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过心情?”
“你既然知道我什么时候都没心情,你就离我远点”,韩歆现在一点调情的心情都没有,有的只是冷脸。
平时虽然也不给他亲,但是被他调教一段时间,吻她,她基本上半推半就。
今晚她语气和脸色,明显很反感他,还略有不耐烦。
“她要给我做饭,我也是防不胜防,我总不能每天去验那饭是谁做的吧?”,江沉觉得这事情虽然有些不妥,但是也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原则性大事,声音里难免有些不悦。
程子雨名义上算是他妹妹,给他做几顿饭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这么追根究底吗。
韩歆听出他语气中不悦的凉意,心拧了拧,淡淡的说,“我又没说不让你吃”
女人侧躺这,没有大闹,也没有理直气壮的责问他,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的对着他,本来亲吻的粉红氛围,顷刻变化作黑压压的冷空气。
江沉只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吃饭的事情,你这么介意?”
“不介意”
“不介意你闹什么?”
闹?好像她是多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语气中的不耐那么明显,韩歆闭了闭眼睛,努力调整自己满肚子的气闷。
现在根本就只吃饭那一件事情,而是好多事情怄在心里。
“我没有闹,只是随口说说,我明天给你做饭就是了,现在睡觉吧,很晚了”
说的风轻云淡,听不出丝毫的不悦,她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这种不作为认输依着他的反应,不仅没有安抚他,心中的不高兴反倒是汹涌的更厉害。
但是看她这副样子,他却也不想继续去哄慰。
身后的男人没在说话,按了床头的开关,把屋子里的唯一的光源给关了,空间里盛满墨色的黑暗。
初夏季节,夜里虫鸣聒噪了些,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的甚是清楚。
她以为他会强硬的抱着她,亲吻她,哄她,可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说他今晚去哪里了,做什么了,连程子雨那件事,他也这样轻描淡写的不理不睬,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虽然她真的有些无理取闹的成分。
或许程子雨说的都是对的,他的确对于女人的热情早就被消耗完了,有的只是屈于生活的宠。
既然他够宠她,又能坚守忠贞,忠于这段婚姻,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么?
还要什么呢?
难道她这一生还在希冀爱情么……
她并不觉得爱情会出现于每个人的身上,有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有的人轰轰烈烈,有的人坎坷崎岖,有的人举案齐眉。
她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热情克服坎坷崎岖的人,她想要的就是平平淡淡。
这样挺好,韩歆,别要的太多,要的太多会反噬。
***
第二天韩歆醒来的时候江沉就已经不在了,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久,才下床洗漱,然后吃饭。
“太太,您醒了?”
“嗯”
“早上……来了个女人,在这吃的早饭,太太,我知道我不应该嚼舌根,但是王妈还是希望您和少爷和和睦睦的,别给其他女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女人?莫非是季桥,一大早就来拿她的内衣了?
从来都觉得追求这种事情,只有男人做起来才理所当然,没想到女人坐起来也是脸皮厚的很。
江沉居然能让她在这吃早饭……
呵呵,罢了,他想让谁在这吃早饭,就让谁在这吃。
毕竟这是他的家,她没资格过问,也没资格管他。
说什么忠贞不二,不过就是随口一说,骗她的心,勾她的魂所用的甜言蜜语。
“太太?”,王妈见韩歆不说话,叫了她一声。
韩歆回神,“王妈,你叫他少爷想必也是一直在江家伺候的老人了,这豪门里的事情,大抵都那样,没什么好争的,他要是心不在这,就随他去吧”
王妈摇头叹息,“少爷不是这样的人,自从……”
未说出口的话,王妈不说了,八卦嚼舌根一向是豪门禁忌,少说话多做事才是生存法则。
韩歆也懒得去问为什么,一边吃饭一边说,“给我准备些食材吧,他昨天让我给他做饭”
原本听了季桥在这吃的早饭,她心里一点都不想给他做饭的。
但是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反倒是更加小气,既然要举案齐眉平平淡淡,就应该收起自己的小脾气,安安分分的经营这段关系。
忙活了一上午给他做了午饭,但是这一次她没有亲自送过去,而是叫司机把饭送过去,然后在回来送她去学校上班。
本来她亲自去给他送饭时间上就不太顺,十一点多给他送过去,要在那里呆到一点多再走,很无趣,也很尴尬。
倒不如自己在家还可以睡个午觉在去学校来的自在。
***
中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江沉,瞥见茶几上的两份饭,扯了扯领带,叫来马瑞问道,“谁给我送饭了?”
江总的语气不大好,马瑞不明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低压,恭敬的说道,“有一份是红梅别墅那边送来的,应该……是太太送的,另一份是照例江宅送来的”
她……给他送饭?
明明很生气,两人之间在冷战,她怎么会这么乖给他做饭,是在示好么?
这个念头很快被江沉否决了,她不是一个会主动示好的人,如果她是的话,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可是她这是什么意思?
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个一眼就能认出来的餐具,淡雅的色调,上面还有梅花的图案,这女人到底什么心思?
“女人心海底针”,江沉心里默默的冒出这句话。
然后吩咐马瑞,“以后我的饭菜改由红梅别墅那边提供,你跟江宅那边说一声,就说我太太给我做饭”
马瑞,“我知道了”
江总吩咐事情一向不会说的这么详细,往往只是说他要什么结果,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给他说处理方法,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自己过去跟江宅说呢?
不过领导的心思,做属下也不会去质疑,马瑞没说话就退了出去。
江沉盯着两份饭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又打电话给了林其远。
“你怎么总是打电话骚扰我?”,林其远语气不善。
“我想问你件事”
“关于女的事情一概不答”
江沉,“……”
林其远久久没听见江沉的说话声,狐疑的说道,“卧槽不会吧,你怎么回事,三番两次跟我咨询女人的事情?你是变成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