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放在地,仰面朝,边的余彪一见,立刻认出,其一人正是朝廷下发画像的白养粹,于是,他立刻向孙传庭禀告道:“丞大人,这人是叛国投虏的钦犯白养粹!”
孙传庭一听,转头看向佛郎机人的头,脸色很不高兴。品書網.
施维拉一见,假装不知道,立刻大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人怎么死了?”
边的汤若望自然知道这是要问给明国巡抚听的,连忙跟着同声翻译起来。
那四名佛郎机人的一个马回答道:“这两人想逃,还企图反抗,迫不得已之下,一个不小心,这样了!”
在汤若望翻译之后,施维拉陪着笑脸,对孙传庭道:“丞大人,看来是鄙人的手下没轻没重……”
听着他们的对话,孙传庭联系事情发生的前后,又如何不知道,这些佛郎机人是怕白养粹说出他们之前有勾结的事情,或者退一步说,算他们没勾结,佛郎机人也怕白养粹咬他们一口,拖他们下水。不管哪种情况,都不是佛郎机人愿意看到的,干脆下手为强,至少死人不会说话了,明国巡抚也无可奈何了。
但,孙传庭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他们忽悠的,只见他一声冷喝道:“不管如何,他们乃是朝廷的钦犯,生死自有我大明来判决。尔等杀人,该当何罪?”
“……”汤若望一听,不由得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要说有关这些方面的口才,是十个他也抵不过孙传庭一个人。
施维拉看出不对,连忙问汤若望情况,在得到翻译后顿时也愣住了,没想到明国巡抚还有这个借口,还真不能说什么。
不过他倒是军政出身,在这方面起汤若望要强不少。只是稍微楞了会后,马卑谦地回答道:“这确实是鄙人这边有错,还请丞大人看在我们两国多年有合作的份,看在鄙人这边确实是不是故意的份,饶恕一次吧!”
“呵呵,说得还真是轻巧!”孙传庭一声冷笑道,“要是本官的人杀你几个佛郎机人,而后抱歉地通知你,说是无心之过,你可愿意接受?”
“……”汤若望继续傻了,感觉这个明国巡抚太难应对了。
不过施维拉听了翻译后,立刻赔笑道:“丞大人,鄙人愿意赔偿,您尽管开价,是火炮,鄙人也可以免费送几门!”
他来到澳门之后,发现澳门这里的铸炮厂所铸之铁炮,竟然葡萄牙本土还要好。这一点,其实葡萄牙本土早已发现,且两次要求澳门这边选送东方的铸炮匠人前往葡萄牙本土铸炮。当时和两名国炮匠签订的合同原件,在原本的后世,保存在博物馆里,是难得的历史献。
也因此,施维拉说出之后,心很是相信,这名明国巡抚会很高兴。毕竟明国也不是一次,两次地想要澳门的红夷大炮了。然而,他遇到了孙传庭。
只听孙传庭又是一声冷哼,而后喝道:“人命关天,岂是儿戏!几门铁炮,想免罪?”
施维拉一听,感觉很是头疼,这个明国巡抚软硬不吃,看来只能听他的了。
于是,他连忙赔笑道:“丞大人,这确实是鄙人手下无心之过,为表示诚意,大人尽管开价,只要鄙人能做到的,尽量做到!”
孙传庭一听这话,见他姿态又放得那么低,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便点点头,稍微和缓了语气道:“看你这么诚心,那行,每人十棍,以示惩戒,本官不再追究了!”
施维拉一听,顿时有点为难,毕竟这些手下是奉他的令去杀人的。他还想说什么时,却被孙传庭看出他的意思,立刻脸色又冷了下来,冷冷地喝问道:“本官这是为你们好,不惩戒的话,下次还会再犯,那时候,本官不会这么客气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又冷声问道:“不愿意的话,为免我大明百姓再受你佛郎机人无心伤害,本官下令,所有大明人撤出澳门并封锁之,以免有大明百姓不知好歹,误入澳门受尔等祸害。且本官会奏朝廷,不再租此给尔等歇脚,此乃一劳永逸保证我大明百姓安全之措施。”
一听这话,施维拉顿时大惊失色。要是所有明人都撤出澳门的话,他们这些葡萄牙人的生活要立刻倒退到刚登岸的时候,关键是还要封锁澳门,那这里没法待了啊。之前和明国起冲突的时候,是用了封锁这招,让当时的葡萄牙人承受不起,才低头服帖的。
自己才刚来澳门,遇到了这种事情,那岂不是前途尽毁!这么想着,他心非常的恼怒汤若望,不过此时不方便发作,为了大局着想,他用葡萄牙语向那四名手下劝说了几句,许下了好处,才对孙传庭说愿意服从他的决断。
于是,在众人围观之下,不管是佛郎机人,还是大明百姓,都异常惊讶地看着衙役前,脱下四名佛郎机人的屁股,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大明百姓连连叫好。这些佛郎机人平时凶神恶煞一般,如今终于吃扁了吧!
而那些剩下的佛郎机人看了,心都有了畏惧之感。这使得他们认识到,在这大明,远非东方其他国家可,这里,他们不是老大,必须规规矩矩做人。
这个其实也叫做下马威,是孙传庭给佛郎机人的下马威。
等十棍打完,人被抬下去之后,孙传庭才重提开海禁的事情。不过此时他已经对佛郎机人的态度和底线摸得差不多,因此牢牢占据主动之位,说出的事情是板的钉钉。
而施维拉也认清了这位巡抚的强势和不好对付,又听到开海禁,大明将允许所有人来经商,自然是欢迎之极,刚才的冲突起这个大事来,他直接忽略掉了。甚至是打他十棍,他都愿意自己脱下裤子来挨打。
然则,孙传庭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又让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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