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以后,两个人先后回了卧室,宋一夕试探性的问道,“今天你这么早下班,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
陆尚今天是难得的好心情,说话也轻快了许多,“解决了,你不用多费心。”
“解决了就好。”
宋一夕说完就要去浴室,陆尚拽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以后,把住了她的肩膀,“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陆尚这样的郑重其事,宋一夕也只能装傻了。
“没有啊,谁能和我说什么呀?难道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宋一夕的反问,让陆尚也缓过神来,“没什么,你先去洗吧。”
陆尚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等到宋一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宋一夕心疼的,帮他盖好被子,她在心里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除非是陆尚让他离开,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再走。
………
陆琛以为这次他私吞了公司这么多钱,一时半会儿陆尚也缓不过来了,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梅若带着这笔钱出现,以解陆尚的燃眉之急,可是没想到这么快陆尚就找到了解决办法,硬生生的把这个计划给毁掉了。
“我就说刚刚发生这事的时候,你就让我去找陆尚,你偏偏让我等现在好了,陆尚已经解决了,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等到我肚子大了再去找他吗?”
梅箬不想继续呆在陆琛这里接受他的控制了,她想要好好的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就必须获得人身自由,要不然永远都是为陆琛做嫁衣。
“我也不知道陆尚这么快就会找到解决办法,你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有什么可着急的?”
现在的陆琛好像已经把自己催眠了,梅箬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陆尚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在你看来可以牵制住陆尚,可是陆尚冰冷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当初他把你请出陆家,不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是他的弟弟吗?”
陆琛被赶出陆家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屈辱的日子,如今梅箬重新提起来,无异于揭起往日的伤疤。
陆琛伸手狠狠的掐住了梅箬的脖子。
“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我告诉你,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日夜祈祷,希望陆尚虎毒不食子,要不然的话,你我就是一起下地狱的同伴,也就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陆琛的手随着她激动的情绪慢慢的收紧,梅箬一直在挣扎,最后艰难的喊道,“你想要掐死我吗?松手。”
陆琛松开以后,梅箬咳嗽了好几声,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些缺氧了,她真的是受够了,她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个疯狗的身边了。
“你好好在这里养胎,我会给你一个粉墨登场的机会,你只需要相信我,明白吗?”
梅箬表面上点头,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算盘,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谁还能相信谁呢?
………
“哥,你可真是厉害,这么大的亏空,如此迅速的就补上了,如果是我的话,可真的是要家业不保了。”
陆尚用文件遮挡着自己的脸,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在文件放下的那一刻,他立马换上了慈爱的目光。
“我是你的哥,你被手下欺骗,我当然要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你记着这是最后一次,毕竟公司的股份里面还有林家那份儿,你我是兄弟,怎么样都行,可是在股东那边总是不好说的。”
陆琛和陆尚从小一起长大,陆琛自认为很了解陆尚,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陆尚根本就没有恢复记忆。
之所以让宋一夕进了陆家的门,只不过是喜新厌旧罢了。
“哥,这次我是尝到教训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错误,我会好好在公司帮你的。”
陆琛在陆尚面前的时候,总是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像是个完全依赖哥哥的弟弟,当初陆尚也就是被这种表象所欺骗了。
“不管别的合作伙伴如何,你和我才是亲兄弟,没有什么比你我的关系更近的了,你得赶紧成长。”
陆琛眼看着这件事情以后过去了,亏空四千万的事情,陆尚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便也放了心。
“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琛走了以后,陆尚立马收起了笑容,“LI。派人盯着他。他手里过的账目,每天也给我一份。”
LI恭敬的点头,“是。”
公司成功转危为安,林漾定好了位置,约陆尚晚上一起喝酒,林漾酒过三巡,便有些迷蒙了。
“你说,女人有什么好的,天天娶回家也是摆个臭脸不知道是谁惹她什么了。”
林漾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叶繁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林漾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笑起来的样子了。
“女人要是不好,你林大少爷怎么可能在这里借酒浇愁呢?”
林漾一只手拿起酒杯,一只手指着陆尚,“看样子你是真缓过来了,都开始在这嘲讽我了,你现在心里也煎熬着呢吧。”
林漾也只有在微醺的时候,才敢这样和陆尚谈论起宋一夕,有的时候人真是可怕,居然会对一个名字讳莫如深。
“我跟你说过什么?嘴别那么欠,管的也别那么多知道吗?”
陆尚本不想喝酒,但是现在却忍不住拿起了酒杯,杯中的烈酒一下就顺着喉咙进入了胃中,那火辣辣的感觉并没有让陆尚清醒,反而一杯就让他进入了迷蒙之中。
“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陆尚,陆尚,还能听清我说话吗?”
宋一夕刚到家没多大一会,就听楼下一阵喧闹,宋一夕打开门,只见陆尚整个人瘫在林漾的身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林漾没时间答话,拼命的把陆尚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