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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宗夏有经验, 有硬功夫, 不管考什么都不怕。
五月份参加三试的时候, 老师根据前面两次考试的综合分数给学生出命题,命题越难,得分就越高, 老师给宗夏的命题是人拟动物, 这命题的总分系数最高, 但却是历来学生得分最少的项目, 因为考生没有受过动物方面的专业表演训练,大多放不开, 模仿出来的动物不伦不类, 怎么可能从老师手上拿到高分。
考试前两个小时,宗夏拿到了考题,和她一起考的两个女孩同情的看着她:
“你可真倒霉,动物表演可难了。”
“关键是特别丢人, 幸好我不用演这个。”
周围的考生纷纷讨论起这一项有多难拿分, 各种道听途说议论着,但宗夏却不这么想,怕丢脸的话, 就干脆别做这一行了, 她上一世参加各种综艺, 不乏那种恶整艺人赚收视的垃圾节目, 那种真正让人难堪的节目她都挺过来了,更别说是这种正儿八经的表演了,看着考题,脑中已经开始设计环境。
她模拟的是一只猫,一只骄傲,慵懒,贪吃,却害怕老鼠的猫,她在考室内凌乱放了几张椅子,充当树杈,沙发等一切可以让她趴着的地方,将猫的各种特性都表演的惟妙惟肖,就连出题的老师都忍不住站起来拍手惊叹她的表演天赋。
无疑,宗夏的表现是让这些老师们感到惊喜的,因为像宗夏这样漂亮的小女生,有谁能真正的忘记自己的美貌和优雅,在一群陌生人面前释放天性,将表演融入骨血之中,完成一场浑然天成的表演呢。
但宗夏的表演特别好,让观众看她表演的时候,可以毫不费力的接受她的设定,完全被她的表演所带动,这种表演可以称之为‘天赋’,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有表演天赋的学生了。
宗夏被录取可以说是没有悬念的,在看了老师们对她表演的反应之后,宗夏终于松了口气。
她走出考室之后,那个给她出题的表演系王主任忍不住对其他老师夸赞:
“哎呀,这孩子太有天赋了。我看她前面两回考试综合分那么高,就想出稍微难一点的考验考验她,看来我这题还真是出对了。”
其他老师也有同感,形体宋老师有点疑惑:“还别说,我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学生,特别有灵气的感觉。”
“漂亮的人都有共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明星相?”有老师打趣。
在下一个考生准备好之前,老师们可以中场休息,闲聊那么几句。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觉得见过,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说。”
“难道是什么低调的小童星吗?不过这年头可没有这么低调的人了,一个网络上半红不紫的人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呢。”
童星两个字,似乎给了那老师一个启示,脑中浮现出一个半纪录片电影中的质朴形象,气质截然不同,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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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夏考完三试之后,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录取应该不成问题,就是分数高和分数低的差别,而只要能被录取,宗夏并不在意分数高低。
艺考尘埃落定,紧接着就是高考了。
宗夏心无旁骛,将最大的精神力都发挥出来,镇定考完全场。
考完之后,宗夏也没什么特别感觉,总之电影学院一本录取线应该不成问题,所以就放心的跟同学们,跟老师们谢师聚会,再加上她刚考完就给自己报了个驾校,又是聚会,又是学车,成天比复习那阵儿还要忙。
宗夏本来就会开车,到驾校就是点个名,体检报名之后一个星期就去考了笔试,自然是满分通过,过了没几天驾校老师就打电话让她参加内场考试。
毫无悬念的通过,傍晚回家,准备洗澡,看见奶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招手让宗夏过去。
宗夏从茶几上拿了根香蕉,边剥边听奶奶说话。
“祁家奶奶给楚芸找了点什么关系,这回楚芸看来是真要去荆大了。”奶奶说。
宗夏咬了一口香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哈?真的假的?”
奶奶横了宗夏一眼:“就你还成天稀里糊涂的。祁家奶奶跟荆大的教导主任沾亲带故,人家那教导主任说了,只要楚芸的分数过了线,哪怕差个一两分,他都能把楚芸特招入学。”
“我看这回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楚家就要出个荆大的高材生咯。”
宗夏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可楚芸她也参加艺考了,怎么可能去荆大呢。”
“人家成绩好,又上进,祁家奶奶最近别提多喜欢她了,特意给她找的门路,人家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选荆大呢?都跟你似的,头脑发热。”
奶奶虽然是支持宗夏的,但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马上要去上名校了,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楚芸还没告诉祁奶奶她参加艺考的事儿呢?她这两边开花的本事可以啊。”宗夏佩服的说。
“什么两边开花,她这是聪明。知道物尽其用。也是你这个傻丫头把机会拱手让出去的,还记得去年祁家奶奶多喜欢你吗?祁家爷爷跟你爷爷说的天花乱坠,最后没有祁家奶奶的支持,一切都是白搭。”
宗夏不以为意:“白搭就白搭呗。我又不想跟她孙子结婚的。”
宗夏奶奶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放,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这孩子就是被我们惯的,想什么做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人家楚芸就比你领悟的通透。楚家阿姨最近都常驻在祁家了,跟祁家奶奶那些牌搭子都混熟了,现在我们这附近小区的人,都知道楚家的楚芸马上要上荆大的事情了。背地里都在笑话咱们家不识时务呢。”
宗夏听明白了,说到底奶奶现在这么激动,就是因为听到了那些让她不开心的闲话。
第二天一早,穿着高中校服的宗夏就坐在了校长办公室,奶奶亲自送她来上学,宗夏对校长、教导主任还有班主任李老师诚挚的悔过之后,就跟着班主任去重新领了一套书回班级去了。
宗夏所在荆城附中高三一班,荆城附中是荆城数一数二的高中,能够考进这里的学生大多都很优秀,宗夏高二之前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后来自毁长城,成为她的终生遗憾。
做梦也想不到,还有机会重来一次。
她一个月不来学校,原来的座位已经被别的同学顶替,教室最里面,最后面还有个靠窗的位置空着,宗夏背着书包直接坐过去,班里的同学不时回头看她,然后在堆积如山的教科书后面交头接耳的讨论,直到老师开始讲课才安静下来。
宗夏看着摊在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书本,发现自己甚至连老师现在在讲什么地方都找不到,她的同桌是个胖胖的姑娘,戴着眼镜,把翻开的页数给宗夏看了一眼,宗夏才找到地方。
云里雾里听了一节课,对于脱离学校已经十几年的宗夏来说,高三的课程比达芬奇密码还要难解,而最让她崩溃的是老师下课前的最后一句话:
“……今天课就上到这里,下午模拟考试。”
被考试支配的恐惧再次来袭,宗夏看着眼前天书一样的课本,无奈暗叹。
因为年代久远,同班同学的脸大多已经对不上号了,她还是看了同桌的名字才知道她叫张雯,好像不怎么爱说话,下课以后就埋头在课桌下面玩手机,宗夏也不好意思打扰她。
回过头看了下后面的黑板,把黑板上的课程全都抄下来,找到下一节课要上的政治课本,刚翻了两页,就觉得前面光线一暗,两个把校服扎在裤腰上的女生凑过来问她:
“宗夏,你不是说要跟你妈妈去拍电影吗?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了?”
这张脸宗夏有点印象,好像叫刘爱,也是不学好的差生代表,宗夏和李芬一起住以后成绩一落千丈,被划分成差生这拨人,班里那些好同学基本上都不愿意招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