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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灵蛇,侵入到老孙头他们几个身体内的是什么蛊虫,灵蛇却说不知道。我一琢磨,这灵蛇所知道的蛊虫也不过仅限于当世存在的,反过来说,他不认识这些蛊虫,就说明这些蛊虫原本不属于当今世界。
难道来自那旱魃的墓中?顿时我浑身就是一颤。
我又问灵蛇:“可有什么法子克制住这蛊虫?”
灵蛇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告诉我方法,而是说他能感觉到这些蛊虫正处在快速进化中,可能一周时间就会更新出下一代,而且新一代的毒性要比上一代强。
灵蛇说完,我就感到喉头一痒,一道绿光瞬间扑向了几个躲在角落里的蛊人。
只见灵蛇绕着几个人转了几圈,同时嘴里还发出着类似于蜜蜂鸣叫一样的声音,我也骇然呐!这是第一次见到灵蛇发出这种声音,可见老孙头他们几个体内的蛊虫之烈。
转了几圈,灵蛇盘在了其中一个蛊人的头上,嘴巴靠在这人的百会穴上,看着好像是在吸什么东西,十几秒钟后,又盘到了第二个人的头顶上……
等到盘完最后一个人,原本晶莹透绿的灵蛇已经变得血红,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我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是灵蛇把几个人体内的蛊毒吸食了。
灵蛇微微抬头,朝我吐着信子,我竟能感觉到它身体十分微弱,难道真如姥姥所说,它在我肚子里待得越久,就越和我心意相通。
内心深处有一种声音呼唤着我,让我走过去,捧起灵蛇,然后放进自己的口内……这种呼唤十分强烈,我也顺从地走了过去,可真让我把一条小蛇放到嘴里,一时间也很难做到啊!
我和灵蛇相距不到一米,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出了手。
说来也怪,灵蛇再次进入到我腹中后,一种很充实的感觉顿时冒了出来,我也瞬间缓过了神,就看到几个老头赤身裸.体的蜷缩在我面前。
等到几个医生壮着胆子带着他们几个做完检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检查的结果依然是一切正常。
我想这次他们几个是真的恢复正常了,因为还没等到CT室,几个人已经醒了过来,很茫然地看着医生和自己的家属,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小坏拉着我离开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今天算是没少折腾,惊险、刺激、恐惧,算是都体味了个遍,我即便是钢筋铁骨,到了这个点也已身心俱疲。
汽车行驶在黄河大堤上,我昏昏沉沉地想着今天的事情,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事情源自李大娘变成猫脸老太,我们本以为这是黄河邪祟作怪,谁知黄河邪祟的背后还有更可怕的蛊虫。也许最先知道这一切的人是我师兄,他曾提示过我,要想彻底解决老庙村的事情,一定离不开那红色的蜈蚣,这不就是说所有怪事的源头就是蛊虫么?
想着想着,我心口顿时冒出了一种压抑感,而且越来越强烈起来,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这是我身体对来自周围危险事物条件发射啊!
一下子我就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扭头望向车外。
这一看,我就懵啦!
原本大河东去的黄河竟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没错啊!黄河竟然变了颜色,变成白的了,依稀间似乎还反射着月光。
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坏哥,停车啊!”
我大喊一声,没等他把车停稳,人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小坏哥,你看河水怎么啦?”
我指着远处发白的黄河吼道。
李小坏没有我视力好,但也能看出黄河变白了,而且还在反光,也是惊得“啊”了一声。
“小振呐!这不刚进九月份么?”
“是啊!九月中旬了。”我没明白李小坏想表达什么意思,只好如实回答。
“河面……河面咋好像是结了冰了呢?”
他这话一出,我也是恍然大悟。对啊!这不就是结了冰的河面嘛!
不可能啊!这个季节依旧十分炎热,大姑娘小媳妇的还都喜欢穿着裙子呢!河水怎么可能结冰呢?可仔细看,整个目力所及的河面已经是一层冰了。
“小坏哥,咱们过去看看吧?”
俩人一前一后,一路小跑地到了河边,其实在距离黄河一百多米时,我就已经确定黄河结冰了。
“小振……这……这怎么可能呢!闹鬼了啊!”
李小坏惊讶的声音都变了。
“也许比闹鬼更可怕吧!你记得今天我师叔说的事情么?”
