,又非是最出类拔萃的人才,只靠着近些年的机运突破到心劫,本身在法相宗的地位,就是在心劫境界中,也只是中下。
完全抵挡不住各方面的压力,包括同级弟子,甚至是金丹真人的压力,他所得之凝煞之法,就被传给了属性适合的几个心劫修士,甚至更被金丹真人作为又一个镇派之法,留存起来。至于一直置身事外的法相宗大长老申时行,则有些矛盾,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含糊过去。
靳秋对着醒过神来的左奎说道:“不管是什么因由,你违背了我所定下的规矩,甚至将此法乱传,就怪不得我了。”
并没有像之前,只是将人放走,不传真正关键之法,毕竟以凝煞之法试探,都有如此多的鬼蜮伎俩,要是真正重要的炼罡之法,岂不是更加离谱。
也不管其经过,直接以结果论,自然要比聂刃的惩罚重,直接以荡魄神光打散左奎凝聚的地煞之气,再将绝望的左奎驱逐出天云山。就不再理会。
而得到消息的两派金丹真人,自然是暴跳如雷,那聂凡之所以准备在聂刃成丹之后,才询问,就是考虑到可能的检验,毕竟他也算是有金丹之能,很清楚金丹的能力,特别是像靳秋这样充满未知的金丹大能。
所以才忍耐住,并没有过急,但饶是如此,依然拒绝提供炼罡之法,就说明他是真得洞若观火,明了来龙去脉。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就在不久前,对方可是先击杀两名金丹,后又击退等同紫府的血河教主。
就算是他将整个摩云派压上,也不足以压服,而最关键的是,此时是他们理亏,虽然只是打着侥幸的算计,但终究不在理上,并且前次授法,就已经算是偿还了他们援救天云门的因果。
气愤过后,也明白无可奈何,便打算看看法相宗到底如何行事。
只不过虽然法相宗众金丹更加慍怒,但不比聂凡,还有着玄孙顾忌,他们是造成既定事实,容不得狡辩,至于左奎被剥夺凝聚之地煞,这种近乎打脸的行为,也就放在次要,于是便求着法相宗大长老申时行出面,希望挽回局面。
但申时行只是叹息道:“晚了,若是那水云殿雪晴没有丹成,即便他取得现在这战绩,不惧任何人,但考虑到天云门,我们还有挽回的一丝机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方其势已成,又为水云殿培养了一个丹成一品的绝对潜力金丹,他们两派的力量就已经超越我派加上摩云派,现在又有把柄在别人手上,怎么都成不了的。”
知道这时,其余几个金丹才如梦方醒,确实,不算其他,两个金丹一品,以靳秋展现出来的这种恐怖战力,还真不是他们能敌过的。
若说以前他天云门一派独享这凝煞之法,其它三派还有理由联合一起,那时无论是道理,还是大势,都容不得靳秋拒绝,但现在……
他们也只好各自悻悻的散去。
不出靳秋所料,其它两派根本就没有再找他,他知道两派中自然会有聪明人看透现在的局面。看清形势,自然就会理智的行事,也就有规律可寻。
不过就算有着意外,对方冲动行事,他有理有节,自然不会怕谁,若是迷了眼,看不清楚形势,靳秋不介意再斩杀一二金丹。
再后又是平静的一年,木青冥稳定境界,前来拜会靳秋,直接向他道明,如今已经有了能力,可以挣出中州,进到更大的舞台,攀登更高的境界,同进也希望靳秋也能如此,不要被困顿在天云山,更不要因此就只局限在中州。
靳秋只道,自己自有打算,也希望木青冥这样同为道派真传的弟子,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有感于木青冥的离去,靳秋找来也差不多稳定好境界的杨眉剑,让其代替靳秋坐镇天云,对外说他闭关。
以靳秋之前的做法,已经足够震慑,再有杨眉剑这样新晋的二品金丹镇守,天云门应也无虞。
之后,靳秋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汉水镇。并不是一眼而过,而是留下来,以普通人的心态,陪伴着母亲刘氏,度过晚年。
而此时的靳府,甚至连家主靳风行的儿子都娶妻了,当真是修真无岁月,回首数十年。
几十年后,看到再次出现在面前的儿子,靳刘氏默默垂泪。仿佛回忆着那些已经模糊的岁月。
而靳秋看到这一幕,久久平静的心湖,也荡起丝丝涟漪。
动情的说道:“儿子这次回来,就不会再离开您身边,会地一直陪着您,孝顺您,也请您原谅儿子这些年没有在您身边进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