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秋晚只是简单的同米律解释了几句,隐去了真实原因。所以信息到达米律的大脑里,就自动转变成了王子与公主在舞会上相遇,然后一见倾心,再见就托付终身的戏码了。
感概完了王子与公主的幸福故事,米律又突然感伤起来,“不对啊,你这结了婚,白先生可怎么办啊?”
话是出口了,米律才觉着不对,她这么说,不就和陆达集团里那些胡乱猜测说话的女人们一样了嘛。
她连忙解释,“Zora,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就是说...”米律半天想不到合理的解释,脸都急红了。
秋晚也不忍心为难她,帮她解围,“我知道,不过我和白先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想,知道我结婚了,他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这一点秋晚猜的没错,她结婚了,白予笙确实是最高兴的一个。只是把悉心照顾了五年的人突然送回国内,只有秋晚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才会觉得白予笙是为了让她面对现实。
他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她衣食无忧,也一直把她照顾的很好,秋晚都不曾去想过,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做?
她一直认为,白予笙做事情有自己的章法,他那么做了,那么安排了,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直到很久以后,秋晚才知道。
白予笙,只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让秋晚托付终身的人,而他,没有机会再护她一世周全。
因为公司流言四起的小插曲,秋晚走哪儿都会被议论一番,她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可是米律就看不过去了。
“Zora,你明明就是正宫娘娘,为什么要听他们说这些难听的话?”
秋晚无所谓的笑笑,她一直不太在意这些,刚开始可能有点难受,时间长了就麻木了。相比起她曾经经历过的任何一种数落或者责骂,不是都比现在好上许多吗?
陆司容这一天都在忙,项目上的问题闹得有点大,年初的时候陆达新规划了一片土地构建新的购物中心,可是有个商户一直不拆迁,价抬得再高也不搬走。
眼看着施工时间临近了,如果再不开工就会耽误整个工程进度,公司里的人去劝说的时候态度难免恶劣了点,这个商户就闹的要死要活。
陆司容赶到的时候男人正站在楼顶准备要往下跳,陆司容是特种部队出身,临危不乱的意识肯定比在场的每个人都好。他好说歹说,总算稳住了对方的的情绪。
就在男人已经伸手给他准备走下天台的时候,陆司容已经拉到他的手了,男人却被脚底下的绳子绊倒了,一瞬间就摔了下去,陆司容忙拉住了他。
陆司容趴在天台边缘,手臂使劲拽着下面的人,脸色都变了。
整个现场的人都要被吓疯了,现在在顶楼吊着的人可是陆达集团的总裁啊,所有人都不敢马虎,催促的打电话都哆嗦了。
饶是展辰身经百战,也是被这情形给吓到了,这万一陆司容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怎么向前总裁凉梦交代啊。
“抓紧了!别松手!”
力量在一点点流失,陆司容能感觉到自己抓住的人正在慢慢的脱离自己的掌控,“别说话!抓紧了!”
陆司容也被拖着往下移动了一点距离,现场的抽气声不断,各种声音嘈杂。
“警察到底到哪儿了!快打电话催催!快点!”
“气垫充好了吗?”
各种声音不断的传进陆司容的耳里,他的力度在慢慢的减小,虽然曾经是特种部队,但是他已退役五年,虽然这五年一直有坚持锻炼,但是毕竟是荒废了。
此时此刻,时间过得非常漫长。
虽然陆司容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下,但他的脑海还是百转千回的想到了很多人。
他想到了哥哥,想到了芷璇,想到了团团,甚至也想到了秋晚。而且秋晚是他想到最多的一个人。那个让他为之着迷的女孩子,他将她娶回了家,让她做团团的妈妈。
她真的就那么傻傻地嫁给了自己,昨天晚上他刚刚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一切似乎都在向幸福的方向发展着,可是现在这个时刻,他却又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他唯一想的就是他不能放弃,秋晚正在家里等着自己。
“嘭”
惊心动魄的一声巨响,震醒了陆司容。
他趴在天台边,他的手已经空了。
陆司容保持着原姿势迟迟没有动作,展辰恐高,虽然担心陆司容的状况,但却一点都不敢靠近,只能呆在原地干着急。
他没有做到....没能救到那个人....
这栋大楼一共20层,跳楼男人所处的位置下方一侧已经挖空了在进行管道处理,无法安排安全气垫。
陆司容甚至不敢往下看,担心看到血流满面的场景,可是又不甘心的望下去。
大楼的正下方没有任何的血迹,刚刚摔下去的男人却摔在了楼下一侧的安全气垫上,此时正被救护人员抬走。而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个微笑着的男人。
男人抬头与陆司容对视,朝他挥了挥手,大声嚷嚷,“小五,你小子可比以前差远了。”
“大哥?”陆司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龙影。
陆司容这才后知后觉,刚刚听到的巨响,应该是龙影为了救人穿过玻璃窗户的声音。
龙影,特种部队鹰鹫现任队长,五年前,陆司容也是其中一员,排行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