李小坏沉思了一下,问:“是不是那墓是旱魃的墓这事?”
我点点头,回道:“师叔说旱魃是皇帝的女儿,后人称其为旱神,就是因为他到哪里,哪里就缺水。”
李小坏没明白我的意思,边问道:“旱魃嘛!都这么称呼她了,可不是到哪里,就引起哪里干旱?可这和黄河结冰有啥关系啊?”
“也许这缺水并非一定是干旱呢!”说着我指了指黄河。
“啊?你的意思是说,缺水也有可能是水都冻成了冰,无法使用?”
我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听到或看到的信息,都是从远古时期一代代传下来的,这其中肯定存在不少误解。
李小坏迅速从腰带上拿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号。
可大哥大响了一会儿,对方也没接。
“你这是给谁打呢?”我问。
“给张凯龙队长啊!”他回道。
我心道:发生这事,你告诉他,那还不是秀才遇到兵?这事应该找我师叔啊!
我急忙问道:“你当时买了几个大哥大?”
既然李小坏给我买了一部大哥大,会不会也给师叔和陈老三也各买一部呢?
李小坏伸出四根手指头,说:“本来是想一人一部的,可你师叔和陈老三说自己年纪大了,用不习惯这东西,所有就……”
我摆了摆手,心道:大不了明天再去一趟城区。
回到村里时已经十点多钟,整个老庙村死一样的寂静,老百姓本来就睡得早,这也很正常,可今晚的寂静却让人感觉不正常,不光是我,连李小坏都有这种感觉。
“小振,咱村里不会出事了吧?”
车停到李小坏家对面的空地上,俩人边下车,李小坏边说道。
“别疑神疑鬼的!”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也预感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没有直接回郝晓玉家,而是先陪着李小坏去他家。
李小坏家的屋门是敞着的,屋里也没开灯。
“娘!娘啊!你睡觉咋不关大门呐!”
李小坏喊着就进了院子,他一连喊了三遍,屋子里却没有回应。
按说这不可能啊!就算是睡的再死,李小坏这破锣般的三声吼叫也足以惊醒梦中人啊!
不对劲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屋门也是敞着的,这似乎可以断定出事了。
进了屋,李小坏摸索了几下,想拉开了灯,可连续拉了好几下,电灯始终没有亮。
停电了?我条件发射地想道。
屋子里很黑,李小坏什么也看不到,对我而言却如同白昼。我看到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小饭桌,上面放着几个碗和两碟咸菜,显然这是老两口晚饭都没吃完。
李小坏再次拿出大哥大,凭借着上面微弱的灯光,他找到了火柴,点燃火柴后,又找到了蜡烛。
那个时候因为农村的电压不稳,偶尔会停电,所以每家每户都会准备几根蜡烛。
蜡烛点燃后,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小振,我爹娘是不是出事了?我娘……我娘有洁癖啊!吃了饭一定会立即收拾碗筷。”
李小坏声音颤抖地问我。
“可能……可能临时有事出去了,咱村里风气好,好多晚上不关门的……”
话到最后我自己都没了底气。
突然我就想到了郝晓玉和艳丽,忙喊道:“我……我去郝晓玉家看看!”人便冲出了李小坏家。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
我俩一前一后就跑到了郝晓玉家。
看到敞着的大门,我心里就是一惊。如果单单是李小坏家这样,或许是巧合,可从李小坏家到郝晓玉家要窜过两条胡同和一条大街,我虽然着急,但跑到时候也注意过,两边街坊的大门几乎都是开着的,这显然不正常啊!
冲进院子里,我就急忙喊道“晓玉,艳丽?”当时脑中盼着有人能应允我一声,最好是俩人一起笑语盈盈地走出屋门,告诉我这是大家合伙搞的恶作剧。
看到漆黑一片的屋子,我从大门外一直喊到屋内,也没有听到丝毫的回应……
屋子里的茶几上摆着饭菜,有四个人的碗筷,碗里的汤都还剩大半碗,可以推断,一家四口也是在吃饭时突然离开了。
“小振?到底发生了啥事啊?总不会是全村人都不见了吧?”
我没有理会李小坏,这时候我也慌了,难不成郝晓玉和李艳丽也都变成了蛊人,想想那浑身长着鳞片的恶心样,我心里就发毛啊!主要是真要这样,以后做羞羞事的时,心理上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