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那边有个怪叔叔一直在偷看我们。”大鼎忽然小手一指大声说到。
李斯时下意识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还欲盖弥彰的用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
所以温安抬头看见的只是一个背影,她扯着大鼎的手快步往楼道里走去:“别看了,那人有病,就喜欢盯着小孩子看。”
李斯时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浑身无力的瘫倒在车上几年不见温安的嘴似乎越发的毒了。
等他们上了楼李斯时赶忙掏出手机给远在英国的顾克里打了电话。
此刻顾克里正在书房里握着圣玛丽医院的一张医疗单发呆,派出去的人还没传回来任何消息,温安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一点痕迹。
电话响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陌生号码的电话他是从来不接的,可他又不禁猜想,也许是温安打过来的也说不定呢。所以稍稍犹豫了一下他摁下了通话键。
“喂,顾大哥,我是李斯时。”
“哦,是你啊,什么事?”他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声音是说不出的失望和疲惫。
“你知道我刚刚看见谁了吗?我看见叶温安了,她竟然偷偷回了国内。”
“在哪里?”顾克里立刻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着电话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鼓起。
李斯时赶忙把地址报了一遍。
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这样突然的出现了,顾克里有点不敢相信,他不禁又问到:“你确定是她?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额……”李斯时摸着鼻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个女人的样子,然后不确定说到,“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像,七八成像吧。”
以前的叶温安性子多野啊,可刚刚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温柔随和的气息,前提是她没开口说话的话。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那毫不客气损人的性格让他更加相信,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叶温安。
“这就够了。”顾克里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有七八成像就够了,总比什么消息都没有来的强。
李斯时犹豫了一下之后又说到:“不过她好像嫁人了,有个小孩喊她妈来着。”
顾克里又浑身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里,脸上的欣喜渐渐被愧疚代替:“那孩子……是我的。”
“啊?”李斯时挠了挠头,因为顾克里对北堂御管的实在太严了,所以在英国的时候他就不怎么愿意和他打交道,因此对他和叶温安的事情也只知道一星半点,并不是十分清楚,现在猛然听到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不禁惊讶万分,随即又想到豪门么,有几个私生子正常的很。
“你就在那儿盯着,千万别走开,我马上赶回去。”说完顾克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喂喂?”李斯时不甘心的吼了两声,确认对方确实挂断电话之后他不禁有点欲哭无泪的说到,“顾大哥还真会使唤人,不声不响的就把我变成了私家侦探,而且还是不领薪水的那种。”
再说肖唯,换好衣服正急匆匆的要下楼,恰巧碰见温安带着大鼎打针回来了,她就停了下来问温安:“大鼎怎么样了?我怎么看着又瘦了一些?”
温安把包扔到沙发上,笑嘻嘻的说:“那是因为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掐他的包子脸啊。”
肖唯无语,她弯下腰摸了摸大鼎的头:“我现在出去找北堂御,晚上回来给你们带夜宵。大鼎,说,你想吃什么?”
“哟,不是才见完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了?还真是如胶似漆啊。”温安说着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盘水果来放到大鼎面前,“来,儿子,该补充维生素了。”
“昨天晚上不是和他在一起。”肖唯随口说到。
温安啃苹果的动作猛然一顿,她用那种惊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肖唯,然后赞叹的说到:“看不出来啊,你体力竟然这么好,战完一个又战一个。”
肖唯一开始没听懂,傻傻的看着温安,在发现她眼里的戏谑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的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那个只是普通朋友,我们没什么的。”
“哦。”温安继续抖腿啃苹果,“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和那个北堂御才是普通朋友呢,你看看你穿的,线衫加牛仔裤,啧啧,哪里像是要去约会的样子。”
“是吗?”听她这么一说肖唯不禁低头看了看,确实普通了一点,可她和北堂御都这么熟了,穿什么无所谓吧?
