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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四下看了看:“Fiona今天出差了,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不早说。”听到Fiona出差,我算是安心了下来。安子眼尖,一眼就看见屏幕上那两根线。他啧啧了两声:“乔乔,你买了哪家的股票啊?这两家有意思,一个涨停一个跌停。”
“就随便看看。”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觉得这上面的线条真是太美了。这一天下来,金冰冰得损失多少钱啊,估计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厕所里哭。从这个角度就能看出苏家父子的厉害,那老头儿躺在医院都能指点江山,也难怪从一个上山下乡一穷二白的人打拼到了现在成了一个产业的霸主。
“这股票还真是没救了。”安子干脆从边上拖过了自己的椅子,坐到我的边上,指着喜日的那条线,“你看看啊,从大前天开始跌,本来到今天出现了黄金转折点,如果是涨了还好说,偏偏跌的这么惨,接下来估计又要吃几个跌停板。”
我心里有数,那些股东前几天刻意把股票的价格压低,然后大量收购喜日的股票,就是想着到时候喜日的股票涨了能大赚一笔。却没想到到了规定的时间,这股票却是不涨反跌,不仅是金冰冰,那些贪心不足的人估计一个个都要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安子,你帮我调一下颜色,我出去打一个电话。”我拍了拍安子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了起来,那头君君接起了电话:“乔乔,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了?”
“你有没有看到,今天开盘喜日的股票就跌停了。”
“看见了啊。”君君在那头说,“一早上新闻部的同事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喜日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那老头子那么口诛笔伐,让我去调查一下好占个头条,我这不是和苏锐在一起聊天嘛。”我这才想起,君君还是个记者。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而且凭她的性格也不是能闲在家里的主,重操旧业也是正常。
“那苏锐手中的股票呢?”
“早就卖了。”即使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得意,“前段时间喜日不是涨过一段时间,他那会儿就把手中的股票卖的差不多了。后来都被那群人给买回去了,金冰冰更好笑的。之前不是为了包养小猴子把股票卖了嘛?看见股票涨回去赶紧地就买回去了。这一来一去有她哭的。”
我心里算是平衡了一些,还好,不然的话我真担心苏锐没有卖掉股票造成了损失。
不过想想,苏锐不是还有华辉的股票,这一来一去也够他赚的了。
最近股市并不是很太平,我心里没底,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给秦淮。手机铃声在我身后响起,我一回头,就撞上了熟悉的怀抱。
秦淮伸手抱住我,皱着眉看我:“上班开小差?还让安子帮你调颜色,还没结婚就一副老板娘的样子了?”
我嬉皮笑脸:“总是要提前适应嘛。这天上掉了个大肉饼下来,我怎么说也要先把自己的胃口给养大了。”
秦淮点了点我的鼻子:“可把你给能的。”
两人鼻尖对鼻尖地温存了一下,我猛地回过神,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你说喜日这股票要是跌的没底了,怎么办啊?”对于股票这个东西,我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一个爱炒股的郭女士。可是郭女士尽管炒股炒了很多年,也知道不少专业术语表,但是说到底还是个门外汉。我和她聊得也不是很多,这个时候就傻乎乎地问秦淮。
他微笑:“宣告破产啊。”
我愣:“破产?那苏锐不是也破产了?要是君君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有债务风险?”
“怎么可能,苏锐手上的股票都没了,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小股东,真要是有什么债务风险,就让那些大股东来担吧。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最后被撑死,也是他们自找的。”
秦淮的眼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喜日。可是想想,毕竟他算是喜日对头华辉的老板之一,这个反应也是正常,就没有去深究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儿,我才回了办公室。
安子效率惊人,已经把颜色给调好了。
尽管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处理专业的东西的确有那么两下子。我十分满意地看着那些颜色,然后署上了安子的名字,一起发送给了秦淮。那么长的时间,终于把该做的事情给做完了。
“路姐,要不要喝咖啡?”安娜提着两袋咖啡从门口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我看着她一副整个人春情荡漾得要飞起来的样子,一边接过她手上的咖啡,一边问她:你怎么了,是看见初恋了?”
“路姐!”安娜一脸娇羞地跺了跺脚,“外面有个超级大帅哥,天呐,我以前一直以为老板已经很帅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么惊为天人的人。”
那一脸陶醉的神情,让我瞬间想到了我身边唯一一个能让人变成这种迷妹的男人——包亦北。
接下来就是另一个问题——他来干什么?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在金冰冰的边上,榨干她的最后一滴血液?怎么就出现在这里?
走了出去,就看见包亦北背对着我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他今天穿着一件无袖的背心,尽管看不见他的脸,却还是能从他紧绷的肌肉看出他内心的紧张。可是这个人一向是自由自在惯了,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紧张了?
估计是我的高跟鞋声音有点响,刚走进去,包亦北就回过头。看见我的时候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路乔,我想问你个事情。”
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有点想找借口溜了。可是这种事情一直都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那我还不如早点来。
“你说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飘。
“君君是不是和苏锐又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回答是,君君和苏锐两人似乎只是暧昧不明。可要是说不是的话,感觉又好像有点对不起包亦北。
只是这么一犹豫,就让他看出了几分端倪。
包亦北认真地看着我:“你觉得,我还有没有机会?”
“有。”这次,我几乎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有机会,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只要铁锹挥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只要你有恒心有毅力,肯定能把王子君这座墙脚给挖过来的。”
这倒是我的真心话。作为君君的好朋友,我当然希望她有选择,而包亦北对她算是一心一意,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毕竟不能白瞎。
估计是被我的话给振奋到了,包亦北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起身刚要走,又被我给叫住了:“金冰冰那边怎么样了?”
包亦北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每天给我打电话抱怨呗。”
我忍笑点头。也是,这段时间金冰冰估计是焦头烂额,也怨不得她每天骚扰包亦北。
看着包亦北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我走出会客厅,迎面就冲过来一个女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巴掌声。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竟然被人给打了。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就是我们刚刚在谈论的金冰冰。
我没搞明白金冰冰怎么出现在这里,她第二个巴掌又要扇上来。我怎么可能再让她得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你干嘛?”
保安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冲上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金冰冰。
我们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金冰冰拼命瞪着我,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
“就是你勾引亦北,我就说他最近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路乔,你这个脚踏两只船的贱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觉得金冰冰这个人肯定是疯了。估计是今天股票亏太多,让她魔怔了。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我刚刚是她毫不留情地打了我一巴掌,我摸了一下脸,疼得咧了咧嘴。金冰冰的指甲那么尖,我的脸估计是被划破了。
“苏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里那么多人都听着,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我眯着眼睛看她。金冰冰估计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看着四周才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我,我是跟亦北过来,亲眼看着他找你的。”
我差点就要翻白眼了:“苏夫人,你有见过谁偷情偷到这四面透光的会议室吗?而且,你作为喜日的老板娘,却因为一个男人冲到印记打人,明天也要是传出去……”要不是我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我还真不相信金冰冰胆子竟然能大到这个程度。
为了包亦北冲到印记打人,脸皮够厚,胆子不小。
“把她扔出去。”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回过头,秦淮站在我后面。看清我的脸时,他又狠狠拧眉,扫向金冰冰时目光中简直带了寒霜:“你们没听见嘛?给我把这个不要命的女人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