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蝶儿被他眼中闪过的凶光震的微微一颤,强作镇定轻轻道,“我能玩什么花样你们的本事我已经见识到了,我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个人那么有胆量,也没有那个人那么傻。我不会选择以卵击石,自讨苦吃的,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圣主哼了一声,似乎得意无比,鱼蝶儿的这番话他深信不疑。毕竟那个人是个特例,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票,男子也没有几人能扛得住,更别说女子了。所以他才用那个人来震慑鱼蝶儿。
“想的明白就好。否则也是枉受皮肉之苦。”他眯眼仔细的端详着鱼蝶儿的脸,“而且这么美的女子,若是被打坏了,打残了,太可惜了本尊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哈哈哈”
“一时半会恐怕是想不起来。”鱼蝶儿摇头道。
圣主的脸阴沉无比,“好,那就给你一天时间。好好的想,给本尊想出来。否则,哼”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不等鱼蝶儿回答,便冲外边喊道,“来人”
门被推开,卫兵们涌了进来。
“将她带到刑狱阁。告诉秦嵱,人先搁置着,暂不审讯。”圣主冷声吩咐了一句,便负手伫立在窗口前。
看着那圣主,鱼蝶儿猛然有个奇怪的发现,这间屋子竟然有窗子
可惜窗口外并不是艳阳高照,或者是什么花园之类的,而是如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情形一样,暗夜一般,借着不远处的火把亮光,鱼蝶儿竟然看到似乎有阶梯直通往上。
没时间细看,因为几个卫兵已经毫不客气的将她给推搡了出去。
出门向右再向后,面前是个三岔路,左右的两条通道皆是一片烛火通明,只有中间一条是黑暗的,卫兵带鱼蝶儿踏上的便是中间那条,鱼蝶儿跟着他们,就随着那条黑暗而又狭长的通道朝前走着。
脚步不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走出了那条黑暗的通道。伴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光,映入眼前的是一排屋子。
卫兵带着鱼蝶儿在其中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一个卫兵上前与守门的说了几句,守门的便推门进去,似乎是去回话。不多会儿便出来了,口中说道,“进去吧。”
鱼蝶儿便被带进了那间屋子。
一个穿着红袍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喝茶。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仿如深沉的夜色。
卫兵走了过去,赔笑道:“秦阁主,小的是来送人票的。”
“人票不直接送去大牢,带到我这儿来做什么”男子慢悠悠说道。
他便是四大阁主之一,掌管刑狱阁的阁主,秦嵱
刑狱阁执掌宗内的刑法,监牢之事。凡是好言相劝不交代,不配合的,全会被送到刑狱阁,在这儿,多硬的骨头都有软的时候。不过送人来,不都是先扔到大牢里,然后逐一提审,刑讯吗怎么将人带这儿来了对于卫兵此举,秦嵱当然不理解。
“是,是,原本是应该由小的直接将人送去大牢。不过圣主交代了,让小的转告秦阁主,此人先不审问,先搁置在刑狱阁,等待圣主下一步的命令。所以小的觉得还是直接交给阁主比较稳妥,是要下大牢,还是安置在什么屋子里,阁主自行决定。”
“嗯。”秦嵱淡淡的应了声。
原来是这样这样的特例可是不常有的。是什么人
秦嵱慢慢回转头,面上也戴着一个面具。
他看到鱼蝶儿的时候,呆滞了一下。原来是她在大殿上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词的丫头片子。大闹宴席圣主都没怪罪,还以为得了青睐呢转眼,不还是落到了刑狱阁了。先不审问那又怎样,到了这儿,就是自己的地盘。看她还敢牙尖嘴利若是敢,就拔了她的牙
鱼蝶儿同样也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什么秦阁主,虽然面具遮脸,可是这面具她认得,方才在殿上,一群异常愤慨的要处罚她的人里。这位叫嚣的很是凶猛。
蓦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既然先不审问,却又将自己送到刑狱阁来圣主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将自己送到这儿来安置,便是落到了秦嵱手里了,有了大殿上的对峙,就算他吩咐了不审问,也难保这姓秦的不报私仇。圣主肯定知道自己到了他手里不好过,到时为了摆脱他的报复,也会尽快将藏宝之地想出来,告诉他。好离开这里。
而现在的情形发展,也确实是如那黑心圣主所料的一样。鱼蝶儿虽然看不到秦嵱的脸,可是单看他眼中的阴冷笑意,鱼蝶儿都能感受到他的得意。也许现在他看自己就像是在看捏在手心里的一只蚂蚁,生杀都在他一念之间。