如果温安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拍死她。
温安用手指了指阳台:“昨天你不在有家店送了一大堆衣服过来,说是你买的。我就给收下了,屋里放不下就堆阳台上了。正好,你可以挑一件穿着去约会。”
她这一说肖唯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她走到阳台,看见里面并排放着几十个一模一样的袋子,里面是各种各样漂亮的衣服。如果穿着他买的衣服去见他,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这样想着,肖唯不禁雀跃起来,急忙喊温安过来一起挑衣服,两人蹲地上挑了半天,结果在一条肉粉色长袖裙和一条纯白色连衣裙之间为难上了,不知道要选哪个好。
这时大鼎过来,小手一直:“这个好。”
肖唯看了看那条粉色长裙不确定的问到:“你确定?”
“当然,你要相信我身为男人的眼光。”大鼎肯定的说到。
肖唯扑哧一乐:“那行吧,就这条好了。”
换好衣服,肖唯又重新化了个妆,还换了发型,又搭配了新的鞋子和包包,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连温安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赶快去约会吧,说不定北堂御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要扑倒。”
大鼎问:“妈咪,什么是扑倒?”
“额……”温安顿时觉得有点头大。
肖唯笑呵呵的看着她抓耳挠腮,然后赶紧的溜了。
到了北堂御家,肖唯按了好久的门铃也没人开门,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心不由的一紧。
她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北堂御的电话,和昨晚一样,无法拨通。
而且今天是周末他也不可能去公司了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北堂御,北堂御,你快给我开门!”她一边拍门一边喊着。
索性白天总比晚上好些,不一会儿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烦躁的声音:“谁啊!”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肖唯刚要欣喜的扑上前去一阵刺鼻的酒味却迎面吹来,熏的她立刻顿住了脚步,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她捏着鼻子说:“是我啦,不过你这家里是怎么回事啊,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北堂御却猛地上前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使劲揉了揉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到:“你来找我?你选我?你爱的是我?”
肖唯被他勒的直翻白眼,她挣扎着说到:“你……你松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北堂御才松了松手上的劲,不过却仍然没有把她放开,他双目炽热的盯着她:“你知道,你来了我就再也不会松手了,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谁要夺走我啊?”肖唯迷糊的眨了眨眼。
北堂御却没有再说话,双唇紧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肖唯觉得他这人怪怪的,总是做一些让她云里雾里的事。
她抬起眼眸刚要说话却发现他额头上还残留着一块大大的血迹,顿时整个人都差点晕过去:“你……你这又是怎么了?你跟你的额头有仇是不是?每隔三五天就要弄伤一回。”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北堂御的眼中却浮现一丝疑虑,他伸出右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迟疑的说到:“这都是真的吗?你会为我担心?”
“你又发哪门子疯?走了,我带你进去擦药。”肖唯没心思和他纠缠那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是帮他处理好伤口,肖唯拉着他的手往客厅里走,可是才刚走进去一两步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天啊,你这是怎么了?家里遭贼了?怎么东西弄得到处都是?”
看着那满地的碎玻璃肖唯的心高高的悬了起来,弄得这么乱,肯定是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的,难不成他额头上的伤口也是被小偷给打伤的?
“是啊,家里遭贼了,偷了我最心爱的东西。”北堂御又从背后抱住肖唯,在她耳畔低声说到,“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那样东西给找回来的。”
“东西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啊,对了,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肖唯转过身来焦急的看着他。
北堂御有些讶异:“怎么看?”
肖唯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伸出食指从他的喉结处一路往下滑:“当然是脱了衣服看。”
北堂御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肖唯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将他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个给解开,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检查完了胸膛,发现确实一点擦伤都没有,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到:“把裤子也脱了。”
“什么?”饶是北堂御这样的大老爷们也不禁有些尴尬,“不……不用了吧,我真没受伤。”
肖唯以为他是害羞所以根本不信,她插着腰吼道:“少来,你开门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你右腿有点不太方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肯定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