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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这些男人对赵姨娘的好感度, 帮我把好感器转换器换个对象好不好?”反正大家都对孕妇不感兴趣,他们对自己的好感度除了空管就是空管。
“小生还可以帮你装个透视。”橘咯咯邪笑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一瞬间,吴真看到空气里无数粉红的心心在爆破。
“阿桑,有没有水, 为娘好热啊。”顶着明艳的太阳, 一滴汗珠从赵姨娘额头流下,滑过微微濡湿的鬓发、饱满可爱的耳垂、白嫩幼滑的脖颈……直直流到美人儿那不可言说的衣领里。
刀疤脸阿桑就跟眼瞎了一样,完全注意不到眼前如此让人血脉膨胀的一幕, 直接拿了水壶丢过去, 转头又开始驾车。
赵姨娘拧开, 小小的喉头因汲入凉水而上下滑动,冰肌玉骨,妩媚可人。
田里的、路上的、房子前的, 男人们的红心炸裂般的增长……空气中弥漫着粉红的气息。
原来这就是赵姨娘的世界么, 真的和普通人好不一样!!!
下一秒吴真瞎了狗眼, 橘给她装了个透视,她看到了所有雄性,无论上面还是下面,都朝他们昂首起立。
包括路边那只对着赵姨娘流口水的汪。
吴真连忙捂住眼睛,这胎教真不好,以后商钧因此变坏了怎么办?
“啧啧, 一群臭男人, 一看见漂亮女人, 上面和下面都不老实了。”吴真躺倒稻草上, 任由碧桃给她打扇子。
“闭嘴,哪有闺秀像你这样的?《女德》、《女戒》被狗吃了?”阿桑板着一张刀疤脸,勒了勒牛车。
“真要是闺秀,也不嫁阿桑少爷您了,您就担待着吧。”吴真毫不留情怼了回去。
阿桑被怼红了脸,“那……那文书没经过官府,不具备效力。”
“哟,阿桑少爷真有文化。”吴真竖起大拇指。
阿桑被怼得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赵姨娘回过了神,媚眼一瞪,又是一番身为娘亲的遵遵教导:“怎么没有效力了?”
“阿桑,你搞大了我家萍萍的肚子,就要对她负责,要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的哦。”
此言让吴真少不得愧疚。
为了让姨娘安心,阿桑认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了,一辈子对萍萍好,一辈子孝敬娘。”阿桑木讷的脸上出现一丝甜蜜的笑意,他甘之如饴。
这样的一辈子,铁定是幸福的。
这样的日子,也蛮好的。
……
乡间的道观很是破旧,仅仅只有几个年迈道士,人却是好相与的。
知道他们要来,提前把道观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赵姨娘自己什么都没带,却让阿桑把吴真的蚕丝被一路抱来了,装点一番,瞬间有了点家的感觉。
吴真与阿桑扮小夫妇,给老道士们送了点银元去。
那些道士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本是修道中人,性子也老实诚恳,看到赵姨娘,起码还能保持理智。
道士们拿着这些钱脸热,对他们,也越发地好了。
当天那顿饭,道士们邀请他们一起吃。
芽菜烧肉、鱼香茄子、拔丝地瓜、拍小黄瓜……而且每个菜都是以盆来计,大碗装大容量,堪比八升旺旺大奶。
吴真看着那娇艳欲滴的色泽,脚都在打摆子,为什么一群道士能吃这么好?
观主笑得很和蔼,揭示谜底,“施主给了贫道这么多钱,贫道只得用好肉好饭招待报答。”
“施主吃慢点,下顿还有。”说完他好心劝道。
那肉好吃得吴真暴风哭泣,正宗绿色无污染农家猪肉啊。
她一边吃,一边愤愤不平,一点小恩小惠尚且令老观主知恩图报,而那只白眼狼戚渊,自己救了他一条狗命,医好了伤,还让他从头到脚折腾了个遍,到头来还反咬她一口。
什么男主,连门口那头看门汪都不如!
投资回报率实在是太低了!
一众人风卷残云,望着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菜盆,赵姨娘一边剔牙,一边跟吴真商讨了下,“每个月五个银元,请道长为我们一家四口规划下伙食可好。”
老观主眼睛都瞪圆了,五个银元喂,别说养四口子人了,就是养整个道观上下,包括门口那只狗,池塘里那群鸭子,围栏后面那十几头猪都绰绰有余了。
“不成不成,这也太多了。”老观主摆摆手,眼前的夫人怕是个不经事的,“生活不易,贫道不能坑了夫人……”
话还没说完,门前传来几许脚步声。
一对农人夫妇急急慌慌跑来,“道长,俺们来求见风吟居士,我家小儿病得严重!”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上,躺了一个面色青灰不停抽搐的小女孩。
观主迎上去,也是瞧了小女孩情况,也是满眼焦急,“风吟居士只是寄居道观,三天前已经回省城归家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吴真走上去查看,挽了袖子上去搭脉,感觉到女孩浑身滚烫,又轻轻掰开小女孩的嘴巴,发现舌头红绛、舌苔黄燥,“她之前有什么症状?”
