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不这样还是不这样的好。
元旸也怕，怕齐周的皇帝知道了季暖的冤，然后稍微给季暖一些好处，季暖就又回去做她的魏白将军了。
元旸一边往季暖的房间走一边感叹。
这看上一个姑娘，就是不容易哈。
尤其是当这个姑娘本事贼肥的情况下。
可当元旸真正踏入季暖的房间之后，这一切的想法和纠结全部被他抛弃道脑后。
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美了。
季暖的薄被只堪堪盖到胸口的位置，上面细腻白皙的皮肤简直像是牛奶一般，漂亮的锁骨露在外面，简直在引人犯罪。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大把地投射下来，照在季暖的脸上，身上，给这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元旸不由自主地想要离这个人更近一些。
他的双腿不听使唤地迈过去，坐在她的床边。
元旸从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一个女孩子的脸，他的手指尖颤了颤，不自觉挪到季暖的脸前。
他心思一动，把手掌摊开，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的脸竟然还没有他一个巴掌大。
真的是……
元旸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笑得温柔。
他看着这个人睫毛投下来的两小块阴影，再一次想，一个人的睫毛都这么长么？
上次他见过季暖的睫毛之后，去皇宫的时候还没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娘的睫毛。
……发现他娘的睫毛还没有他的长。
想到这，元旸憋着才没笑出来。
他伸出手，拨了拨眼前这人的睫毛。
可能是有点痒，季暖皱了皱眉。
元旸的手指顿了顿，没忍住又去触碰季暖刚刚皱起来又平下去的眉心。
……
季暖眉头又皱了一下，往床的里面挪了挪，被没睡过的床褥凉到了，而后抿了抿唇，缓缓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
瞅见因为带了面具而变普通的那张脸，季暖喃喃：“你过来了。”
“有事？”
她这一出声不要紧，直接把做贼心虚地某人吓了一大跳。
元旸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知该把手脚往哪放的感觉。
反应了三息时间左右，他才轻咳一声，舔了舔唇，道：“没什么……那、那什么……”
“……叫你吃饭。”
说着，他慌张地站起了身。
这时候，尴尬的事发生了。
由于季暖往里边挪了挪，本来就只盖了被子的一点。
大部分都被元旸坐着。
结果这人兴许是被色迷了心窍，一个从沙场上滚爬了十八年的糙汉子这时候TM腿软了……
软了……
然后他起来的时候蹭到了被子，直接把薄被子给蹭掉了……
季暖：“……”
元旸：“……”
她……在裸睡！
还是那种不加丝毫遮掩的裸睡。
白花花，白花花……
元旸一时间，满脑子只剩了白花花……
他吞了一下口水，脑子“嗡”地一声充了血！
他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是手脚有力，脑子却特么没什么指示，全特么是空白的！
他感觉自己想说点什么，可下巴已经僵了，最后只剩了那么几个重复的音节。
“我……我，我我……”
我了个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季暖刚刚转醒，本来就没什么心情，蔫儿的很。
而且她这种活了千来年的老智能体其实基本，早就过了害羞的年纪。
于是她只是又扒拉开半拉眼皮，看着元旸跟烤乳鸽一样红了吧唧的脸，还有他吧嗒吧嗒滴到地上的鼻血，道：“你……要不去洗洗？”
再不洗，估计这章人皮面具就被鼻血淹坏了。
真的。
没成想，这小子听完这句话之后两眼更直了，鼻血流速快了八倍。
但好歹是有点反应了。
他又吞了下口水，“好……好好……你，你等我！”
说完了之后一溜烟跑了。
季暖：“……”
她的眼早就睁开了，现在元旸不在了，她只得自己默默下去拾起被子，又默默回到床边穿衣服。
穿着穿着，突然间笑了。
……这么纯的吗？
年轻就是有意思。
季暖睁开眼的时候，是因为她看见元旸走的时候，胸口一闪而过了一道红光。
那光，跟江诚的，跟左政的，一模一样。
……
季暖缓缓穿上衣服，刚把地上被滴上的鼻血收拾完，元旸那货又湿漉漉地出现在她眼前了。
也不算湿漉漉地，还披着浴巾。
但这么一看，明显是身子还没擦干，迫不及待地就来了。
季暖瞅见这个明显刚下过水的造型，抽了抽嘴角，道：“你，刚刚干嘛去了？”
元旸瞅见季暖已经穿好的衣袍，满脸莫名半脸失望，道：“暖暖……”
“不是你让我去洗澡的么。”
季暖：“……！！”
她扶额，“太子同学，老娘让你去洗的是鼻子。”
元旸：“……”
……
以前元旸看季暖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遮掩过爱慕，但怎么着也会注意一点的。
现在，出过这么一个插曲，元旸看季暖的眼神简直不要太露骨！
明显那是一种想要把人生吞活剥的表情。
季暖根据元旸的话在院子里等着，等了差不多有几分钟，元旸才换好衣服，端着菜出来。
元旸差不多上齐了四菜一汤，两份米饭，才道：“这几天我们经常去外面吃饭，不太好，今天在家吃吧。”
季暖挑眉，“你去学做菜了？”
她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和外面买的区别不大。
元旸点点头，勾唇一笑，“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季暖不置可否，问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挺不错的。”
元旸唇角平了下来，干笑了两声，颇为不好意思。
“呃……这些虽然不是我做的，但却是我亲手买的。”
季暖：“……！！”
怪不得跟外面的味道区别不大，特么就是热过一下的区别……
“太子同学，这……跟我们出去吃，区别在哪？”
神TM总出去吃不好……
元旸吃了一口菜，十分有理。
“不一样。”
“在这里，只有我能看到你吃饭的样子。”
这句话落地，季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孩子气的话，竟然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