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卖身还债(1 / 1)

陆尚嘲讽的勾勾唇:“当初你可以为了利益爬上我的床,为的原来不止那一点钱,而是想着我的家产。陆尚在听到这句话时,浑身升起一股噬冷的寒意。

他为什么过来,她心里不清楚?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宋一夕放轻呼吸,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宋一夕。”陆尚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的想法就是离婚,分家产?”

“不是。”宋一夕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她的眸色冷静,像是触不到的黑夜,掩去了里面的慌张。

“不是?”他亲耳听到的话现在她竟然不承认。

不过,你的父亲刚过来求完我,现在你要和我劳燕分飞,是想我反悔吗?”

凉薄的话语落在宋一夕耳中犹如针扎一样的疼,她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陆尚,我不过是用这些话刺激慕娆。”

“你既然说出来,便是这样想的,一个可以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心肠又会好到哪里去。”陆尚冷冷的道。

宋一夕抬头,对上他墨黑色的瞳孔,心里倏的一痛。

他以这个污点做刀刃,每天都在狠狠的刮着她的心脏。

“还是说,你已经找好了下一家,那个陆齐鸣?”

“陆尚!”宋一夕声线一高,打断了他的话,她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为我今天的言论道歉,但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说。”

陆尚的目光倏的一下变得更加幽深,仿佛在积蓄着什么,浓重的黑色雾气几乎要吞噬一切。

他不过是才说了一句,她就这样恼羞成怒。

宋一夕,你这颗心果然是石头做的。

“想要离婚分家产,这辈子都不可能。”

宋一夕一哽,就这么看着陆尚的神色露出鄙夷和厌恶,浑身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

砰。

房门被打开,秦越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愣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她的瞳孔缓缓睁大,被眼前剑弩拔张气势惊到了。

几乎是下意识。朝歌扑过去将宋一夕护在身后,看着陆尚。

“请问,我们夕夕是欠你们债务了吗?”

宋一夕原本心痛难耐,听到这句瞬间就险些忍俊不禁。

朝歌竟然把江城的帝国财团公子当成放高利贷的。

陆尚眯起眸子,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是。”

宋一夕脸色一僵,眸色变得复杂。

如果算上当初他挽救了父亲公司,的确是欠下了债务。

朝歌警惕的看着眼前明显金贵的男人:“多少钱。”

“你还不起的数目。”

朝歌闻言心情复杂的看一眼宋一夕:“夕夕,是不是我走了以后,你父亲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宋一夕下意识点点头。

“多少钱,我们一起来还。”

“不用……”

“不用,她已经还了。”陆尚沉声开口,冷唇淡道:“卖身还债。”

“你说什么?”朝歌声线立刻拔高,惊讶的看着宋一夕,随即目光一沉,转过身道:“很晚了,夕夕身体不舒服,还请你暂时离开。”

“我的家,为何要离开。”

陆尚优雅的坐回沙发上,身上的寒意逐渐收拢,没有离开的意思。

刚刚她过来护住宋一夕时,宋一夕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竟然让他有几分嫉妒。

朝歌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刚看了下,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夕夕用来招待我,还麻烦您先委屈几天。”

“不用,秦越,给这位小姐安排住宿。”

“你……”朝歌皱皱眉,露出一丝不喜。

“陆尚。”宋一夕开口,她深呼吸口气:“请你离开。”

陆尚的眸子闪过一丝幽深的暗光,气势凌人,让人浑身一紧。

宋一夕皱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下泛苦:“你放心,我不会回去的。”

他这么避之不及他,怎么会乐意看到她,只要她不回去,遂了他的意,想必他一定会满意。

陆尚看着眼前没什么表情的女人。

心里的怒火呈现出燎原之势将陆尚仅存的理智也几乎燃烧殆尽。

不会回去的。

她就这么避之不及他?

他手一挥,扫落了桌面上的茶杯。

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宋一夕脸色发白。

她都如他所愿的不回去了,他怎么还这般生气?

宋一夕努力的想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她只能说道:

“对不起。”

道歉?

这个女人是想气死他吗?

陆尚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宋一夕,宋一夕下意识的想退,但是生生忍住了。

她愿意朝他走九十九步,也不愿意退后一步。

“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后悔。”

想不回去,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她自己乖乖回去。

房门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宋一夕头一阵眩晕,扶着沙发坐下,将自己埋在柔软的沙发里。

就连他待过的地方,她都舍不得离开。

她吸吸鼻子,睁开眼看到朝歌正看着她。

看来,不能瞒着了。

宋一夕将这三年来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和朝歌倾诉了出来,听的朝歌磨拳霍霍。

“你是说,慕娆当了陆尚的情人?”朝歌猛地站起身,双手掐腰,眼睛里射着怒火。

“我当初就看她不顺眼,整个就一白莲花绿茶婊,没想到现在竟然抢你的老公借此上位,她怕是都忘记了,当初她没钱交学费时还是你给的。”

宋一夕表情淡淡的,对于慕娆这种人,她现在连伤心都不会。

“对了,这个陆尚就是那个陆氏财团的大少爷?”

“是。”

“整个就一禽兽,渣男!”

宋一夕摇摇头,不论陆尚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怪他。

当初爬上他床的人,是他。

“没事,都过去了。”

朝歌坐下来,拍拍宋一夕的肩膀:“不要为渣男贱女伤心,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真想吐口口水祭奠下他们死亡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