观主:“想不到女施主……”
下一句被阿桑准确接住:“你会医病?”
语气里满满的难以置信。
吴真回头朝他嘚瑟地翻了个白眼,“不才,以前在女学,对其他时事文学不感兴趣,跟着房东阿姨学过两年。”
她说假话说得义正言辞,听着很有说服力的样子。其实她的医术都是童年跟外公学的,这个技能被封印了十几年,前些日子才因小白鼠戚渊重见天日。
阿桑想再说什么,被赵姨娘一个肘击打断了。
他转头,见身旁的两个女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赵姨娘和碧桃撑着脸,用漫天星子一般的眼睛望着吴真:我家闺女/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她们在为你打call哦。”橘嘿嘿笑了一声。
“闭嘴啦。”吴真谦虚否认,内心却忍不住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但现实中,她沉了表情,认真听农人夫妇讲述小女孩的症状。
“娃子昨天晚上就不正常了,捂着肚子打滚喊痛,一开始我和她妈以为是没吃到鸡蛋闹别扭。可到了半夜,她把能吐的都吐了,浑身热得起躁,整个脸都灰了,一直昏迷到现在。”农民揩了揩汗,满脸自责,“我怎么就不信娃子呢,她明明这么痛苦……”
一旁的农妇一抹眼泪,呜呜哭咽起来。
吴真心中大致明白了状况,眉眼一抬,“应该是痢疾,热毒滞肠道,导致腹部剧痛;热毒蔽清窍,致使昏迷惊厥。”
她声音沉着地安抚两个家长,“不用急,吃一两副汤剂就能稳定症状。如今的问题是,我手头没有合适的药材。”
观主拍腿,似想起来什么,“风吟之前房间里,满屋子的晾晒药材。他本说他不要了,我想留着总有用,没敢动。”
一对父母眼中燃起了希望。
吴真振袖,叫碧桃拿出纸笔来,写了个方子,和观主一起到里间找药。
阿桑也跟着来了,“小时候跟院子里的花匠学了一二,我认识不少药材。”
房间里果真遗留了不少药材,吴真取了一些,发现还差一两味。观主看了看单子,说后山应该有,阿桑便自告奋勇出去采。
碧桃熬药,赵姨娘轻声细语地安慰农妇。
一直到凌晨的更声响起,孩子浑身的热度才退了下来。
农家夫妇见自己孩子又恢复了往日神态,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农妇从衣服里取出一个荷包,数了一吊钱,有些忐忑地递到吴真手上,“姑娘,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吴真愣了愣。
“以前风吟居士也会讨些银钱来过生活。”观主怕吴真不敢接,好心解释道。
吴真忽然鼻子有点酸,她摆摆手,推拒道,“这钱我不能要。我与外子、阿娘一道来这儿,人生地不熟,还要全靠邻居乡里多帮衬。”
“如果以后村里有谁有个小痛小病,都能到观里来找我,我无偿给乡亲们治病。”
这句逼话收获了小粉丝碧桃x1,死忠粉赵姨娘x1,骨灰粉阿桑x1,还有骨干团队一干道士与农家夫妇等一干铁血粉丝团。
吴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自己的世界里布满了粉红的小心心,它们一个又一个爆破着,所有人的好感度极具飙升。
哼,很好。
免费诊疗这一招,能增长村民们的忠诚度和活跃度,短时间内极大地提高用户粘性。
作为一个流量女明星,早就玩转了媒体营销。到了这个相对落后的年代,这种自营销当然也是信手拈来的。
“喂,小生才发现,你演技还真不错。”橘面瘫地揉揉爪子。
吴真:“哦?”
橘:“内心明明都笑出猪叫了,面上还镇定得跟死了妈一样。”
别乱说,赵姨娘活得美着呢。微笑jpg。
为什么她会堕落到和山贼一起吃饺子,而且大家看起来还能和平相处的样子?
……
这件事应该从两天前说起。
她抵不住自己的娘心,哦不,良心,救了山贼手上的小孩。
其实当时她问那句话的时候,阿桑就守在外面。凭借阿桑的实力,吴真起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女山贼精光乍现地抬起头之时,阿桑便冲了进来,尾随他一起冲进来的,还有那只男山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桑和男山贼疯狂地互殴起来。
阿桑很快占据上风,互殴成了单方面碾压
女山贼在一旁目光炬炬地围观,非但不劝阻,还一口一个,“打得好!”、“奇才!”
