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凤族篇:我也不可吗?(1 / 1)

昨晚抓起来的人里,并没有和邢子舟有联系的侍卫。

并且那侍卫还说只要给双倍的银子,依旧可以帮助他们出城。

介于袁老板那边建议延期离开,凤九儿不敢轻易冒险。

要是真的被发现,到时候抓起来,认认真真审核,说不定他们脸上的人皮面具也守不住了。

转眼,七天过去。

探子回报,皇家军快进入西溪城,这下,是不走都不行了。

在凤九儿的计划中,他们去皇家军进西溪城前转移洛羊城,在皇家军进洛羊城前转移凤莱西城。

凤莱城,凤莱东城和凤莱西城是皇家军最先开始搜索的城池。

接下来,或许他们可以跟着皇家军的步伐一直往南走。

“我听说镇长今夜要出城,咱们要不要利用这个机会?”

午膳的时候,凤九儿看着袁老板问道。

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说话再也没多少隔阂。

“怎么说?”

袁老板抬眸对上凤九儿的视线。

凤九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一,我觉得我们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二,在百姓苦不堪言的时候,镇长却赚得盆满钵满。”

“镇上的粮食翻了十倍,每一家食店卖出来的食物也贵得让人吃不起。”

“袁老板也知道,要不是镇长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他们根本不敢这么胆大包天。”

“百姓出城,只要没给足够的银子,不仅出不了城,还要被罚。”

“说什么皇命,现在出城都明码标价了,难怪到处怨声载道。”

“袁老板,我有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不知道你怎么想?”

凤九儿勾了勾指头。

袁老板凑近她,她靠过去,在袁老板的耳旁低声说着什么。

同桌的,还有乔木一人。

乔木如常进食,什么都没问。

入夜,一辆马车从小道上过来,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停下。

一个侍卫打扮之人,在一个大树下出来,匆匆往前。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邢子舟的脸露了出来。

“剩下的银子。”

侍卫向他伸出去手。

邢子舟皱眉,递出去一块金子。

“大哥,你这一下子加价太多,我们实在是出不起,能不能通融一下?”

侍卫看见金子立即接过,张嘴用力咬了一口。

他双眸发亮,将金子藏起之后,抬眸时,神色却一沉。

“不行,数量不足,办不了事。”

“你们回去吧,免得等会出个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大哥,这每次都在提价,我们这一回一来,价格又变了,再多的银子也不够啊。”

邢子舟皱起浓眉。

“你就通融一回,咱们是真的有急事,外面的家人等不及了,你行行好!”

“好了。”

侍卫一脸好人做到底的模样,摆了摆手。

“见你诚恳,给你一次机会,等会机灵点,出不去,可不怪我!”

“好,好。”

邢子舟颔首,“再等两刻钟,是不是?”

“嗯。”

侍卫一甩衣袂,走了,“错过了时间,我也不负责!”

侍卫一走,邢子舟放下帘子。

马夫驾着马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另一边,镇长出门的时候,拉马车的马半路发病,被迫停下。

刚好镇长不知怎么了,一上马车就呼呼大睡。

马夫不得已,丢在镇长,往回找人帮忙。

马夫回来的时候,遇上一个穿侍卫衣裳的人骑马经过,马夫将事情与他说了。

安排镇长离开的侍卫驾着马,沿路往回。

这一折腾,镇长到城门之时,比他和侍卫预定的时间晚了两刻钟。

在这之前,一辆马车已经出了城。

马车的装饰和镇长家的马车一模一样,大家以为是镇长,直接开门放行。

镇长在邢子舟和侍卫约好的时间出现在城门处,刚好这个时候,铁面无私的雷将军赶到。

收了邢子舟银两的侍卫本来就没打算让邢子舟离开,他给的数目不够,刚好让他有邀功的机会。

侍卫想着,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收钱,这些百姓也奈何不了他。

他这是既想着独吞这一回收到的银两,又可以往上邀功。

没想到,还刚好收到消息说雷将军来了。

镇长的马车经过,侍卫大步走了出来,挡在马车前。

与此同时,雷将军到了,就在离他们几丈之远,停下脚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他声音之洪亮,将马车里的镇长都吵醒了。

镇长今晚出城,并不是要带什么货,只是想外面养的女子了。

看见雷将军,所有侍卫都过去,挡在马车前。

马夫不知后面的情况,看向那些侍卫,皱起了眉。

“我你们可以不认得,不会不认识我们家老爷吧?”

有一个侍卫,是认出了马夫,就是帮忙镇长出门的那位侍卫。

他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离开,而刚才在路上和马车会面的侍卫,是赵煜生的人假冒的。

侍卫看着马夫,一脸难色。

刚才镇长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一位镇长?

可不管现在里面的人是不是镇长,雷将军在,他也绝对不敢乱说话。

“还不快点让开!”

马夫声音更沉了。

“管你老爷是什么人?

皇命在此,谁也不得违抗。”

收邢子舟钱的侍卫义正言辞地吼道。

他想着,他要快当大官了。

在西溪城,雷将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雷将军赏识他,他下半辈子也不愁了。

“你……”镇长的马夫狠狠瞪着站在最前面的侍卫。

“你什么你?”

侍卫觉得自己是被认出来了,但他绝对不能承认。

“今天,除了皇帝过来,其余的人,都别想离开这里!”

“我也不可吗?”

马车里的人被吵得烦躁了。

他掀开帘子,将脑袋探出去。

“镇、镇长?”

“是镇长?”

“镇、镇……”“噗通”“噗通”几声,侍卫纷纷下跪,就连说话最大声的也不例外。

镇长的目光,落在跪前面的侍卫身上。

“刚才是你说的,你说老子不能过这扇门,是不是?”

侍卫倒吸一口凉气,低下了脑袋。

他怎么都没想到,拦截的人,是镇长。

可镇长刚才不是经过了吗?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