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谁出手推的门”肃兵冷冷的开口。他这么说算客气的,说好听了是推门,可是那门口是有守卫的啊,他们既然能如入无人之境的推门,肯定是把守门的制服了。
去制服圣主的门卫是什么行为是要行刺还是要造反,才有此举动,分明是已不将圣主放在眼中。所以此举并不是随便一个人敢做的。
不过这个莽汉并不是有勇无谋,他只环顾了一周,其实就已看出了端倪。
站在门前的是些宗内的小头目,后边是一队卫兵,而中间站的却是宗内的几位长老。小头目和卫兵是绝对不敢的,谁是主谋一看便知。一定是这些长老了。
长老们在宗门的地位很高,有权商议表决宗门大事,也有自己的兵力。血宗总共有八位长老,其中有六位都是先圣主的得意弟子。也是圣主凌非狂的师兄弟。
而此时竟然六位长老齐聚在圣主门口。肃兵一看这阵势立刻就明白了,来者不善。只是他并没有挑明,只是敲山震虎,用气势震慑一下罢了。对方是六位长老,肃兵深知若真的闹将起来,圣主也讨不到便宜。
可他却又不能表现的太弱势,否则圣主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所以无论如何,他要维护圣主的尊崇。不给对方丝毫藐视的机会。
门口的人本来盛气凌人,可开了门,看到的除了圣主,还有两个戴面具的人。众所周知,只有阁主才戴面具,可是肃阁主,向阁主外出办事,秦阁主刚刚被押入大牢,就算有阁主在,应该也只有楚阁主才对啊,怎么冒出来两个戴面具的
而一看到其中一人的眼睛,他们都吃了一惊,那带着煞气的虎目,他们太熟悉了,不是肃兵还能是谁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更确定无疑了。他就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无人敢轻易招惹的肃兵肃阁主确认了他的身份,这些人气势顿时萎缩。
就是不认识的人看到肃兵,领略一下他的气势,也知道此人武艺绝不低,常言道,艺高人胆大。彪悍的身形加上飞扬跋扈的性子,没有点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们太清楚这戴着面具,一身彪悍气息的肃阁主的底细了。
肃兵,血宗四大阁主之一,肃阁主管着全宗内外所有的杂事琐事,说是杂事琐事,实际都是别人摆不平搞不定的难作的事。可见他的手段。而且众所周知肃兵天生神力,勇猛非常,可是一员悍将。曾经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宗内也有人亲眼所见,他能不出三招徒手打死一只猛虎。
大家不知道他是为何投奔到血宗的,只知道是圣主将他招揽来的,所以他对圣主也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乍然见到他,竟没一个敢吱声,敢承认的。
心里都在疑惑,他不是离开地宫外出办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光是他们,几位长老一见到肃兵,神色也是一动,同样的迷惑,他们不知道本应该在外的肃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宗内的。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那冰寒的目光,不怒自威,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一定是肃兵无疑。不可能是凌非狂装神弄鬼找人假扮的。
不过据刚才的消息,不是说肃兵在宝山吗难道是宝山那里出什么事了所以回来了也或者是已经挖到宝贝了,回来交差的想到此长老们又兴奋不已,觉得自己来的真是时候。
这伙人不是平白无故来的,而是得知了刚才发生在刑狱阁的事情才赶来的。
他们在刑狱阁有自己的亲信眼线,也或许说每一阁都有。所以不消多久,应该是圣主还未回到住所时,他们便得到了消息。发生在刑狱阁的事情便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包括圣主所说的宝藏之事。
别的他们倒是没在意,什么人票自尽了,什么刑狱阁阁主被抓了,什么圣主与枝凰王子言语不合,还打了一架。这些他们统统都不在意。
令他们吃惊动容的是关于宝藏的事。千年的帝王宝藏啊凌非狂竟然偷偷的暗地里进行着,宝图的搜集,宝山的守护,与枝凰国的联合挖宝行动,这一切的一切他们居然都一无所知。
凌非狂竟然把宝藏的事对他们隐瞒的严严实实,连眼线都没探听到一星半点,他隐瞒的可是真严啊。一点口风都不漏啊。他们作为宗内的长老,怎么会不生气呢
大长老没听完便拍案而起。
“凌非狂,这厮做的未免太过分了”
其他几位也是暴怒,“是啊,大师兄,他姓凌的以为血宗也姓凌了,什么都往自己口袋里装。现在抓的人不少,可宗内的收入却越来越少了。”