可能吴真还没有摸到山贼的脑回路吧,她赶紧求他们别打了,上一对她见过这么互撕的,还是在现代,下一秒他们就抱起来疯狂地开始接吻了。
一架过后,虽然没有接吻,司玉看阿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分分钟邀请他入伙,加入他们一起屠龙宝刀、点击就送的队伍。
吴真没说话,去捡了药箱,给阿桑包扎起伤口。阿桑拒绝了他们,眼睛有光地瞧了瞧一边替他绑绑带的吴真,耳根红透地埋下了脑袋。
之后,司玉老实承认,他们是收了傅家的钱来杀吴真的。
不想临行前她的儿子小宝突然病重,吴真善医的名头又从邻村传到了他们飒风寨。
一群人一合计,就由她亲自抱着小宝来求医。
如今吴真真的救了小宝,这单生意也只能不做了。
吴真听完吁了一口气,她的自营销,还是派了一点用场。
“不知,能否交一个朋友?”司玉盯着阿桑,满眼求贤若渴。
这时吴真才知,上辈子对阿桑青睐有加,最后传位于他的山贼头子就是司玉。
与山贼的纠葛,是阿桑前世今生都逃不过的一个劫。
他若想平凡度过一生,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可若想在这乱世开创一份基业,阿桑必须借助山贼的力量。
两天后小宝病彻底好了,司玉叫来了几个山贼,搬了一堆食材来,说要请道观的几位朋友吃饺子。
赵姨娘可开心了,她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一挑挑抬进来的山猪肉、野鹿肉、野兔子、咸鱼棒子,柔媚的杏眼瞪圆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得很。
那些山贼又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子,被她这么一瞪,差点没忍住直接上房揭瓦把她绑了去做压寨夫人。
赵姨娘呼朋唤友,找来了村里几位刚认识的绣娘,大家齐心协力处理好食材。
吴真怀着孕,看不惯这些野蛮味十足的东西。
所以当赵姨娘一手提刀,一手提兔子耳朵,切了一个小口,刷拉一下剐了一张兔子皮的时候,她直接扶墙吐得东倒西歪。
“妈呀……仙女不是都不吃小兔兔的吗?”吴真吐得有点断气,为什么她妈能眼都不眨剐一整只可爱的兔兔啊。
说好的弱不禁风小仙女呢?
傍晚时分,饺子上桌,一群人开开心心吃起来。这个年代生活艰苦,一般村中人很少能吃到这么多新鲜野味,所以除了吴真,所有人都吃得满足又安逸。
一桌子饺子吃完后,碧桃端了盆去添新的饺子。她刚刚舀了两大勺,一个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碧桃想要反抗,身后那人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少女两颊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这是一个溶溶的夜,贴梗海棠在月光下舒展灿烂。
碧桃爬出厨房,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小姐,小姐,有贼人!”
一把钢刀插入她柔弱的背部,滚烫的鲜血溅在初生的花朵之上,令那海棠越发娇艳。
先是阿桑与几个山贼听到了碧桃的示警,众人的神情严肃起来。
吴真本来就没胃口吃那些奇奇怪怪馅儿的饺子,赶紧在识海里揪出正在抓小鱼丁的橘,“死肥仔,出什么事情了?”
“傅步瑶好像又派了一拨人来杀你,就在后院里潜伏着。”橘咬住那只可怜的小鱼丁。
“你怎么不早点说?”吴真怪嗔。
“临时剧情,无法探测。”橘委屈。
吴真直接把橘扔进了海里。
现实中她捏紧了拳,对众人道了一声对不住,“又是季氏派来的。”
“她怎么老是不放过你?”赵姨娘心都揪了起来,也不知碧桃那丫头如今是死是活。
吴真面色苍白,嘴角尤带一丝嘲讽,“她女儿要做少帅夫人了,除掉碍眼的东西而已,担心我们阻了她女儿嫁入名门的路。”
一群人前往后院查看情况,一个村妇正准备踏入后院,被山贼头子司玉叫停了,“等等,有埋伏!”
后院不大,一样望去就能看到一个血人匍匐于海棠树边,藏蓝色的袄裙在月光下泛着光。她一动不动,背上铺满了干涸的血液。
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他们用这小丫头来当诱饵,院子里都是他们的人。”司玉冷静地说,“流这么多血,一般人应是没救了,所以别去。”
“碧桃没死。”吴真忍住哽咽,她有外挂,知道碧桃还有一口气在。
但碧桃没动,因为她听得到他们所说的一切。
只要她一动,里面的人必然会来救她。
所以她忍着痛,装成死了的样子。
即便贼人的钢刀戳在她被人迫她发声,她也宁愿牺牲自己,换取他们的平安。
司玉瞄了吴真一眼,觉得医者真是——妇人之仁。
“我如今有个法子,不知各位能否听我一言。”吴真站出来,细声细气,却又笃定无比地道。
“萍萍,你说。”阿桑为她开路。
吴真朝阿桑点了点头,“如今敌暗我明,敌众我寡,强拼没有任何胜算。”
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以司玉为首的山贼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现在需要一个人,冲出去搬救兵,把村子里的壮丁全部召集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而我们,则配合那个人,声东击西吸引贼人的注意。”
这样一个人,必须兼具村民的信任与优良的体格,山贼办不到,村妇也不行,剩下的只有阿桑。
这番言论,倒让一向也以智取见长的司玉对吴真高看一眼。
可是此番下山,山贼们都没有带防身武器,道观里也俱是拂尘之类的道家法器。
别说抗敌,就连基本的防身都做不到。
“无妨,大家到我房间里来。”吴真摆手,巧得很,她的房间不经过后院,离正厅很近。
众人在吴真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许多农具,铁犁、竹耙、砍刀……几乎涵盖了所有能够对人类造成威胁农用器具。
“这是……”阿桑都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