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一下天医的心意，韩昭很没眼色的问了一句，“用来干嘛？”

封九亘更不耐烦了，“少啰嗦！你快点！”

“噢哦！马上！”

他们夫妻关系实在奇怪。

而且，天医的火气太大了，再不走，说不定就要被他打成死狗！

韩昭正好借机开溜。

而殷妤，总算得到了自由。

艰难的从软榻上起身，抹掉不争气流出来的眼泪，把衣服整理好，恨恨的不发一言。

又被韩昭救了一次……

仔细想一下刚才封九亘刚才的话。

他知道她街上坐了一整夜的事情！

也就是说，

要么派人跟踪了，要么亲自躲在暗处观察着！

他根本不曾真正的放她离开……

看到她问卖饼的老者借用刀子，也假装卖饼，想吸引她过去！

他太恶劣了，让她感到无可奈何……

殷妤心情低落到极点。

不消多时，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奴把水打来了。

封九亘知道此女是韩昭最宠爱的女奴，倒也和颜悦色。

令她把水盆放在软榻前面，又让她拿了一个凳子过来。

都安排好了，他坐到水盆边上，撩起宽袖，露出了结实的手臂，淡淡的对殷妤说道，“脚过来，要是再敢搞事情，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神经病！

难道，你刚才就客气过了么？

殷妤看出他让人打水过来的目的了。

洗脚。

她确实受不又脏又臭的脚丫子，把脚伸进清水里晃荡了两下。

一碰到温水，伤口就疼的要死。

她龇牙咧嘴，脚又缩回去了。

水变成红褐色的浑浊状。

女奴还没有离开，见状，低声说道，“让奴服侍您洗脚吧。”

“用不着，你出去吧。”

封九亘面无表情，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染指。

支开女奴，他瞥了殷妤一眼。见她满脸痛楚，心里一软，气全没了。

“你这是何苦呢？脚很疼吧？再不治好，就要留下难看的疤痕了。刚才那么柔情的叫我夫君，你的娇气去哪里了？”

“再叫我一次，我帮你治好。”

羞耻的事情被提起，殷妤脸庞发烧，忍不住用脚狠狠的撩了一下污水。

封九亘就知道她会发难，不躲不闪，被泼个正着。

头发和脸上全是污水，滴滴答答的流淌在衣服上……

他为什么不躲？！

殷妤呆滞当场，根本没想过能得手的。

曾经被他当成玩偶般的摆弄，细细洗涤身体。

虽然已经过去了，不是现在的他做过的事情，

但是，那就是他的本性！

她当时很愤怒，现在回想起来……

还是很愤怒！

然而，不知为何，淋了封九亘一头脏水，殷妤的心里非但没有快意，反而懊悔起来。

作为一个大夫，封九亘很专业；并没有嫌弃她的脚有多脏，似乎是真的想帮她清洗干净的。

莫名其妙的温柔让殷妤陷入了迷茫。

这时，封九亘低声说道，“好了，你如愿以偿惩罚过我了，别闹了好么？乖乖接受治疗好么？”

他的手正好捏住殷妤的一只烂脚，掌心用力一按。

“啊！！！”

殷妤遭受突袭，软的整个人都瘫倒下去了，满脸通红，艰难的半支起身子，怒道，“……你不要……”

封九亘眼睛眨巴了一下：脚底那么怕被碰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