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回忆,我是月(27)(1 / 1)

“为什么这么说?”季暖的神情里满是疑惑和无辜。

“直觉。”圣星淡淡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继续逼视着季暖,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又似乎只要能在她脸上看出什么随即就会暴怒般。

但是季暖也没给他这个暴怒的机会。

她神情中尽是云淡风清,眨巴着的大眼睛里还透出一丝委屈,而后笑了笑,“圣星子如果是为了姐姐的话……”

“我不是为了她。”没等季暖的话说完,他就皱眉打断了她,说的话也似乎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仿佛是要恼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善还是恶。”圣星的声音更加低沉,他看着季暖的眸光愈发探究,“我总觉得你变了,你的确比从前更加优秀,可是我总觉得你笑容底下掩盖的都是冷漠。你对圣族无情,你对圣族的人也无情,好像比起圣族,你似乎对血族更加青睐。”

“为什么这么说?”季暖又问出了同样的话。

“直觉。”圣星也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季暖耸了耸肩,神情莫名,“说起冷漠……圣星子,我觉得你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歹我还会笑,你呢?比起我来说,你要不要先怀疑你自己?”

圣星这次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我分得清善恶,我知道血族和圣族的差别在哪里。我知道生而为人该当如何,我知道血族如同禽兽。”

季暖的神情依旧随意着,不卑不亢间还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我怎么知道你知道?还有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如果仅仅是凭感觉的话,那么我还感觉你不知道呢,你要不要也给我一个解释?”

圣星压了下眉,目光一直盯着他唇角的笑容。

半晌之后他才回道,“我不能给你一个解释,但我敢说我心存为善,若我对血族有一丝向往那么必被天打雷劈永无安宁。你敢吗,你敢不敢用圣力发誓,如果你对圣族心存反心甚至厌恶,那么便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说着他向季暖的方向又迈了一步,周身全是压迫的气势。

季暖不为所动,她如同四两拨千斤一样,仿佛完全get不到他的点,满脸都是疑惑和莫名。

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更没有被他逼得后退。

“你敢吗。”眼看季暖不说话,他目光中的压迫更甚,再次问道。

“娘亲我们走吧。”这个时候冷辉忽然拽了一下季暖的袖子。他看了圣星一眼,语气淡然,带了一丝不悦,“这次,是你过分了。从前娘亲便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谁满意,现在真相大白娘亲也成为了圣月,你却依旧为了奈节不依不饶。娘亲不是因为笑着就一点也不委屈,她也没有必要因为你的质疑就去证明什么。不要太欺负老实人了,下次你再想欺负娘亲时,请务必拿出证据。”

“我说了我不是为奈节。”圣星脱口而出,“我是为了你。”

他这句话出口之后,季暖和冷辉两个人都抬头看向了他。他们的目光里没有什么异样,圣星竟然莫名有些心虚,“你是我圣族的圣月,圣族以后会把更多的任务交给你,也会对你委以重任。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也就是我圣族的圣月,是一个心术不正勾结血族的人。所以为了避嫌,以后有关血族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冷灰精致的眉眼中露出一抹愠怒的色彩。

这次他一刻也没有停留,拉着季暖就走了,只留圣星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皱了皱眉,疑惑地喃喃着,“欺负……我这是欺负她了?真的很过分?”

之后他的脸色尽是不解,许久也没有挪动脚步。

……

深夜。

山上,月下。

“不是说要把圣义交给我?拿出来吧。翼皇看着季暖,目光中全是兴味。

季暖没有多犹豫,直接把圣义扔了过去,“好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再见。”

当时在禁地密室里冷灰有利用自己的系统给翼皇传音,把圣义也作为了交易的一个筹码。

他们知道,如果没有圣义的话依照翼皇的性子,很有可能拒绝交易或者坑他们一道。所以他们把生意作为筹码,又没有立刻给出,于是加大了事情的成功率,也就有了现在的情景。

“等等。”就在季暖刚刚转身的时候,翼皇就叫住了她。

闻言,季暖转身,“还有什么事?”

“你不想跟我走吗。”翼皇弯唇问道。

季暖似乎没听懂,“去哪。”

“回血族。”翼皇似乎料定了她会同意一样,笑容笃定而自信,“你不是不喜欢圣族?继续在他们窝里呆着有什么意思。早出来早自由,我也能早带你见识一下血族的魅力。”

季暖挑眉,暂时没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得知我想要圣义的,但你既然能把圣义给我,我猜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吧。”翼皇似乎是试探,也似乎是陈述的说道,“跟我一起完成这个游戏,不是会更有趣吗。”

“我不知道你要玩什么游戏,但我知道你的游戏一定很有趣。”季暖弯了弯眼眸,“不过我想,游戏开始之后在圣族的话能更近距离的欣赏到一些奇妙的景色不是吗?”

“还有……”在翼皇开口之前,她笑了笑,十分狡黠,“就算哪天要回血族的话,我也应该会跟谛皇一起回去,毕竟他比你帅也比你强,我对他可是更有兴趣呢。”

她的话一说出来周围的气压立马就低了好几个度。

他的笑容其实只是简单的狡黠和调皮而已,可是看在翼皇的眼里却满是讽刺。

“你说什么……既然你知道我跟我哥哥的关系不好,那么就该知道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他的话音里都是危险的味道,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咬牙切齿,仿佛只要她的回答不让他满意,他便会张开獠牙一口咬住她的血管儿似的。

季暖挑眉,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这次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