秦嵱缓缓起身,慢慢踱步到鱼蝶儿面前,还别说,除了嘴不饶人以外,这丫头长得倒是十分迷人。他的眼神沉醉在鱼蝶儿脸上一般,竟不顾室内的卫兵还在,不由自主的伸手便抚上她光洁的脸颊,那软嫩光滑的触感他还没来得及认真感受,就被鱼蝶儿狠力将他的手挥开了。
鱼蝶儿目光一凛,喝道:“你干什么”
秦嵱被挥开的那只手又一把扼住了鱼蝶儿的手腕,眯眼上下打量着她,笑的阴冷冷的,“干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拿开你的脏手。”鱼蝶儿皱眉,奋力一挣却没挣脱,手腕仍然在他的掌下。
心中的惊怒还没过去,秦嵱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光依然流连在她的脸上。眼前的女子真美自认阅女无数的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低挽的云鬟,斜插着几支玉簪子,耳上嵌珠的珊瑚坠子,简单的妆点,却都是画龙点睛般的恰到好处。眉目如画,高鼻、小嘴,嫣红水润的唇。一切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这么美的人儿却稀奇的没有涂脂抹粉,可是一张素颜,更是天然的绝美。光是看看,就令秦嵱心神激荡不已。
都说他的色魔,可是那一堆女人加起来,也不如眼前这一个令人心动。方才在大殿上,他执意让圣主处罚这个丫头,倒不是全因为她辱骂宗门,只是想着一旦处罚,肯定是落入刑狱阁,自然到了他秦嵱手中。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最后却被搅了。现在看来,老天爷都想帮他秦嵱成就美事,兜这么大圈子,还是到他这儿来了。
“别碰我。滚开”鱼蝶儿倒抽一口气,将脸扭向一边,眼中全是慌乱。可是手腕被他钳住,动不得分毫。
就是再傻再笨,再不开窍的女子,看到秦嵱此时眼中的贪婪神色,也明白大事不妙。
鱼蝶儿当然也看懂了他眼中的光亮,曾经,这样的光亮,她在四皇子鹤璧眼中也看到了。然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儿。那时,有鹤泰及时赶到救援。可现在,谁来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她如何能不慌
“刚才在殿上不是伶牙俐齿,厉害的很吗嗯现在知道怕了”秦嵱奚落道,继而邪恶的一笑,“不知道你伺候男人的功夫是不是也那样厉害呢本阁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了”
男人的声音像鬼魅一般阴森的在耳边响起,他的意图也再明显不过。鱼蝶儿惊吓得震颤不已,来不及思考什么,便本能的奋力挣扎起来,却是徒劳。思维混乱中,似乎还张口咬了秦嵱钳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
疼痛使然,秦嵱眼中立刻充满怒意,狠狠的说道:“死丫头,你敢咬我”
他的语气太过凶狠,鱼蝶儿眼中不由得现出惧意。面上也有了几分凄楚之意。
秦嵱似乎缓和了下,居然难得的放缓了声调,“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在这儿,我说了算。”说着他的手又顺势攀上鱼蝶儿肩头,缓慢下滑。“小美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本阁待会一定让你舒服的死去活来。”
他的眼中怒意已消退,却散发着更可怕的淫邪的光芒。
鱼蝶儿听他口中皆是龌龊之言,羞愤交加,她死死咬住下唇,迫使自己清醒冷静,由于用力过猛,嘴唇被咬破,舌尖立刻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你若再动,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们目的落空,到时看圣主会不会饶过你。”情急之下,鱼蝶儿呼喊道。
送鱼蝶儿来的卫兵并未离去,每次送女子到大牢,如果刚巧秦嵱也在,只要有些姿色的,秦阁主都是如此轻薄,他们也习惯了,有时候便打着吃不着肉,解解眼馋的心理在一边旁观。秦阁主倒是不忌讳,有时候在牢里当着狱卒的面就将事儿办了。所以众人才暗地里称他色魔。色起来礼义廉耻什么都不顾。
所以今儿见他言语轻佻,卫兵也没太在意,甚至解眼馋一样在旁边看好戏。现在鱼蝶儿这么一喊,他们顿时惊醒了几分。
以往送来的女人,任秦阁主为之,是因为刑狱阁就是严刑审讯的地方,被送到这儿的人票,本就是来受刑讯的。刑讯起来,各种刑具齐上,别说失身,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当然无人过问秦嵱的所作所为。
不过眼前这位,并不是来受刑讯的,至少现在不是。因为圣主特意交代了先不审讯,先搁置着。那就是还有的缓。若是失身还好说,万一死了,到时秦阁主将罪过再给落在送她来的人身上,说是卫兵传话不清。这黑锅背不起啊
于是,本来是抱着看好戏心理的卫兵,现在见鱼蝶儿说要咬舌自尽,心里也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