“这几年他确实太不像话,将宗内的财富据为己有,背地里转移了多少财物出去了,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还少吗大师兄,这一回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了。”
“对,大师兄,趁着他还没得手,咱们去找他,看他有何话说”
“没错,走,趁热打铁,立刻就去,免得他到时不承认。”
“依我看,趁机把姓凌的拉下圣主之位,拥立大师兄为圣主。”有人提议道。
“我赞成,本来当初师傅就有意传位给大师兄的,他姓凌的不知道给师傅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师妹嫁给他,还将圣主之位传给他。哼,他有什么资格我都替大师兄冤的慌。”
大长老闻言,像是被说到痛处,面容扭曲了一下,却喝止了他们,“休得胡言,他现在毕竟还是圣主。”
“师兄,咱们长老有权决议宗门之事,只要我们找个理由将他罢免,他就不是了。”
“师弟啊,你就是头脑简单,罢免他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的拥立者可不少,不说别的,单说宗内四个阁主,除了秦嵱,其他三个对他都是忠心不二,而秦嵱刚刚又被他找了理由抓了。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呢。我看此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像是有预谋的。或许就是凌非狂做的一个局。你们想,既然那人票那么重要,既然暂时不审讯,为何不单独看管为何还要送去刑狱阁他不会不知道秦嵱的为人,将一个妙龄少女送去,本就是送羊入虎口,可他还要这样做。我看就是他故意为之,然后抓秦嵱的错处,好有理由将他处置了。这样一来,剩下的三个阁主都是他的人,他的地位便更稳固了。”大长老语重心长,耐心的讲解道。
“姓凌的好深的心机啊”经大长老一分析,其他人也恍然大悟。
“哼,你们以为呢他可是玩的一手好计谋,想扳倒他,岂是那么容易的罢免他就那肃兵,你们打的过还有楚枫,也不是好对付的。”大长老感叹道。
他太不服了,怎么凌非狂那么好命,网罗的都是忠心的有勇有谋的人,而拥护自己的都是些没脑子的,唉一个好汉三个帮,他空是一条好汉,可是单打独斗的又怎么斗的过凌非狂
“师兄,肃兵现在刚好不在宗内,或许是个好机会呢楚枫是厉害,可单凭他一个,又能如何饿虎难敌群狼,我们几个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
“就算扳不倒他,咱们也要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这么大的财富据为己有吧”
“对,一定要去,不然他还以为咱们是聋子,是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最终,大长老也被说动了心,甚至也幻想了也许真能事成。至此,一伙人才怒气冲冲的赶来责问圣主的。可是想不到,一来就看见肃兵了。幻想已经破灭了一半。
肃兵见半晌也无人应答,心里火气直冒,眼中闪过怒意,沉声道,“方才如此放肆,敢破门,敢对圣主如此不敬,现在怎么竟没胆子承认了说吧,是谁我先把话撂这儿,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对圣主不敬,便是与我肃兵为敌。有种的快点站出来,或许圣主开恩饶了你。若是想装哑巴不说那本阁就把你们的手都剁下来。也好让你们张长记性。”他的目光环顾一遍后停留在站在中间的那些长老身上。
是谁指使的,是谁领头的,他心知肚明。
那些小头目本就对他惧怕,也深知他向来说到做到,是个杀人不手软的角色,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就更不敢承认了,谁也不想断手啊。不说剁手,说了可能命都没了。还是不说为妙。所以都垂首不言,还下意识的往两边退开,身后的长老们自然就显露出来,直面肃兵。
“一群废物,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你再看看你们,贪生怕死,还有没有一点气节,枉为我血宗门人”大长老看了看垂头不语的那些人,愤恨极了。不禁对他们怒骂道。
大长老此时是非常没面子,怎么手底下怎么一群窝囊废,草包,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稀泥糊不上墙,被人几句话就震住了一点血性也没有。还怂恿自己跟圣主斗,拿什么斗
其他几位长老也是郁闷难当,来势汹汹的一场兴师问罪,还没进门就泄了气。这些手下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