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陛下有旨,启动a计划”刘王氏已经没有了前年的怯懦,和大明阁老说话,也已经是大大方方了。
孙承宗一听白色眉毛一扬,面带欣喜之色道:“哦,看来建虏实在是等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立刻传令道:“来啊,把蒙古艾曼儿部、胡尔特部族长传过来”
看着门口的亲卫领命而去,孙承宗站了起来,微笑着对刘王氏道:“走,去前堂,也该我们关宁军做点事情了”
刘王氏明白孙阁老此言,是因为去年一年,对建虏的大捷,不是东江军就是新军,关宁军除了去破坏过建虏的一次粮食之外,基本上都是在打酱油,这让关宁军上下,包括阁老在内,都憋着一口气。也因此,才有阁老的这句话。
作为刘王氏来说,她一直待在关宁这边,心中自然也是喜欢关宁能有好的战绩,因此,她同样笑着回应道:“有皇上运筹帷幄,阁老亲自坐镇,肯定能顺利的”
孙承宗听了,不由得笑笑。这个刘王氏如今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还真是历练出来了。这么想着,他便去更衣了。
没多久,艾曼儿部族长和胡尔特部的族长,被人带着进了大堂。
这刚进大堂,就看到两边站着明国的文官武将,一个个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这让他们两人都吃了一惊,有点疑神疑鬼起来。
有亲卫进去禀告之后,就见孙承宗穿着一身大红绯袍,一脸严肃地转出后堂,往主位上一坐,而后就盯着堂下两人看,看得他们俩有点发毛。
他们两人不敢直视孙承宗,正待见礼之时,就听到”啪“地一声响起,顿时吓了两人一跳,一下跪倒在地。
孙承宗放下惊堂木,看着底下两人,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意投降我大明,背地里为建虏出力”
艾曼儿部的族长和胡尔特部的族长一听,顿时又吓住了,他们两人连忙抬起头,看着孙承宗,矢口否认
“还敢狡辩”孙承宗一听,厉喝一声,而后把手一挥道:“带人证”
在堂下两人惊惧中,有两名蒙古人被督师府亲卫拖上堂,直接丢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这两人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被拖进来的那两人,正是他们派往科尔沁族那边和豪格沟通消息的信使。这一下,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陛下早有先见之明,因此只收了最早投降我大明的部族。”孙承宗冷冷地说道,“老夫原本不信,你们两个部族也是走投无路,按理来说,前来请降也是你们部族唯一的出路。因此,老夫派出夜不收调查你们部族,没想到却刚好抓到了这两人,才明白陛下之英明。尔等两人,还有何话可说”
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显然愤怒之极。
其实,哪
有这样的事,他都是在演戏。由科尔沁族通风报信,这些沟通信使的踪迹早已掌握在关宁军手中。只是为了不暴露科尔沁族那边,就有了这么一套说词。
艾曼儿部的族长和胡尔特部的族长,还能有什么话好说,连忙求饶,说下次再也不敢了的话。而边上的文官武将则都是愤怒地很,纷纷向孙承宗要求砍了这两个人,出兵把他们的部族也都剿灭了。
就在这两人以为自己没法幸免之时,就见一名文官出列,向孙承宗大声禀告道:“阁老,下官有一计,可让这两人将功赎罪,也能为我关宁军增加一份胜绩,可谓两全其美”
堂下众人一听,顿时都闭口不言,很显然是想听听有什么好计策能两全其美的。而艾曼儿部族长和胡尔特部族长更是期待,眼巴巴地看着这文官,又看着主位上的明国阁老。
孙承宗听了,似乎有点意动,捋着胡子想了会后才说道:“你在昌黎担任县令之时,就挫败建虏,打过一次大胜仗。老夫相信你,且说来听听”
两个蒙古部族的族长一听,不由得心中很是诧异,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举止文雅的文官,竟然是当年的昌黎县令,硬生生地以一个小县城,就挡住了七千多军队的攻城
左应选在得到孙承宗允许之后,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转身走到两名蒙古部族的族长勉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喝问道:“你们可愿真心实意地为我大明效力”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给出正确的答案。左应选看到两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时,便又转身向孙承宗奏道:“下官以为,既然建虏想要通过他们两个部族获取我们大明的粮食,不如将计就计,把粮食给他们带回去,而后选择一处险要之地,事先埋伏兵马,等建虏来取之时伏击之,如此我关宁军便可拿下一场能拿得出手的胜仗”
说到这里,他又转身,指着两个蒙古人继续补充道:“此事要成,还需要他们的配合才行。因此,这事的前提条件,便是他们要真心实意地投降我大明。下官以为,只要打了胜仗,那些粮食就可以赏赐给他们两个部族活命,如此一来,不但他们部族能活命,而且我们关宁军以后见到东江军他们也有了底气”
听完这话,两个部族的族长连忙点头,立刻再次表示,一定配合,肯定是真心实意地投降大明
孙承宗听了,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继续捋着他的山羊胡子,似乎是在思考,并没有马上答应。
“阁老,末将以为,此策大妙”一名武将出列,大声禀告道,“要能有此胜,末将以后见了末将那侄儿,这腰杆也能硬一点,不会让他的盖州之战专美于前”
听到这话,两名蒙古族的族长不由得又大吃一惊,他们知道盖州的主将是曹变蛟,那么眼前这个将领就是关宁军中的猛将曹文诏了吧
不止是曹文诏附和左应选的提议,其他人,特别是那些武将,也纷纷出列附和,极力赞成此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