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的空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乔婉怡不敢再多问,“是。”
乔婉怡心中万分疑惑,这次是薄凉自己提出辞职的,也没人逼她,为什么容止还是不愿意签字?
难道容止打算挽留她吗?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容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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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办公室里,铃声突然响起,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滑动接起。
“少爷,薄小姐留了一封信给你。”
“拿来给我!”
殷琛拿着那封信直奔华瑞,双手将信递过去。
傅容止接过,立刻将信拆开,几乎是一目十行,当看完内容之后,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殷琛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神色难辨,看不出喜怒哀乐。
殷琛紧张的站在那里,虽然他没看过信的内容,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是一封离别信,本来他以为少爷会大发雷霆,但是没想到他看完之后,却将信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
据他多年的经验,少爷这样的反应绝对不正常。
一颗冷汗从殷琛的额头滑落。
到底薄小姐为什么要走?而且还选择不辞而别的方式!
“少爷……”
傅容止将信封放在桌子上,掀起眼眸,冷清的开口,“继续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封信就想把他打发了,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
殷琛应下,退出办公室之后,偷偷松了一口气。
才走两步,他就听见旁边有人叫他,偏头一看,发现萧贯中靠在转角处的墙壁上,他走过去,“有事?”
萧贯中脸上写满了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发生啊!”没有少爷的指示,他那里敢乱说。
萧贯中翻了一下白眼,“别给我来这一套,我知道薄凉辞职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保证不说出去!”
“萧爷,你要真那么好奇,可以直接去问少爷,我实在无可奉告。”
殷琛拍拍萧贯中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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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厉城尧坐电梯来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坐进去,动作一怔,微微偏头就感觉到一把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厉城尧脸上并未有半点慌张,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说道,“傅少爷,这是玩什么?”
“人在那里?”
阴冷的声音从黑暗的车后座传来。
“我只负责把人送出去,至于她要去那里,我并不清楚。”
“厉城尧,你是不是觉得凭着傅家和厉家的关系,我真就不敢动你?”
傅容止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起伏和温度。
“没有,你傅少爷做事,怎么会顾及这么多。”
“那就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薄凉现在在那儿?”他的语气骤然变冷,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
厉城尧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就算你再问一百遍,我还是这个答案!”
半个小时后,厉城尧一身狼狈,原本雪白的衬衣此刻上面遍布大量的污浊,他弯着腰,手撑在车头上,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大量的汗水顺着黑色的头发滴落。
以一抵二十,能撑半个小时没有倒下,实属不易。
厉城尧潇洒的抹了一把脸,慵懒又有些颓废的靠着车头,对上傅容止那没有温度的目光,竟还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偶尔锻炼一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