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她最怕这些东西了!
陈雅诗身子一抖,正想低头,却冷笑一声:“天色也不黑,意夫人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徐南意一脸无辜,仍旧盯着陈雅诗的脚下。
陈雅诗才不上当,可是……
“呱!呱……”
一声接一声,自脚下传来,清晰可闻。
陈雅诗的瞳孔骤然紧缩,缓缓低下头,瞧见了一只皮肤光滑黏腻的小可爱——
“啊!!!”
见陈雅诗吓得上蹿下跳,在场众人都硬憋着笑,实在是难忍,索性笑出声来,弄得陈雅诗又气又羞。
庄重严肃的侯府,似乎很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欢声笑语了。
霁月心中无限感叹,笑得正开怀,转头之际,竟然有一丝惊讶。
她瞧见她家爷目光清冽,散发着湖水般盈亮的光泽,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不自觉地上弯。
顺着纪如珩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月光之下,笑得正美的徐南意。
她瞧见什么了,她家爷这是在笑?
大家笑作一团之时,纪梦舟不动声色地靠近徐南意,低声笑叹。
“二嫂,这可真是谢谢你了!”
“好说!”徐南意促狭地看了他一眼,“算是欠我个人情?”
金钱好赚,人情难买啊!
月光之下,徐南意皮肤莹白,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眸莹莹发亮,好似最抢眼的明珠一般,照亮了这无趣的世间。
纪梦舟咧嘴笑道:“二嫂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徐南意笑着低下头,望向别处。
其实呐,纪梦舟生得俊朗,从小长到大,身边不乏爱慕他的姑娘,因此一眼便瞧出陈雅诗的心思。
就是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却有一颗极为正直善良的心,他从不愿伤害别人,因此也让许多姑娘对他念念不忘。
遇见陈雅诗,真是不幸。
有徐南意在,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吧!
与此同时,赵宛苓和陈雅黛母女正躲在一旁,悄悄咬耳朵。
“娘,你瞧见了吗?那个小寡妇每天都想欺负我,幸好徐南意反应快,才没让那小寡妇得逞!娘,你说怎么办,这侯府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赵宛苓气得直戳她脑门,压低声音骂道:“你跟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置什么气!”
“怎么不相干?那小寡妇一心想往小侯爷床上爬呢!”陈雅黛气得要死。
“是吗……”赵宛苓若有所思的样子,“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个隐患就不得不除了!”
“当然了,娘,你快帮我想个法子,让那个小寡妇滚出侯府去!”
不过赵宛苓的脑子倒是比陈雅黛转的快,“她什么名分都没有,她已经呆在侯府五年了,若是小侯爷真的重视她,她早就成了夫人,哪还有徐南意什么事儿?所以啊,那小寡妇不会成什么气候的!”
听赵宛苓这么一分析,陈雅黛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高兴了许多,“娘说得有道理!”
没想到,她们在假山后面的窃窃私语,却让冯妙妙听见了。
竟然敢在背后这么戳她脊梁骨,说中她的痛处!
冯妙妙气得脸色铁青,径直走过来,却在假山前停下来,盯着山洞里倒映出来的人影,忽的冷笑。
“初雪……”冯妙妙压低声音,跟初雪耳语一番。
初雪恍然大悟,看着那母女俩露出来的侧影得意地发笑,赶紧去叫人。
叫来的是两个粗实婆子,悄没声儿地走过来的。
在冯妙妙的眼神示意下,两个婆子举着长棍子,悄悄地靠近假山那边。
目测长棍子能够到那母女俩时,那两个婆子恶狠狠地骂道:“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擅闯侯府!”
说着话,就挥舞着棍子一通乱打,打得母女俩直跳脚,抱头鼠窜往外跑。
听到不远处假山那边的动静,霁月喊了一声:“出了什么事?”
冯妙妙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婆子立刻收手,走出阴影处,高声回话道:“回霁月姑娘的话,是只猫,老奴们看岔了!”
见冯妙妙戳在那儿,陈雅黛立刻炸毛了:“冯妙妙!是你指使人来打我?”
冯妙妙的目光在狼狈的母女俩身上顿了顿,略略惊讶,歉疚地笑着:“是陈夫人和陈小姐呀,妾身瞧着那假山后面有人鬼鬼祟祟,还以为是偷盗的窃贼呢!真是对不住了!”
“你说谁是贼?再说一遍!”陈雅黛作势就要张牙舞爪扑上去,硬生生被赵宛苓按下来。
“娘!”陈雅黛恼道。
赵宛苓瞪了她一眼,端起一副宅门贵妇的派头,瞥着冯妙妙,皮笑肉不笑:“妙夫人?妙夫人究竟知不知道,这侯府内宅是谁在当家做主?难不成拿了鸡毛当令箭,小侯爷的仁善,真让妙夫人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骂人不揭短,可赵宛苓句句往冯妙妙的痛处戳。
冯妙妙的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心中怒火正烧,却是笑了出来。
“妾身自然会以意夫人为尊,只怕弄不清楚状况的人是陈夫人和陈小姐吧,意夫人知不知道,陈小姐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呢?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今天帮了你一把呢?”
她们才刚把徐南意安抚好了,这个贱人还想挑拨离间?
“我撕了你这个贱人的嘴!”
陈雅黛又要莽撞,赵宛苓死死拉住她,气得老脸涨红,瞪着水灵灵的冯妙妙。
冯妙妙不屑地冷笑:“这就对了,平日里陈夫人要多教导女儿,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眼见着冯妙妙趾高气昂地离开,母女俩被臊得灰头土脸。
本想教训冯妙妙,反被羞辱了!
陈雅黛气急败坏地低吼着,“娘,我一定要除了这个小寡妇!”
……
夜深了,徐南意派了马车,将赵宛苓和陈雅诗赶紧送走,而另一边,纪梦舟也在跟纪如珩告别。
这一晚上,纪梦舟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临走前凑近纪如珩,笑嘻嘻道:“二哥,二嫂人真是太好了!下次我还……”
话只说了一半,纪如珩伸手推了纪梦舟一把,面无表情地撂了句。
“别来了!”
砰!
侯府大门被重重摔上,震得房梁上一层土忽忽悠悠地飘下来。
纪梦舟一脸土色,委屈巴巴地叫了声:“二哥……”
……他又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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