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怪!”布丁双手捂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急急如意令,妖怪快快现出原形。”
布丁这一举动可把萧贯中给逗笑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拍着大腿,“哈哈,哈哈——”
殷琛有点郁闷,他是知道自己丑,但也没丑到那种地步吧。
布丁听见笑声看过去,更是捂紧了眼睛,“爸爸,好多妖怪啊,有蜘蛛精。”
蜘蛛精?
萧贯中一愣,说的是他吗?
“布丁,过来。”
一记熟悉的声音传来,布丁往朝那边走去,可是刚想趴进傅容止的怀里,却吓得连忙后退,“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长这个样子!”
傅容止有点无语,看着布丁戒备的神色说道,“我是爸爸。”
布丁瞪大了眼睛,“声音…是爸爸…可是你太丑了,我爸爸很帅的!”
“我就是爸爸,过来。”傅容止伸出手,布丁却忙摆手,丝毫不敢靠近,“你不是,你太丑了!”
“那你昨晚尿床应该只有爸爸知道吧,连妈妈都不知道对不对?”
布丁看见房间里这么多人,小脸腮一下子就红了,然后点头如捣蒜。
昨晚尿床是他跟爸爸的秘密,眼前这个人能说出这个秘密,那应该就是爸爸。
意识到这点,布丁就没那么怕了,试探性的走过去,仰头看着他,“爸爸,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那布丁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布丁摇摇头,“唔,我不知道,奶奶让我穿的,还说很可爱,爸爸,可爱吗?”
傅容止看了看,说实话,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晃眼一看还真像一个女孩子,唇红齿白的。
“恩,可爱。”
布丁看了看自己的蓬蓬裙,喜滋滋一笑,“我也觉得好看,爸爸,以后可以让妈妈多给布丁买点吗?”
傅容止心惊,忙将儿子拉到自己的跟前,认真的叮嘱,“好看是好看,但你要记住自己是男子汉!”
之前儿子不是还抵触穿裙子的吗?
怎么现在一副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
“可是大家都夸我这样很可爱很好看啊。”
傅容止眉头抽搐了一下,觉得等婚礼举办完毕,他有必要给儿子科普一下男孩跟女孩的区别,别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薄凉把头发高高的束起,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脂粉,连红唇都是极为浅淡的,只是在唇心微微染上一抹红,然后用刷子刷开,提升一点气色,唯一比较出挑且明显的就是眉毛,画得凌厉一些,眉尾往上翘,到颇有一点古代女将的感觉。
苏白墨则打扮得像她的随从,也是一身翩翩男装,若拿着一把扇子,也有师爷的摸样。
迎亲的时候,全队皆是骑马,唯有中间有四人抬着花轿,整个队伍又长又威武,引得路人纷纷瞩目。
薄凉胸前带着大红花,牵着缰绳,身体随着马的节奏起伏,刚开始的时候还挺紧张的,生怕马不受控,但后面见马挺乖的,步伐不快也不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到了,下马!”
前方一声提醒,薄凉才反应过来酒店到了,但是因为长袍太长,下来的时候还踩了下摆一下,身体踉跄,差点出了糗,苏白墨连忙扶着,“小心一点!”
薄凉稳住身体,偷偷松了一口气,见其他的人都看着她,似有些担忧,忙摆手,“没事,没事。”
苏白墨见她偷偷吐出一口气,低声问她,“很紧张?”
“嗯。”薄凉到没隐瞒,“白墨,我看起来怎么样?”
苏白墨上下打量了一下,“很不错。”
“没骗我?”薄凉捧着自己的脸,脸上有着忧心,“我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
苏白墨微微勾了勾唇,邪恶一笑,“连最后一晚,傅少爷都没放过……”
“才没有呢,我是做梦。”薄凉白了她一眼,“婆婆说,按照风俗,新郎和新娘结婚前一晚不可以见面,所以我们是分开睡的。”
大概是习惯了他的怀抱,突然晚上没人抱着她了,她反而睡得不太安稳和踏实。
“走吧,上去了,别误了时间。”
苏白墨提醒,“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他们的打扮了。”
“走!”
薄凉一甩袖,大步的往里面走去,来到客房走廊,看见最尽头那扇门,她咽了一下口水。
殷琛透过猫眼望出去,见有动静,立刻提醒,“来了来了,准备好。”
而此时的傅容止戴着凤冠坐在床上,觉得头都要断掉了,整个表情都是黑的。
就冲这一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结第二次婚。
萧贯中脚上踩着花盆鞋,走路极为别扭,稍不注意就容易崴脚。
这谁发明的破鞋子。
傅容止瞧见萧贯中不停的弄着脚上的鞋子,显然十分不舒服,不仅没有同情,反而冷笑一声,甩过去一句话,“活该!”
萧贯中被噎了一下,却无法反驳。
薄凉和苏白墨带着一大堆的人马来到房门口,抬手敲门,“开门!”
“不开,给红包。”殷琛抵在门上。
苏白墨把红包从门缝塞进去,“给了,快开门。”
萧贯中走过去,拿红包一看,嫌弃的说道,“这也太少了吧!”
苏白墨翻了一下白眼,又塞了几个进去。
萧贯中扬声道,“我们傅少爷这么好娶啊,没个百八十万,休想让我们开这道门。”
薄凉和苏白墨对视了一眼,前者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苏白墨上前一步,故意惊呼了一声,“哎呀!”
听苏白墨的声音不太对劲,萧贯中忙问道,“怎么了?”
“哎呀,不知道谁穿高跟鞋踩了我一下,好痛啊!”
“受伤了吗?”萧贯中下意识的就想开门,殷琛忙拦着,“萧爷,别中计,这很明显就是少夫人和苏小姐的阴谋,你若开了,她们肯定就冲进来了。”
萧贯中开门的手一顿,瞬间反应过来。
肯定是装的,这种场合,以白墨的性格,就算真被踩了,也不可能会说出来。
苏白墨再接再厉,夸大其实,“真的好痛,好像都流血了!”
殷琛小声的道,“我看看。”
原本是想透过猫眼看出去的,但是谁知,猫眼竟从外面被堵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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