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鞑子好像来找我们了!”高应元有点紧张,连忙对韩五低声说道。.
韩五也看到了,不过他一点都不紧张,低声回复道:“没事,那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鞑子找我们肯定是其他事!”
等他说完之后,那几个女真鞑子已经走得近了。他便笑着迎了过去。
“韩五,高应元,大人要见你们,随我走!”领头那个女真鞑子是之前挑选他们俩的那个,认识他们两人,因此没走到近前招手说道。
另外一边,那个千户也发现这女真鞑子过来了,连忙过来献殷勤,可还没走到,见那女真鞑子一挥手喝道:“没你的事,还不快点去干活!瞧瞧你那边还有多少没搬完的,小心大人发怒!”
那千户媚笑的脸顿时冻住,有点尴尬,回过神来后立刻点头哈腰,连声应是。
但那女真鞑子却理都没理他,转身的同时叫高应元和韩五跟着,那么回官衙了。
高应元和韩五马跟,隐隐听到身后传来那千户的怒喝声:“一群饭桶,知道吃吃吃,今天要是不搬完,谁都不要想吃……”
很显然,他把刚才受到的那点不快转头撒在他手下身了。高应元和韩五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都带着一丝鄙视。
进了官衙,七拐八拐地,路并没有看到多少军卒。很显然兵力抽调的厉害,所以才有这样的情况。
再走了一会后,听到前方传来乐器声音,还不时有高声大笑传出来。很显然,那巴布海怕是在喝酒作乐。
果然,进入一道院门之后,前面是大堂。在大堂外面的庭院里,有一群乐师在奏着乐曲。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辽阳城内的百姓,粗通乐曲被抓来临时充当了乐师。
乐曲虽是欢快,可这些乐师的脸表情却是相反,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还面有菜色,显然日子过得很不好。
进了大堂,却是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跳舞。算高应元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能发现这些女子都是汉人,似乎没有经过训练,只是随着乐曲的演奏,在努力表演而已。
在大堂两侧和诸位,则坐着建虏头目,他们面前摆着案几,放着各式酒食,一边大声说笑着,一边对场内那些女子指指点点。
“大人,韩五和高应元带到!”那领头的女真鞑子向主位的巴布海禀告之后,便退到一边去了。
韩五和高应元越过那些舞女,双双恭敬地见礼。
巴布海的心情显然很不错,喷着酒气,带着笑意大声说道:“真不愧是鳌拜那小子都夸你们俩,听说让你们干得活,都要提前完成了,很好,很好啊!”
“都是大人恩典,才有小人做事的福分,干好活是应该的!”韩五恭敬地继续拍着马屁。
巴布海一听,很是高兴,又哈哈大笑道:“看你们的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那这样吧,从那些汉奴和朝鲜人各挑选一千人,好好操练,以后你们都是千户了。”
仆从军的千户,根本也没什么地位可言。只能说是仆从的头,方便建虏管理而已。一般而言,这些仆从军多是做苦役,杂事,了战场也是炮灰的命,没多少人在意。而如今辽阳城内,巴布海虽然自身级别不高,任命个仆从军的千户,却还是没问题的。
之前他们俩只是暂时管理那些人,虽然被那些手下喊着千户,实际是没有正式名分的。如今表现不错,巴布海这么一任命,等于真正从那伤卒营千户手下脱离出来,真正意义的平起平坐了。
韩五和高应元一听,面露大喜之色,连忙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这时候的建虏,奖罚方面确实做得还可以的。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尖叫。高应元回头一看,却见一名舞女被一名女真鞑子抱住,拖在一边撕着衣服啃着脸。
高应元看到,一时愣住了。很明显,那女真鞑子喝多了要干禽兽事情。其他舞女看到,只是吓得躲远了一点,却不敢停下,仍然在那跳着舞。
韩五眼角瞄到了高应元愣在那里,心顿时一沉,怕高应元做出什么不好的反应,连忙偷偷拉了他一把。
此时,听“嘶”地一声,衣服破了一大块。那舞女还在挣扎,却无济于事,哭喊已是无用,犹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了。
韩五拉了高应元一把,发现没拉动,有点急了,怕这小子蛮撞。像再用点力拉下,免得被周围这些女真鞑子看出什么不好了。
可他们两人站那间,那巴布海早注意到他们了,不过他却误会了。此时他的心情正不错,当即哈哈一笑道:“是不是心痒痒了啊?哈哈,来,赏你们两个,自己挑吧!”
高应元听到巴布海说话时才回过神来,听完之后立刻摇头,他才不想自己成为那女真鞑子一样的禽兽。
可谁知,韩五却抢先表态道:“多谢大人美意,小人兄弟俩感激不尽。”说完之后,他示意高应元大礼参拜,以示谢意。
高应元看得目瞪口呆,只是出于本能,如木偶般地随着韩五动作,心有点愤怒:五哥这是怎么了,难道变性子了,要和那些女真鞑子一个样?他心暗暗决定,等没人的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你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佩服的那个五哥了!
没多久,韩五和高应元各领着一个舞女出了官衙,周边没人时,高应元看了那两个可怜的舞女一眼后,有点恼怒地质问道:“五哥,你变了!”
韩五听了,立刻知道高应元心在想什么,他也不恼,只是转身看着身后两名跟屁虫问道:“你们是城百姓?”
在见两名舞女畏惧地点点头,韩五便挥手道:“走吧,回家去!”
说完之后,他便拉着不怎么高兴的高应元走了,同时低声说道:“看来巴布海他们是觉得在辽阳很安全,没有一点防备,知道吃喝玩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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