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八刚才是真的没看到金老五,是听到他的声音,才发现金老五被困在了这里。
“这……这褚老九真他么的胆子太大了,他就不怕金老大带人过来兴师问罪?”褚老八愤愤不平的说着。
看着金老五一脸憋屈不耐烦的样子,褚老八猜想他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
等了稍许,金老五都没吭声,褚老八小心翼翼的朝他面前凑。
“五爷,您这……”
金老五瞪着他,“你是褚家的人,这种地方,怎么出去,你应该有办法,赶紧的,我要出去。”
金老五是真的被困烦了,他现在就想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出去。
这个褚老九,是真的把他给惹毛了,他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对付他,金老大则放在其次。
他要收拾了褚老九,铲平了孤岛,金老大自然更没话说,金家的当家的,不是看资质,而是看实力。
他削平了与他们金家实力一样的孤岛,这金家当家的位置,金家的那些老古董自然是要站在他这边的。
“我试试。”褚老八见金老五着急出去,他其实也想出去。
只不过,褚老八用原来的方法,尝试了一遍,关着他们的门纹丝不动,褚老八也泄气了。
这邵正谦既然都掌权了,他试图把孤岛变成一个全新的岛,这些防范设备,变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理解的是,这些措施变了,身为褚家的人,是有权利知道的,可是他现在自己都出不了这个门。
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褚老八的脸色都变了。
“五爷,你说这邵正谦是不是已经怀疑上我们了?”褚老八心急的问着。
“你……是傻的吗?”金老五闭了下眼睛,他不相信那个看上去年龄不大,又没什么阅历的褚老九,能有这样的本事。
倒是褚老八,这才进来多久,就我们我们的,是真担心人家的手里没证据,他这好心的给人提供一点?
褚老八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了什么。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不说话。
此刻,监控室里,褚老三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对着才进来没多久的邵正谦说道,“岛主,这两人或许真的是有事,但是现在,估计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邵正谦死死的盯着屏幕,就褚老八那个蠢货一进门就用上了我们一词,他便清楚了,必然是这人跟金老五勾结了。
现在无非是没有证据。
“继续盯着,我出去一下。”既然目标没有错,非常时期用点非常手段也是好的。
邵正谦去找他师父。
他师父知道他对魔下了江湖通缉令,他是支持他的,这个魔,之前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问题,对方言处处打击。
间接的也对他们孤岛造成了影响,但是因为没有太直接的利害关系,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这个时候,既然下达了江湖通缉令,那魔就必死无疑了,也算是为方言解决了后患。
这邵正谦的头脑就是好用,一举几得,还不让人看出来,他这是在公报私仇。
他来当这个岛主,他可以想象,孤岛将来在江湖上的名声肯定会越来越威武,褚家人的地位这些年还是在走下坡路。
褚老大当家主,不是说他当的不好,但是他始终有点畏手畏脚的,而且对褚家的那些人,太过包容,太过放纵。
其实这样不好,沟通过好几次,褚老大就是无法对那些弟弟们严厉。
这里面是何原因,他们也理解。
这褚老大不想当家主了,褚驰烈也是给予支持的,他们一直在考核更适合接家主位置的人,褚老大却一眼就挑中了邵正谦。
现在看来,褚老大的眼光是真的非常不错。
“你要那种迷幻药,我这里没有,我这里有的都是救命的药。”听了邵正谦的描述,胡松柏直接摇头说道。
他不是专门研究那种药的,他这里的药,珍贵异常,是救命的好药,可没办法帮邵正谦给获得证据。
“没有就算了,那师父,我去想别的办法。”邵正谦说道。
在他的观念里,并非那种迷幻药就一定是坏的了,关键得看药的用途,如果是用在正途上,那就不算是卑鄙的手段。
反正对他来说,他能拿到证据就好,如果他们真的没有联手,那些事真的没有做过,就算是用药了,也不会让他们现原形的。
但是如果是做过了,那用药后,会让他们情绪亢奋,然后忘掉理智,做了多少就会说多少。
邵正谦也没有研究,但是他知道肯定有人在研究这个。
比如丧。
从胡松柏那儿出来后,邵正谦又回到酒店去找丧了。
丧出去运动后,洗了澡,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是预料到了邵正谦会回来似的。
邵正谦敲门的时候,他直接说,“进,门没关。”
邵正谦推开门进去,丧很淡定,“来了,坐吧,白开水还是咖啡?”
“你知道我会来?我就不坐了,咱们直接开门见山好了。”邵正谦站在丧的对面,看着对面洗澡都不愿意取下面具的人。
“不坐就不坐吧,有事,你说。”丧双手抱胸,等着他开口。
“我要一种迷幻药。”邵正谦也不藏着掖着,他把这药的效用说了出来,他知道有些组织跟机构,在审查他们组织里的叛贼的时候,就会找丧买这样的药。
丧这个人,江湖上都不知道他的背景,他在江湖上,是怎么出名火起来的,大家都说不太清楚,反正用过他研发的药物的人,就不会再找别家了。
这也是他的本事。
“可以,你用什么买?”丧没有拒绝。
这是一笔交易。
“您的药,一向都是千金买的,我付双倍,或者是三倍,如何?”邵正谦试探的问着。
他心里其实清楚,这个时候,丧开口这样问,要的肯定不是钱。
丧忽然就笑了,面具是看不到他的笑容的,知道他在笑,那是因为他笑出了声。
“呵,呵呵……”
丧笑的低沉又自嘲。
“我可是听说,邵医生之前给那些达官贵人看病,不止要重金,还要人家给一样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丧挑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毫无节奏的慢慢敲着。
“那是想要让他们知道,既然有机会活下来了,就得好好惜命。”邵正谦不以为意,“丧先生这是打算效仿我?”
那个时候,他就是打着那样的想法,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没有错的,但是有些人活下来了,却不知道该如何活着,他用这么一个方法,只是想简单直接的让这些人明白一些浅显的人生道理罢了。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救下的那些人,似乎更懂得了人生意义何在。
他觉得很满意,而他要的那些东西,他也以病人的名义捐赠了出去,成就了一大批慈善家。
“不可以效仿,你这是独家专利?”丧反问。
“不是,可以效仿,但是丧先生,我希望你在效仿前,要先弄明白,我现在过来找你,只是想求速度,求你并不是我的唯一选择,只是优先选择罢了,那些人找我,听我的‘威胁’,那是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所以,在你开口提要求之前,你得想清楚了,既然求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那么,你需要掂量下,你所提的这个要求。”
“……”
丧没吭声,嘴角却扯了下。
这个邵正谦,不愧是身上留着褚驰烈的血,又在邵家长大,这人,已经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