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这边刚说完,高应元有私聊他了:“陛下,最后一批人已经船了。!一共逃出来大概一半人数,其他人要么散落山里,要么被建虏截住了。”
一半人数么?崇祯皇帝看到,不由得想着,这还是卢象升那边掩护的结果,也算可以了,毕竟海州离海岸线还是有点远的,他们又都是用脚走路。
只是散落山林的还可以,以后可以偷偷在溜向海边,但那些被建虏截住的,恐怕难逃一死了,毕竟这些卢象升在辽东报复了建虏,大量减员了女真人口。
谁知崇祯皇帝刚这么想着,见到高应元又私聊过来了:“陛下,这次好怪,那些建虏截住汉人后,并没有地杀戮,而是把他们往回赶而已。”
“哦?”崇祯皇帝一听,不由得怪地问道,“是带兵建虏较特别么?”
“回陛下,好像不是,最先赶过来的多是建虏探马,而且从他们的旗号看,似乎分属于不同旗的。俺和五哥都亲眼所见,没见他们杀人!”
崇祯皇帝听得好怪,按照建虏一贯的尿性,不应该啊!不过这不重要,想不明白不想了,至少对于那些被截住的汉人来说,也算是个好事来的。
但接下来有一事必须操心了,这一次虽然逃回来只有一半左右,不过也有三四千人,而且还不算不属于高应元这边的逃亡。另外经过这么一闹后,以后汉奴逃亡的事情肯定将陆续发生,东江的粮食,一定会很快紧张起来。
想到这里,崇祯皇帝不由得挂念起郑芝龙,不知道他到哪里了?从安南运过来的粮食必须尽快运到东江去才行!只是很可惜,郑芝龙身边还没有聊天群的人,没法知道那边的情况。
不行,得要多增加些聊天群人数了。反正辽东战事已到尾声,耗费成值很多的拍照功能应该不怎么用了,能节约大量的成值出来。
崇祯皇帝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所牵挂的郑芝龙领着浩浩荡荡地运粮船队,刚到达福建福州沿海,正驶入福州港口进行淡水等的补给。
当初郑芝龙接到的旨意,是日夜不停,把粮食送往东江的。可郑芝龙早算好了行程,特意让船队到了福州这里时,船补给便差不多没了,这样靠岸补给,谁也说不什么。
此时的他,正在船舱听取福州船的手下禀告。
“什么?”郑芝龙听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吃一惊道,“你说丞大人调走了?”
“是的,大哥!”郑芝豹是郑芝龙的五弟,用力点头回答道,“说是晋地刚闹贼乱,调丞大人前去镇守,而且催得很急,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郑芝龙听得很是狐疑,马又问道:“他不能推辞么?”
“推了,他书推辞过,不过朝廷不准,反而下了严旨,让他立刻启程。说有不少贼人散落山林,草原,朝鲜希望他用平息海寇的经验,快点平息晋地的贼乱!”郑芝豹把听来的消息都说给他大哥听道。
“早知道这样,少分他一份了!浪费了那么多钱!”郑芝龙似乎有些肉疼地抱怨了一番,而后马又关心另外一事道,“那新任福建巡抚是谁,有什么消息没有?”
“有的。”郑芝豹点点头道,“是晋地之人,好像是辞官在家,刚好遇到贼人,以一人之力带三百普通民壮击溃了几万贼人的一个官,叫……叫孙传庭,被直接提拔为福建巡抚。”
“哦,这么有本事的人?”郑芝龙一听,满脸狐疑,“这样的人留在晋地平贼乱,应该更好吧?为什么要调到福建来呢?”
听到这话,郑芝豹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好像……好像说有什么破规定,不能在本地担任封疆大吏的!”
大明的规矩,是县官,都不能是本地人担任。这一点,郑芝龙却是郑芝豹清楚,因此,听了后将信将疑。
其实,如果崇祯皇帝不是因为开海禁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让孙传庭担任延绥巡抚,而把洪承畴担任山西巡抚,这样也能达到异地任的原则。所以说,异地任压根不是这事的根本原因。
郑芝龙重新坐了回去,而后低头想了一会,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在想了好长一会时间后,忽然抬头问道:“丞大人在我走之后,有做过什么事情没有?”
郑芝豹听了,仔细想了想,忽然记起一事,连忙说道:“大哥你一说,还真有一事,朝廷在邸报登载了何乔远大人的开海禁奏疏,丞大人为此书反对驳斥过。丞大人走之时,曾怀疑过,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什么?”郑芝龙一听,忍不住又一下站了起来,盯着郑芝豹问道:“何乔远大人的开海禁疏?”
对于何乔远,他当然是知道的。当初招安他们这些海盗,辞官归乡的何乔远也曾出过力,牵过线的。要说起来,郑芝龙也熟悉那个老大人的。
这位大人辞官回家后,在家乡还办了个书院,名气是相当好,平时的时候,算是郑芝龙,也是尊敬有加的。
在以前时,他也不是没听这位老大人唠叨过开海禁的事情。那个时候,大海还不是郑芝龙说了算,他也没在意。之前也听说过,老大人几次书朝廷,讲述开海禁的好处,但都被朝廷驳回了。
如今,大海只有一个红夷是自己的对手,当然了,之前从李魁那边收买过来的钟斌等人还不稳,目前还来不及着手解决,也是一件事。但大概来说,福建沿海这边已经是郑芝龙的天下了。
这时候听到何乔远又在提开海禁的事情,他有点不愿意了。也难怪熊灿会书反对,毕竟郑芝龙之前和熊灿都聊过有关的事情,原本以为发大财的机会要到了,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档事情。
在得到郑芝豹的确认之后,郑芝龙缓缓地坐了回去,紧皱着眉头,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个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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